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随着关系的愈发亲密,约会地点也会逐渐从野地草丛过渡到卧室闺房。第一次进华筝闺房那天,郭靖的眼睛都看直了。
华筝向郭靖发出邀请,请他到自己卧室做客。郭靖好一阵子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严打,想起了扫黄,想起了公安干警的威武神勇,想起了拘留所里的严酷与黑暗。他认定华筝是在勾引他,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去了,并且去之前还特地洗了洗脚。这表明他对这次约会还是很重视的,而且抱以了相当高的期望,他希望有故事发生,而这些故事最好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
郭靖从未进过任何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第一次,他有些激动。在进房间之前,他做了无数的猜想:如果卧室的主色调是粉红色的,那证明华筝其人沉溺肉欲;如果卧室的主色调是黑白两色的,那证明华筝很可能是个性冷淡;如果是红色的,那证明两人的第一次亲热华筝很有可能采取主动;如果是蓝色的,那比较麻烦,因为华筝有可能是个“蓝宇”;如果是绿色的就更麻烦,因为那说明她喜欢给男人绿帽子戴,这太可怕了。郭靖想,最好是橙色的,因为那说明华筝与自己一样——都是荷兰队的球迷。
尽管郭靖在进华筝的闺房之前做了无数的猜测与假想,但是等他真正进入其中的时候,他还是被惊呆了。
华筝卧室的主色调既不是粉色,也不是红色,更不是郭靖希望的橙色,它甚至不是任何一种颜色——因为卧室里根本没有涂任何颜色,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巨大无比的床;然后就是墙上所挂的几根皮鞭了。在这样空旷的房间里,那几根皮鞭格外惹眼。
郭靖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点心神不宁。华筝拉他到床边坐下,然后把头靠在郭靖的肩膀上,柔声说:“靖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郭靖问道:“什么?”
华筝道:“我是要跟你说,我不是大汗的女儿。”郭靖奇道:“什么?”
华筝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几根皮鞭,缓缓道:“我跟你成亲之后,我就忘了是成吉思汗的女儿,我只是郭靖的妻子。你要打我、骂我,你尽管打骂,这些皮鞭你看到了吗?随便你用。别为了想到我爹爹是大汗,你就委屈了自己。”
郭靖大吃一惊:“华筝妹子,难道你也跟我大师父柯镇恶是一个组织里的同志?”
华筝有些忸怩:“人家只是觉得S/M很好玩嘛,只是从来没有玩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不玩。”
郭靖沉吟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四个哥哥,除了拖雷性情温和,跟我关系极好之外,其余三个都是鲁莽凶狠之人,尤其是你二哥察合台,上次到我那里买情趣内衣,我没给他打折,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万一被他知道我用鞭子抽你,他还不活剥了我啊!”
华筝眉毛一挑:“他们若是敢为难你,我就跟他们动刀子拼命!”
华筝自幼得成吉思汗宠爱,四个哥哥向来都让她三分。郭靖知她说得出也做得到,便微微一笑:“那也不必。”说着伸手揽过华筝的纤腰。
眼下本该是风光旖旎之时,郭靖的心情却有些忐忑。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再加之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总有故事要发生的。所以郭靖的心情虽然忐忑,最终还是与华筝成就了好事。其间,华筝免不了半推半就,郭靖免不了花言巧语,直至最后乱搞成功。
郭靖有一个发现:只要闭上眼不看华筝那满口的黄色龅牙,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当她的身体跟她的牙齿一样爆炸时。
如你所知,郭靖除了是一个无党派江湖人士,除了是C·K内衣的CEO,他还是一个诗人。虽然在他诗兴大发的时候经常遭到如韩宝驹等粗鄙俗气之人的干扰与打击,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他是一个诗人的事实。
对于他与华筝的初夜,郭诗人显然十分得意,他拿着那张洒有华筝落红的布巾,感慨不已:“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华筝对郭靖的表现也十分满意。同柯镇恶一样,郭靖也是一个理论联系实践的高手。他与华筝的第一次简直波澜壮阔,欲仙欲死。华筝在乱搞中途就忍不住放声高歌:“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事毕,她偎在郭靖的怀里,呼吸由急促慢慢回复平稳。她帮郭靖抹去额上的汗珠,想起方才的旖旎情状,羞得红了脸。
郭靖扭头问道:“华筝妹子,我……我好不好?”
这是每个男人都会关心的问题,刚刚遭遇激情的华筝自然要表扬郭靖一番,所以她又唱了一首歌,来描述郭靖方才的表现:“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这就是郭靖与华筝第一次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