欧阳烈挑了挑眉看向纠结着的孟公公,狭长的眼眸深沉:“怎么?真看起来十分爱计较吗?”
孟公公一听,连忙否认:“皇上怎么可能爱计较呢?”才怪!罗冕困于落语殿内,六年来从未被允许出来半步,完全没了自由,宫中谁人不知,若是不是看在先皇的情分上,欧阳烈早已将他千刀万剐。
“罗冕自从五年前病发之后便终日卧床不起,身体已至枯竭。”明明不到而立之年,却恶病缠身,终日里咳血不止,馨儿好不容易求来了御医,却束手无策。
欧阳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紧紧地皱着眉将奏折慢慢地合上:“有这么严重?”他怎么会无故病得这么严重?
“这……奴才也是不知。”
“行了,人各有命,这也许就是他的报应吧。”他叹出一口气,回想到以前初见时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眉头更是紧锁。
自从欧阳烈应允了纳妃之事后,第三日选下秀女,第五日秀女们启程,到第七日,秀女们便进入了宫内。
孟公公被吩咐去查看情况后回来,殿内之人早已没了踪影。
九月时分的阳光已渐渐地没有了那份毒辣,变得柔和起来,伊冰月依一身月白色的三层厚衣着身坐在舟头,一脸嫉妒地看着躺在那里,只着宝蓝色单薄长衫的欧阳烈,目光落在他微露的性感锁骨上,不由得暗自吞了一下口水。
一个大男人五官生得阴柔,比女子还要美丽也就罢了,修长的身材,随意系着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不仅显不出一点轻浮,反而十分好看,而且再加上锁骨这么的性感诱人,真是人妖级别。
“欧阳人妖。”沉思中,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之中,令她又是熟悉又是好笑。
欧阳烈枕着头,好笑地看着盯着自己笑得狡诈的伊冰月,这个女人,肯定又在算计着什么坏主意。
两天不见,不知何时将刘海弄了起来,原本的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知道,竟有人的额头也会这么的光洁美丽,更使她的一双媚眼更加勾人魂魄,唉,女妖精啊!
他回过神来,戏谑道:“喂,你在那里算计什么呢?笑得这么阴险?”
她徒然一愣,将目光从他的锁骨上移开,笑容消失不见,不悦地瞪了他道:“你才阴险呢!我呀,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太后娘娘的病更好一些,谁会像你,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听到她的挖苦,他一笑而逝不仅没有生气,而且笑得更加灿烂:“原来如此,想不到你挺关心太后娘娘啊。”
她不予否认地耸了耸肩道:“别人如何对待我,我也将持相同对待。太后娘娘面慈心善,寿命没有这么短。”说话间语气变得坚定,“她的命数可是很长的。”
“哦?”他一听,不由得坐起身,挑眉看着她一脸的笃定,十分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会算命不成?”对于神鬼之说,他一直从未相信过,不过现在看着她如今模样,顿时引起了他浓浓的兴趣,期待能从她一向能说会道的嘴里听到什么有趣的言语。
看到他来了兴趣,她不禁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虽说我不会什么算命,但古往今来,从来都是邪不压正,好人有好命,大道之行,往往都是善举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就好比当今圣上,君为舟民为水,民亦能载舟,也能覆舟,皇帝必须爱民爱国,如若昏庸无道,必会受到万民反对不能长久在位。所以,人在做,天在看,太后娘娘施善于人,定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她滔滔不绝地说完,呼出一口气看向目瞪口呆的欧阳烈,得意洋洋地问道,“如何?我说的是否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