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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里亭

八月十二苏州

随着中秋盛事临近,各江湖门派已纷纷赶至苏州,盛宴各项准备工作正依着段谨之先前筹划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段谨之自己则每日游走于盛宴开始前各帮派为示交好而提前组团的小宴会里脱不开身。此时,段谨之方才从快刀门与崆峒派的宴席上开溜回来,由于饮酒过多,他独自闷坐桌前揉着发麻的太阳穴。一个小丫头急匆匆闯进他房间,对他神神秘秘道“公子,一个姑娘,她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这小丫头边说还边警惕的直往门外头瞥,一副怀揣惊天秘闻的样子。

“信?”段谨之心里几分困惑,待他伸手接过那牛皮封纸的函件一瞧,果真是一封信,上书“段公子亲启”几个大字,字迹娟秀,的确是个姑娘的。

打开信件,几行干净整洁的字迹映入眼帘:

段公子:

近安否?

小女子曾闻苏州佳酿举世闻名,且其中以年久尘封的女儿红最为甘醇,今日恰逢我有事路过苏州,更是偶然听闻公子家里藏有美酒无数,故特此前来向公子讨坛酒喝。若公子不计较小女子言行冒昧,可否差人于傍晚时分,送美酒至仙林湖边,五里亭下。赏得苏州美景,再喝了这苏州的美酒,也就不枉我此趟苏州之行了。

丝竹

段谨之读完信后会心一笑,心想“这丝竹姑娘果然是行走江湖的女子,做事豪爽干练,信虽是给的冒昧唐突了些,但究其内容,却也是字字合理。”

“公子这么开心啊?我看那送信的姑娘也是美的咱们这苏州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的,而且那姑娘又好像认得公子,她特意交待我,这信一定要交到公子手里,所以我拿着信也不敢耽搁,看公子回来就赶紧送了过来。想必,定是这位姑娘心仪我们家公子风度翩翩,而公子,自然也是十分中意……..”灵儿故意打趣段谨之,且是偏偏话不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出来。

“鬼丫头,就你机灵,还不快去忙你的去,再敢多话,下次家里来人就挑个最丑的把你嫁了。”段谨之故意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了,好了!知道了公子,灵儿这就告退,不敢再打扰您老人家了。”灵儿说着话时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脸上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说来这小丫头果然是古灵精怪,身上倒有雪狸的那么一股子灵气,只是相对于雪狸的冷静干练,这丫头也实在显得俏皮了些。

灵儿正要往门外去呢,段谨之又急忙交待了一句。“对了,信的事儿就别跟别人说起了。”的确,知道的人多了,要是个个都像灵儿这样,那还真是个麻烦事。

“哎吆!公子,这下可更神秘了。”灵儿转过头来,两只眼睛亮的放光。

“嗯?”段谨之又凶神恶煞的冷哼了一声,灵儿一溜烟就跑的没了踪影。

“这帮小丫头,怪我平时脾气太好,一个个的都给惯坏了。”段谨之对着门口闷叹一声。

傍晚时分,段谨之早早来到五里亭下,难得摆脱了家里那股子风气,乐得个逍遥自在。这里依山傍水,湖光山色自是十分秀美。亭子的一侧,群山一座连着一座,座座苍翠劲绿,山群屹立蜿蜒。山下有湖,名日仙林湖,湖水清透,微波粼粼。湖中映着山亭树木,如诗如画,恍若王维笔下的诗句,又恍若一卷清新淡雅的山水图。再说这五里亭,虽是小小一亭,却是设计的极为精妙,且不说玉柱廊檐,雕龙刻凤,只是这亭上的图案,小小一片竟是容纳了这仙林湖的十里方圆。段谨之放眼于眼前这山光水色,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阵阵清风,仿佛灵魂都要轻飘飘的往外飞似地,眼看着就要脱壳而出了。

“段公子?”声音与这湖光水色一样清灵。

段谨之回首,但见顾丝竹一身逶迤白梅蝉翼及地白纱裙,腰间一根长长的白纱系腰带,长发在风里肆意的飞扬,不多修饰,只是发髻上盛开着两抹洁白的丁香,仿佛那花香已经随着清风蔓延开了似地,空气里弥漫着一阵清幽的浅香。来人那灵秀的眉眼,那不落俗尘的气质,这哪里会是个凡人呢?明明就是个悄悄降临的仙子嘛。段谨之心里暗暗为女子这样的容貌折服,想来有幸识得这样空灵的女子,纵然只是看这一眼,也算是今生有幸了。

再说丝竹眼里的段谨之,但见这公子一身蓝色金丝阮烟罗长袍,腰间束一条白玉宽腰带,脚踩着连云靴,左边挂一块雪白的玉佩下面带着金穗,右边一只锦绣香囊上面绣着一只喷火的麒麟,金冠束发,眉宇间自是透着那么一股子英气,手执折扇,举止间自然显现那么一股子洒脱。果然不负为江湖中人人称颂的翩翩公子,丝竹心里暗赞。

“丝竹姑娘来晚了,是不是该先自罚三杯才是?”段谨之开口打趣道。

“是丝竹的错,丝竹不懂礼数,冒然开口向公子讨酒喝,只是万万不曾想到,公子竟会亲自送来,要是知道喝这顿酒要动如此大干戈,丝竹定然是不敢开这个口。”

“怎么,我觉得丝竹姑娘言下之意是我这不请自来是来的不对呢?”段谨之故作三分认真道。

“岂敢岂敢!段公子肯赏脸陪丝竹喝酒,求之不得的事情。”说着话丝竹已近至段谨之面前,眉目间似笑非笑。

段谨之略微一思虑道“上次向阳居里匆匆一别,也没来得及向姑娘细说家世,还怕姑娘人在泾阳,我在苏州,万一姑娘哪天真有要事找我,都不知道个去向,没想到如今姑娘恰巧就来了苏州了。”

丝竹戏言道“段公子此话可就过谦了。这江湖上总共有几个段家呢?又有哪一个像公子家这么家大业大的?更何况段谨之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能叫的响当当的,恐怕也就只有公子一人了吧?所以真要找你段公子,那还不是件容易事。”

“我算是发现了,我今日的不请自来就是专程赶来听姑娘调侃的。”段谨之言语间故作一脸苦态。

“公子切莫多心,公子曾两次出手相救于丝竹,丝竹又岂敢对公子出言不逊?”丝竹又半玩闹半认真的答道。

“那不知姑娘此次前来苏州又所为何事呢?我自小在苏州长大,熟人也多,有需要帮忙的话,姑娘只管开口,大忙不敢说,小忙兴许还是能帮上些的。”段谨之终于两分认真道。

“丝竹先谢过公子如此仗义,只是也不能让公子误解了去,我此番前来,纯属是向公子讨酒喝的,并不敢再开口请公子帮忙。至于事情呢,只不过是些个人的私事罢了,不便与公子据实相告,还请公子见谅。”丝竹诚恳一笑道。

“一切以姑娘便宜为准,完全不必顾忌。”

说话间,二人已是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聊的甚是投机。

停杯投箸间丝竹看着四下如诗如画的美景感叹道“若说我此番已经是第三次来苏州了,竟不知道苏州还有这般清逸的地方,若非偶然听得这五里亭的名号,只怕此生便得错过这人间仙境了。”

段谨之闻言欣然一笑道“姑娘即知这五里亭的名号,可有听过这仙林湖的故事?”

丝竹闻言新奇道“哦?这湖还有故事?那公子可得讲给我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段谨之饮了一杯流香道“此湖名为仙林湖,传说只因此湖湖水清澈透绿,水质甘甜,故而曾有仙人专门腾云至此取水泡茶,后来怕凡人发现此地,污了这池清水,故施法造得大雾,雾气蔓延十余里,彻底的隐去了湖泊,因此数久竟无人知晓这里还藏有一泓湖泊。后因为天气大旱,眼看城中百姓因为缺水而陷入困境,于是仙人便特意前来施法开路,解救黎民,临走时只交待众人说“吾今割爱救尔等于危难,只望他日尔等能珍惜此地,切莫弄浊了这泓净水。”话毕便腾云而去,故而后人便命此湖为仙林湖,仙林、仙临,即曾有仙人降临。”

丝竹不禁感慨道“此景已是别有洞天,却不想这故事更是如此引人入胜,人人都道“苏州园林甲天下”,却不知那些园林再美,也不过是能工巧匠的雕琢罢了,不似这仙林湖畔的自然景色,才真正美的如梦似幻,要是能把这美景缩小了,放在我的幽居就好了,只怕是公子听了得笑我贪心。”

“哈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实不相瞒,姑娘方才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我可是不止一两次起了贪心,想把这五里亭的美景搬进自家后院儿了。只是不知道丝竹姑娘的“幽居”是.........?”

“哦,说了公子可不要取笑,幽居乃是我的住处,因为它处境偏僻,十分幽静,所以我便为它取名幽居。不过非我自吹,我那幽居虽不似仙林湖这般诗情画意,但那里的景色却也别具一番风味,那里有岩洞,有自山顶上倾泻而下的小溪,有一片不大的竹林,还有透过岩洞洞顶的一个大洞射下来的那一丈见方的阳光,真的很是神奇,你能想象吗?在岩洞里居然会射进一方阳光来,于是我就找了一块巨石,把它打磨成了一张大大地石床,上面铺一张虎皮褥子,下午时分在脸上遮一片巨大的荷叶,躺在石床上闭着眼睛晒太阳,一边还能听着岩洞里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通过洞顶射下来的那片阳光,要比外面的阳光都好,可是一到下雨天就糟糕了…...”丝竹的话语突然停了,因为她发现此刻她是在对着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陌生男子絮絮叨叨,而方才,她竟恍惚觉得,坐在对面的是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这对于久处江湖,早已变的异常敏锐的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话语便也戛然而止。

“为何不说了?我正听的好奇呢。”段谨之问。

“哦,不过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我还说的忘了形。”丝竹立马收起欢愉,眼神里又恢复了那种带着距离感的防备。

段谨之明显察觉到了,此刻他方才意识到,时至今日,他们不过只有三面之缘,皆是行走江湖之人,何况她又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可不设防人之心?看到丝竹发髻上那两抹清幽的丁香,段谨之一时只想先随便说些什么来遮掩这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于是便随口问了句“姑娘是钟爱于丁香吗?”

丝竹也调整了神色,故作轻松的莞尔一笑道“也不是,我个人最爱梅,有花的柔媚,不带花的娇气。”

段谨之闻言只是暗自点了点头,并未冒昧的将心头的赞许说出来。

“那,段公子呢?”丝竹问道。

“苍翠劲竹真君子,空谷幽兰绝美人。”段谨之只是捻杯一吟。

“倒也是,只有这兰竹并蒂才能描摹段公子的品德。”丝竹突然笑盈盈的打趣道,好似先前她从未对眼前这个人有过尴尬的防备。

“姑娘此话又是故意打趣我了。”段谨之只觉得,在丝竹眼里,他已经无可救药的沦为了一个浮夸自大的纨绔子弟。

“公子可能不大了解丝竹,丝竹向来只喜好说真话,既是开口赞了公子,那便绝无含沙射影之意,更何况公子的品德可是被这江湖公认了的。”丝竹转而表情极为认真,脸上不带丝毫讥讽的神色。

段谨之更是尴尬的应了句“不过是谬赞罢了。”

说话间已是暮色凝重,酒水也即将喝尽。天空已经升起了月亮和无数明星。

“今晚又是玄月啊。”丝竹叹道。

“怎么,姑娘不喜欢玄月?一月之中可就只有一个满月的日子。”

“也不是,就是我们的文化讲究意境,满月自古是团圆的意思,所以总觉得看着满月便能想象出这天下无数人举家团聚的场景。晚上劳作的人都回了家,一家人围坐在月亮下,吃饭闲谈,好像是很幸福的事情。”丝竹的眼光看向远处,好似看到了苍穹的尽头,就连魂魄恍惚也跟着去了。

“丝竹姑娘如此性格,真不应该生在这江湖,江湖上杀戮太重,许多人过的是聚少离多的日子,甚至可能一转眼,原本幸福的一家子,就已落得妻离子散。”听了丝竹的话,看着眼前这个干净纯洁的女子,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段谨之心里突然感叹“她真不应该在这里的,她本该生在一个大户人家,闲来对月吟诗、习字作画,或者弹一首无忧无虑的曲子,而她的手,根本不应该拿剑。”

“人生往往有太多身不由己,所有的计划或者设想都要基于一个很现实的前提,那便是,我们得要活着。只是,就好像遇到段公子,这原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的,可是人生又总是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丝竹回眸看着段谨之,似乎眼前这个人本不应该站在这里,或者说,他们今日本不该有这次错误的相聚,她的眼神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安宁,只是内心里却有一种未知的忧虑。

而段谨之看着眼前的丝竹,月光下的她,漂亮干净的不成样子,那双晶莹的眸子在黑夜下收起了锋利,泛着温柔的光芒,她的眉眼那么清新细腻。说不清是怜悯、疼惜或者爱慕,段谨之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于他而言,是与别人不一样的,他莫名觉得,只需加以时日,他们定能成为知己,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这是男人不该有的第六感,又像是一种错觉。

“不知丝竹姑娘打算何时离开苏州?”段谨之故意云淡风轻的问。

“很快吧!怎么?段公子是愁丝竹再来要酒喝该要如何打发吗?”丝竹故意嘻笑道。

“哪里的话?我家虽然藏酒不多,但姑娘要喝总是有的。只是我前两次遇到姑娘,觉得姑娘处境很是不利,所以多少有点替姑娘担忧而已。”其实段谨之自己心里倒是对这个颇为合理的解释不甚满意,因为他有点气恼自己提出的那个问题。今日不过是他们第三次相见而已,他们根本互不了解,他怎能冒昧的问人家的去向呢。

突然,天空远远的地方炸出一团蓝色的焰火,焰火在空中翻腾,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完全隐去。

“怎么今夜还会有人放烟火?”段谨之疑惑的说。

“师兄在召我速速回去。”丝竹暗暗的想。

于是丝竹开口,借故说夜色已深,不宜久留,起身便向段谨之告了辞。才道完谢,丝竹便要转身离开。

“丝竹姑娘,不知他日有事烦请姑娘,该如何知晓姑娘的去向?又或者,中秋那日江湖群雄皆聚苏州,姑娘愿意的话也可前来一叙,多结交些江湖朋友总归是好的。”段谨之也没能明白,一向克己守礼的他,何故今日这般不受理智的约束,接连问出了这样有失礼数的问题,他一向可是极其自律的,段谨之不由的攥了攥拳头,想恢复一下自己的理智,他想“一定是我酒喝多了,是这夜色让人的意识变的薄弱,还有,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姑娘单独在暮色下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而恰巧这姑娘又是那么的不落凡尘,所以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段公子,八月十五那日,我们会再见面的,过了那日,你若还愿意与我做朋友的话,我想我会很认真的考虑。”话毕丝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凝重的夜色里。

“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她也会来?”

段谨之心里一股无名的愉悦,天色尚早,他无心归家,于是一个人坐在五里亭下发呆。

隆祥客栈:

“丫头,上哪儿去了?”背后是离殇严厉的声音。

“师兄,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当然是出去看看这苏州城的风景啊。还能去哪里?”

“我是怕你一人出去遇上什么事情,最近苏州城里很乱,江湖各门各派皆聚于此,没事的话不要乱跑了。”

“师兄!怎么说这江湖我也混了四年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了,你便放心吧,我定然能保自己周全。”丝竹因为离殇小瞧了她而在心里隐隐不快。

“也是,这江湖上是没几个人敢动咱们的三小姐。行了,赶紧吃饭去吧,我可等你好一会儿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穆离殇,最怕的也不过是丝竹这对他都不肯袒露的不快。

“师兄!”

“嗯!”

“你放心吧,我说了不会冒然出手影响你的大局就定会做到的,虽非大丈夫,但对你,我肯定言而有信。”

“我知道,跟你说的也非此事。往后早点回来,我可不想再用这焰火弹招你回来了,引得周围弟子一片恐慌,还容易被敌人发现泄露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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