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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璃央

两个时辰后,飞羽回来了,他负了伤,左肩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早已被鲜血染红,周身上下,其他大小伤口更是不计其数,可见战况之惨烈。

他拖着疲惫且重伤的身体,驻足在山坳外,心中有着莫名的紧张,此刻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保护她,他希望她已经离开,可又忍不住希望再见到她,忽然又有些担心,这段时间里,会不会已经有人来过,念及于此,他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快步走了进去。

忽然出现的血人将华裳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来人后,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目而出,她投入飞羽的怀抱中,哭得肆无忌惮,仿佛要将对他的担忧全部哭出来,又像是,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飞羽没有说话,看到她平安,便已足够了。他轻抚着华裳的发丝,轻轻将她搂在胸口,直到她哭得累了,沉沉睡去。看着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还有嘴角轻巧的笑意,飞羽忽然觉得一切的伤痛都变得值得了,他靠着一块岩石坐下,任华裳伏在他怀中,静静睡着。

华裳披散的秀发下,隐约有着一个图案,飞羽忽而来了兴致,轻轻拨开,便望见在她颈后位置,一道粉色花瓣状的印记,异常醒目,想是平日里为秀发遮挡,因此才没有发现吧。

飞羽似乎对这个花瓣印记十分喜欢,有心相询,却又不忍扰了怀中人儿难得的一场美梦,心想着她一定很累了吧,连日来的兼程,又是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可是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抱怨过一个字,虽然她从未说出她的身世,但她肯定从未吃过这些苦楚,究竟是什么事,将她逼迫至此。

飞羽从来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但是忽然之间,他觉得去不去毕舍,见不见那人都已不那么重要,如果他与华裳活着回到楼罗,他一定会禀明父王,他此生只娶她一人,只是,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回去么……

一场血战,他虽将敌手尽数斩杀,但也深受重伤,但这次所来的敌人还不及上次的三分之一,且并无那个头领在内,也就意味着,敌人为了找到他们,不得以分头行头,如果再遇上一波,以他此刻的情形来看,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

可是,他不后悔,只是要对不起父王和姐姐了啊……

这般想着,疲惫的他也终于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飞羽终于醒了过来。魔域之人因常年生存在浊气盛行之地,体格早已异于人族,能够御使地界特有的魔灵之气便是一个佐证,此外身体也在备受煎熬后,得以大大强化,因此等到飞羽醒来时,许多小伤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肩头的伤口虽未痊愈,但也好了许多。

只是他醒来后,不见华裳的身影,他四下张望,甚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高声呼喊华裳的名字,然而除了山间的回声外,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心道:“难道是她被抓走了?得立刻去救她!”

就在他不顾伤势起身欲要冲出的时候,却望见了身前地上的四个字:“勿念,华裳。”

字迹上掩了不少尘土,可见时间已不短了,飞羽心中一阵绞痛,她一定是为了不连累自己,才故意离去的吧,甚至连干粮和清水,也未曾带去半点。

忽而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滴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真傻,你说你会等我回来,我也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啊……

此后数日间,飞羽发了疯似的找寻着华裳的下落,但是任他走过每一座山,找遍每一个山洞,华裳却如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音信,不仅如此,之前的杀手们也好像忽然失去了踪迹,飞羽已经全然不去刻意隐藏身形,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再遇到哪怕一个活物,更别说是杀手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们抓走了华裳。

可是,他们从哪来,去了哪里,自己一概不知,却要从何找起!

飞羽苦思之后决定还是先去一趟毕舍,华裳一介弱质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从其余三国逃过来的,况且这么大规模的组织,也不大可能这么大张旗鼓地穿梭在陌生的他国领土之中,那么最有可能的,只能是华裳与这个组织都来自毕舍!

主意既定,飞羽辨别方位,径往毕舍城而去。

***

三日后,飞羽终于见到了毕舍城的墙垣,不得不说,与楼罗城相比,毕舍城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之处,城墙不够高坚,城内百姓更是衣不蔽体、面有饥色,唯一能说有些特色的,便是毕舍城座落群山深处,傍山而立,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更难得的是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有足够的水源,能够撑起这样一个国度,也不知毕舍的先人是如何寻到这里的。

毕舍的由来细算也有上千年了,算是四国之中建国最晚的一个,四国之中自然以楼罗历史最为悠久,只是飞羽有些想不明白,即便数百年前留下的书籍上都有明确记载,言道四国为生计谋,逐水源而立,以此为中心,征荒山战大漠,绿而化之……时至今日,楼罗战绩最为显赫,围城百余里,那罗围城七十里,修罗化山七百余座,毕舍化山五百余座……

楼罗与那罗位于大漠深处,只能以城市为中心,由内而外植树造林,林木围城而造,修罗与毕舍则身处群山深处,山虽是荒山,但比之漫天漫地的沙子,下手起来总也容易些,不过相对而言,即便同样是荒山,修罗与毕舍仍会进行筛选,则地质较优着为先,因此修罗与毕舍的奇特国貌之一便是,连绵的群山,十座清冷荒芜,一座生机盎然。

虽说地貌不同,所操持之方法也不同,但各国的思路上,其实大体无二,处于大漠的毕舍与修罗选择以拥有水源的城市为核心,由近及远,逐步征伐,而身处群山的修罗与毕舍很大程度上也是依着这个思路来的,理由无它,水源问题。

没有足够的水,是不可能成功的,离水源远了,鞭长莫及,也是无奈。

水源,这是魔域之中,永恒的伤痛。

一路走来,飞羽发现,除了毕舍十里范围之内的地方还算过得去,十里之外的山脉,多是荒芜一片,又或满山枯木,极少数还未彻底荒废的,也已是奄奄一息,了无生气,眼看着又要回到过往岁月中。

对于生存于魔域这样一个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的魔族而言,若非水源枯竭,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刻意放弃无数代先人辛苦耕耘得来得成果的。

或许放在以往,飞羽会有兴趣一探究竟,但是今日,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

找到她,带她走!

自华裳离去至今已有三日,飞羽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眼下的他衣衫褴褛,满是血污,这般模样招摇过市,实在太过醒目,是以进城之前,飞羽刻意弄了套毕舍百姓的衣物,稍加整理,再看去,已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平民模样,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注意他。

可是,此刻的飞羽根本毫无头绪,也不知从何下手。正当他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时,忽闻一阵锣鼓喧鸣之声,周围的人听到后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但是,没有人逃走,所有的人,沿着街道两侧,跪了下来,他们的头低着,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了,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有人说话。

一时间,喧闹的集市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锣鼓之声,越发靠近。

飞羽也随着身边的人一起跪下,他能感受到来自身旁之人身体上抑制不住的颤栗,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恐惧。

锣鼓之声更近,夹杂着龙葵兽四蹄踏地之声,还有车轴滚动之声,以及更多的人行走之声,这似乎是一个很长的队伍,飞羽低着头,无法看清,直到这支队伍从他身前经过,他才稍许抬起头来。

没人发现他,因为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哪怕明知心中惧怕的人已经远去,仍然低垂着头颅,颤栗的身体不敢有稍许不敬。

飞羽看时,只望见一辆套着四匹健壮龙葵兽的车,正转过街角,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后面还跟着长长的队伍,这些人皆身袭甲胄,手持长枪,显得训练有素,即便飞羽从未来过毕舍,也猜得出,在国度能够拥有如此气派的,除了王家,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对于这种行径,飞羽是嗤之以鼻的,他虽排斥王位,但是自小便深知百姓疾苦,也时常受到父王的教诲,断不会做这种劳命伤财飞扬跋扈之事,何况是在这样一个民众吃不饱、穿不暖的国度。

过了许久,知道锣鼓之声已彻底消弭不闻,众人才敢起身,飞羽正欲离去,听见身旁有人议论:“方才过去的,是王后与珏泱公主吧,好大的排场。”

忽然听见珏泱公主的名号,飞羽迟疑了下,没有立刻便走。

另一人道:“可不是,要是王上来了,那才真的是气派得不得了。”

先前那人道:“我们吃都吃不饱,王上还尽顾着这些……”他的话音忽然中断,原是被另一人捂住了嘴,那人惊恐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小声道:“你不要命了,要是被王军听见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二人很快离开了,原本打算往另一个方向去的飞羽转了个身,朝着队伍消失的地方,迈步而去。

***

毕舍城,璃央宫。

璃央宫位于毕舍城内西南方向,乃是王室别宫之一,飞羽一路尾随,同时多方打听,只是毕舍王族积威日久,凡是关乎王族之事,平民百姓大都三缄其口,以免惹祸上身,是以问了半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反倒是从一个年幼孩童口中听到璃央宫三个字。

飞羽遥见璃央宫红墙高瓦,亭台楼阁,修得甚是娟秀富丽,可一想到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心中不由得对毕舍王族的厌恶之情越发浓郁,今日定要设法见一见那为珏泱公主,待他日将今日所闻所见之事转告父王,父王也定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反正此时寻不到华裳的下落,去哪里都是碰运气,也没什么分别了。

眼见正门守卫森严,方才的队伍更是停驻在此,飞羽自然不会傻到从正门强入,他绕到远处,才从偏僻之处翻墙而入,或许正是因为毕舍国内所有人都对王族畏如猛虎,也根本没人想着偷入行宫,反而使得这里的守备并不如何严密。

当然了,不严,并不表示没有,没走多久,飞羽就遇到了一个巡视的倒霉蛋,说是倒霉蛋,是因为无处藏身的飞羽只能选择以雷霆之势将他们击倒,扒了他的甲胄换上,然后将他拖到一处隐秘林中,再施以术法屏障,算是暂时藏匿了起来。

换上了卫士的衣物,飞羽近乎畅通无阻地各处探查,许是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胆敢侵入,这里的守卫数目非但少,而且相互之间连交头的暗号都没有,多数时候,守卫之间仅仅是点了个,或是寒暄几句,便擦肩而过,再无任何交集,不过对于飞羽而言,这显然是一件好事。

璃央宫占地颇为广袤,亭台楼宇,错落相间,越是深入,飞羽对毕舍国王族的痛恨就又更深了一层,这些皆是奴役百姓而来,联想到城外大片荒芜的山林,还有城内满是饥色的路人,再看看这宫中遍地皆是的红花绿树,精美绝伦的屋宇殿堂,心中便有一团无名之火,焚烧不息。

终于,飞羽在某座院落外见到不少守卫,与其他地方的松懈全然不同,想必是有着不一般的人在这院中,或许正是珏泱公主也未可知。

飞羽不敢靠得过近,以免暴露身份,他见正面无计可施,只得另寻他法,绕了大远,去到了这院落的背后,他原本以为整个院落都会被守卫得密不透风,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即便是院中之人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这院落其实就如同这行宫的一个缩影,威风的永远只是表面,其他的地方,他们永远只是交给了一堵不会说话不会反抗的墙壁。

真不知道这样的国家,是怎么抵挡住魔兽的进攻的。

对于这样一群他心底深深鄙夷的人,飞羽显然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他翻过围墙,与院外的森严守卫不同,院中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座孤零零地房间,看上去平淡无奇。

飞羽悄悄来到房屋背后,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只听一妇人道:“如此,就这么说定了,还请二位使者将此讯息带回,我毕舍必会遵守诺言。”

妇人口中的二人齐声称好,三人相互寒暄数声,那二人告退而去。

片刻后,妇人忽然说道:“出来吧,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飞羽一怔,险些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这时只听一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是!”

飞羽松了口气,原来三人交谈之时还有旁人在侧,也不知原先二人知是不知。

妇人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女子道:“珏泱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冒着危险嫁到楼罗!”

飞羽一怔,这女子自称珏泱,想来就是珏泱公主了,听她之言,似乎也并不认同这门婚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只是她所说的危险是何意思,却是不得而知了。

妇人道:“好女儿,你当母亲是铁石心肠,真要将你推向火坑不成,若无十成把握,母亲也断不会答应此事!”

什么叫作火坑!飞羽差点没蹦出来当面痛斥她,难道自己很差劲么!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回去就把这事退掉,必须退掉!不然没脸活了,被未过门的妻子嫌弃也就罢了,连未见过面的未来丈母娘也一并嫌弃上了,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啊!

就在飞羽愤愤然的时候,珏泱微微冷笑,道:“母亲的话,珏泱自是信的,但凡事总有个万一,何不让那贱人替我去,反正她也不想待在毕舍了,遂了她的意便是!”

王后似是思虑了良久,一言不发,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她若是不肯,怎么办?”

珏泱陡然提高了音量,道:“肯或不肯,那也由不得她,她乖乖答应便罢,不然我定叫这贱人尝尽百般折磨屈辱!”

飞羽皱起了眉头,不管是什么仇什么怨,且不说是个公主,便是个普通农家女子,也不该如此心狠毒辣,幸而是走了这一遭,若是稀里糊涂与这样的人结了婚,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和她一比,二姐简直是就是个大善人,华裳更是天仙般地人了!

念及华裳,飞羽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妇人沉吟片刻,道:“那好,这就叫她过来,当面说清,她若不肯,就别怪我们心狠。”飞羽心想,不管是谁,总不能见死不救,只是眼下身在这危机重重的地方,不能太过冒失,她们口中之人或许要受些委屈,自己且先不要妄动,寻机再救她便是。

珏泱唤来侍从,吩咐下去,侍从得令,快步离去,不多时候,几个侍卫架着一名女子进来,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转身离去。女子瘫软在地,周身虽未见什么明显伤痕,但似乎也已没有了什么气力,只是微微喘息。

珏泱睥睨着这女子,走上前去,毫无预兆地狠狠踢了她一脚,女子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叫出来。珏泱冷冷笑着,啧啧道:“还挺硬气,饿了这么些天了,还是不肯说出那人的姓名么,也罢,死了几个奴才,我也不放在心上,眼下给你条活路,你给我听好了!”言讫又是一脚,女子仍是咬紧牙关,不发一声喊。

王后接道:“毕舍与楼罗世代交好,如今更是要结这联姻之谊,横竖你在毕舍也是不愿久留,倒不如你嫁了去,日后做了楼罗王后,可别忘了这份恩德。”女子并不理会,闭目不去看她,置若罔闻。

王后火冒三丈,呵道:“你个贱种,竟敢对我无礼,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狠狠打,打到她开口,打到她点头为止!”立时有人冲进来,架着女子去了,飞羽心中好生不忍,但理智告诉她,此刻还不是现身的时候,否则打草惊蛇,救不了人,或许反会害了她性命。

有的时候,必须隐忍,否则害人害己!这句话,是幽潭教她的,他从未真的去理解过,此时想起才觉得确是如此,人力有不逮,不是所有事情凭一腔热血就可以做到的。

飞羽没有继续偷听她们的对话,他选择了离开,此刻对他而言,那女子的下落才是更重要的,拖得越久,她的生命危险就越大。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珏泱的声音再次响起:“母亲,此事当真有十分把握?”

王后淡淡道:“哼,楼罗王命不久矣,大皇子廉朔又失踪多年,怕是不知早已死在何处,二公主幽潭听闻有些决断,但楼罗王不肯传位于女子,至于三皇子飞羽虽说顽劣成性,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他终究是要继承楼罗王位的人。我本想让你假意委身于他,于大婚之日伺机夺其性命,则楼罗必乱。届时,我毕舍合同修罗、那罗合之力,围而攻之,则楼罗必亡。至于女儿你,我与你父王早已备下万全之法保你平安,但若是让那贱人替你前去,自然不能让她知晓此番计划,否则她若有意泄密,则是功亏一篑。”

珏泱道:“楼罗的死活我半分也不感兴趣,但能叫我珏泱甘心相随的男人,必是个有勇有谋万中无一之人,区区庸才,本公主又怎会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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