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附近一间独立院子里,面积虽是不大,但小湖曲桥,假山凉亭,还是应有尽有,各处种着花花草草,倒也清静宜人。
因为客栈人员混杂,征得掌门同意,张继祖便请安灵松和月儿入住这张家祖业遗留下来的独立小院,还派来几位仆人帮忙打理杂务。
这几日因徒儿心情有些低落,安灵松留在院里的时间便多些,有时也督促她练下剑术转移心思。
家仆匆匆来报,说门外来了一位怪老人,硬是坐在大门口上哭,怎么赶也赶不走。
竟有这种事?
安灵松刚行出外院,一阵号啕大哭便冲耳而来,一老头穿着道士服饰正坐在门口,靠着大门哭得十分伤心。看他样子,却是眉须皆白,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安灵松觉得这老头不同于一般老者,可为何哭得如此悲戚,又似是一位疯子。两脚上的绑腿带子松散开来,甚是奇怪。
便让家仆别再赶他,上前俯身询问,没想到老头见到他哭得更凶,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晚辈扶您到内堂歇歇,有什么难事晚辈一定会帮忙,您先别哭了。”安灵松扶起他往内堂走去,老头也不拒绝,由着安灵松。
月儿听到哭声也凑过来,看到师父扶着一位老人家,一时不解,便在一边跟着。
安灵松把老头扶坐在太师椅上,让家仆下去,便问他有何难事。
没想到这老头此刻便不哭了,像换了个人,看看安灵松,又看看月儿,突然又号啕大哭起来,把月儿哭得一楞一楞的,怎么回事?脑子坏的?
“师父,他?”
安灵松摇遥头,也是束手无策。
老头又不哭了,看向月儿,“小女娃,你帮老头我做一件事,我便不哭了。”
“啊?哦,老人家请吩咐。”月儿走上前看他欲做些什么。
老头却朝月儿伸出右脚,“你帮老道我绑好这绑腿。”
月儿这才注意到他两边的绑腿带子都散开了,应是不好走路。这老人家就因为这个缘故哭成这般伤心?
月儿看向师父,师父点点头。
绑绑腿是挺麻烦的一件事,那老头也不让把脚抬起来,月儿只能跪在右脚边帮他绑好,看到他左边也是散开的,便欲连左边也绑好,没想到老头不同意,又哭起来。
“啊,这,老人家,您怎么又哭了?”
老头却看向安灵松,“小子,你来帮我绑左边。”
月儿却不爱听了,“老人家,他是我师父,晚辈帮您就好了。”
没想到老头却给了月儿一个白眼,“什么师父,在我老道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子,小子过来。”
老头又发疯了?月儿无奈看向师父,师父神情倒是淡然,示意她起来。
安灵松上前跪在他左边,细细帮老头绑好绑腿,老头露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等到两边都绑好,就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也不道谢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师父,这……”月儿有点被这老头雷到了。
那老头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盯着月儿,“小女娃,三日之内你必有牢狱之灾,自求多福了。”说完就再也不回头地走了。
“师父,这……”月儿有点哭笑不得,师父的表情也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