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光之门出来,突然感受到了一束自然世界之中的阳光,真是舒服,我长舒一口气,没成想这下更舒服了,“哎呀,这空气太好了,直接没有污染呀!太好了,这空气我要是收集起来,拿到咱们那个时代去卖,销售业绩肯定不错!你说呢,汪玲?”
汪玲笑了,“哎呀夏侯公,这刚刚说完您找着曹操的感觉了,这怎么又回去了?看来你还真是个商界奇才呀,到哪儿也不忘了您的生意!”
“哈哈,那是,小玲呀,你到哪儿没钱能办了事?噢对了,我问你,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我是说,咱们现在是哪年呀?”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到东汉末年了,要不这样吧,你看见这片草坡了吗,咱们翻过这片草坡,过去看看有没有人,找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吗?”
“对,好主意!爬草坡?太好了,咱们哪,就当是出来郊游了,正好我今天穿的是旅游鞋,敢情,正好!”
汪玲一笑,“夏侯公,没看出来,您还真是个老顽童呢?”
“什么老顽童?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没到不惑之年呢!”
“对,您年轻、您年轻着呢”,说话汪玲朝草坡跑去,边跑边喊,“夏侯公,咱们来比赛吧,看谁先爬到坡顶。”
“嘿,你个小丫头,跟我比起这个来了,你等着,我来啦!”说完,我朝草坡跑去。
等我冲上山坡再看时,就是一惊!那边汪玲没明白怎么回事,还往上冲呢,我一把拉住她,急忙后退几步,“姑奶奶,你傻呀?没看见那边正准备打仗吗?好家伙,这连刀带枪的,要真干呢!哎,这是谁跟谁呀?汪玲,不会是我夏侯操、啊不对,是曹操要跟谁作战吧!”说完我往前爬了一步,露头朝草坡那边望去。毕竟,我也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服过五年役,这一般的战略战术我还能懂一些。
或许是汪玲感觉到了我的关心,躺草坡上还在那儿幸福呢,半天,见我探头探脑、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娇嗔笑道:“夏侯公,没事,咱们是未来的人,他们看不见我们!”
“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失落,悻悻道:“真没劲!玩游戏还讲究3D的呢?咱们这可倒好,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那多没劲呢?”
“哎哟,你可真是我的夏侯公,艺高人胆大呀,不行,要是让他们看到咱们,那可就危险了!”
“什么事情不危险?你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什么事也不办呀?”我一皱眉。
“不行!”汪玲也跟我犟上了,“这是在东汉,不是咱们2012年,我不能让你处在危险之中!”
这话说的我心中一阵温暖,冲她一笑,覥着脸软磨硬泡道:“好啦,你忘了吗,我还是咱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侦察兵出身呢,放心吧,没事,咱们小心点不就行了吗?真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再说了,小玲,就这么藏着,那多没劲哪,一点也不好玩!”我感觉我说到最后,就差拉着她的手撒娇了!
或许她在2012年还真没见过我这样,忍不住“扑哧”笑了,“唉,真拿你没办法!那好吧,我们现身,让他们看到我们,不过你可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啊,否则的话,我们一旦真遇到了危险、受到了伤害,那可就回不去啦!”
“嗯,好!”我听她这样一说,兴头来了,“你就放心吧,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称什么夏侯公?来,你跟在我身后,咱们慢慢遛过去,看这帮人到底是谁,要是曹操,那我们俩也就直接相见了,哎呀,我真是按捺不住、这就想与他见上一见!”
在草坡的那半个坡上,分列着两队人马,一边是旌旗招展,杀气腾腾,一边却是盔歪甲斜,军容不整。
我找了个坎趴下,冲汪玲笑道:“哎,你有没有感觉,这是不是特像咱们2012年时的拓展训练呀,小玲,不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的拓展中心可真没有人家东汉这地形地势好,你看这道坎,正好把咱俩遮了个严实,这还真像是山地战!”
汪玲娇嗔瞪我一眼,“你还有心情说笑,快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还没等她说完,我猛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摁在自己身下,顺手把坎上长的长草往身上就是一遮。
过了半天,我慢慢的微微抬起头,嘿,没把我气死,离我们不远处,两个兵卒正冲我们这边小便呢!幸好离的远点,要不非尿我们身上不可,可就这股骚气味也够人受的,我微微皱眉,这家伙多长时间没喝水了,妈的,怎么撒泡尿这么骚?
俩人一边尿还一边说呢,“这吕布也真是多管闲事,咱们主公要打那个织屦贩席的大耳朵刘备,你说碍他什么事了?”
“就是,咱们主公,那是一般人儿吗?也不打听打听,袁术袁公路,人家家门儿四世三公,他哥哥更是雄踞冀州的袁绍将军,他姐夫是宛城侯张绣,手中有雄兵十几万,据说那也是准备当皇上的人,岂是他刘备能惹的起的?”
“哎呀兄弟,话是不假,可却不能那么说呀,咱们先放下那劝架的吕布不说,你就看刘备身边那俩吧,那个黑脸的,你看看,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呀,吼吼怪叫,别说咱们杀他了,看样子他把咱们吃了都不解恨呀!再说他旁边那个红脸长胡子的,光看不说话,那丹凤眼儿一瞪,哎哟,真瘆人,一看就是混社会混出的大哥呀!”
“你说的没错,兄弟,听哥哥的,像这种人呀”,那家伙正说着,打了个哆嗦,边尿边继续道:“咱不能惹,好家伙,搞不好他一瞪眼,就把咱们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啦!”
“啊?!”旁边那人显然被吓一跳,尿都停了,半天,才又尿出来,“谢谢哥哥提醒,唉,等会要是真打起来,咱们可得躲远着点,可别这好事没捞着,再把小命丢喽,不值!”
“可不吗,你说这吕布也是闲的,他们两家要打仗,你就让他们打呗,管你哪门子的闲事,要你来劝架?再说了,你吕布算个什么东西呀?!”
“嗨,兄弟,你小声点”,那家伙尿也不撒了,急忙抽手来捂这个军卒的嘴!
那军卒急忙往旁边一歪头,“你干嘛呀,你说你正撒尿呢,你又拿这手捂我的嘴,你想骚死我呀!”
“还我骚死你?兄弟,你就谢谢我吧,刚刚你这话要是真让吕布听去了,我告诉你,你的脑袋早就没啦!”
“啊?至于吗?”
“嘿,什么叫至于吗?我说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那军卒突然压低了声音,“没听说过吗,这吕布可是豺狼脱生的,六亲不认、杀人如麻呀,他杀个人、可是比咱们弟兄们撒泡尿痛快多了!”
“是吗?”
“谁说不是呢,你没听说吗,那吕布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别说杀人了,就连他爹、他也杀了好几个呀!”
“啊?嘿,我说你胡说什么,这人总共有几个爹呀?他还杀了好几个?!”
“你看你,要么说你得叫我哥,我喊你兄弟呢!你可听好了,一般人儿我都不告诉他,嗯”,那军卒说话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听说了,这吕布呀,原来也是个布衣出身,也跟咱们弟兄一样,穷光蛋、大头百姓一个,可后来也不知从哪儿学了那么一身好本事,谁说话来着,就出师下山、现身江湖了!可眼下这种社会,你光有本事、没关系哪儿成呢,他是逢人就打听,‘哎,借问,在咱们朝廷里,谁最有势力呀?’、‘麻烦问问,中原一代,哪位将军说一不二、没人敢惹呀?’这问的多了,也算是工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他打听着了,他听说人家丁原丁老将军最有势力、没人敢惹,他一琢磨,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这不,他就投靠了丁原将军,不仅如此,为了更好的拉拢关系,他还认人家丁原做了干爹,可到后来他又觉得董卓不错,势力更大,为了投靠董卓,他干脆杀了干爹丁原,拎着丁原的脑袋做见面礼,投靠了董卓,去了以后,他是照样故技重施、又认董卓当干爹,可等到了后来,据说他跟干爹董卓抢美女、为了一个叫貂禅的、又打起来了,这家伙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一刀又把董卓的脑袋拨拉下来,娶了娘亲做了自己老婆!”
“嘿,真行啊,我说这吕布是个什么人性啊?怪不得你说他杀了好几个爹呢,没错,这样算来,这爹他是没少杀!”
“是啊,要不说他这个三姓家奴是畜生,没有人性呢!兄弟,这吕布可是心狠手辣着呢,以后要是再说他的坏话,可小声点、背点人,不然,他还不把你剁碎了喂狗啊?”
“知道了哥哥,谢谢你,不过,这是咱们自家弟兄说话,嘿,吕布这家伙敢情还是个认干爹专业户呀!”
“哼,他还是个杀爹专业户呢!”
我与汪玲正躲坎里听着呢,这会儿让这俩小子说的,我趴那儿一阵儿想笑,小声冲汪玲道:“原本我以为这2012坑爹的玩意儿们就够不是东西了,敢情这杀爹的吕布更不是玩意儿!闹半天,坑爹的老祖宗是他吕布呀!”
汪玲听完,让我逗的一阵轻笑,“你可真有才!”声音大了点,我急忙“嘘”的一声,“小声点,让杀爹的听到,咱们俩可就完啦!”
“啊?”汪玲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琢磨过来,打我一拳,“你可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