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二天傍晚,司徒生便押着一个人来见烟枭。
“你说他就是那个内贼?”等烟枭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惊讶地问道。被五花八绑的人是他府里的老花匠陈伯,在府里已经呆了三十年以上,他为何会背叛无烟城?
“城主,他只是个帮凶,真正主谋的肯定另有其人。”司徒生肯定地道。
“何以见得?”烟枭沉着脸,皱眉道。
“因为单凭陈伯,是不可能差得动清门寺的人,而且布置得如此天衣无缝了然无痕,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完成。”说着,司徒生转头看着陈伯笑得很冷:“我想,我们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想知道的消息。”
“城主,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陈伯深知不妙,他在府里工作多年,自然知道司徒生的手段,落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不开口的!可是他不能说啊!说了他的妻儿怎么办?陈伯急忙爬向烟枭求饶,希望城主还记得一丝丝的情分。
可烟枭是什么人?此事不仅涉及到他最爱的烟回,更涉及到整个无烟城百姓的安危,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既敢做就像个爷们有个担当!司徒,交给你了。”烟枭一脚踹开陈伯冷酷道。
陈伯自知求饶无果了,他一把老骨头自是撑不住司徒生的拷问,但他也绝不能招出那个人。陈伯绝望地看着烟枭,凄惨地道:“城主,请你善待我的家人,他们并不知情!”司徒生一听这话立即抓起他阻止,可陈伯早已在牙齿里含有剧毒的药,此时用力一咬毒汁便溢了出来,立刻地他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当场身亡。
“该死的!”司徒生恨恨地将陈伯的尸体摔回地上,是他大意了!
“司徒,你继续去查,我要找到最后的主谋!”烟枭脸色阴沉,而后看了看陈伯:“找个地方厚葬了他吧,再拿些银两遣了他的家人。”
“报!”正当这时,门口传来小厮的报信声:“报告城主,耳耶族大皇子煦前来拜访无烟城!车马已到城外!”
“煦皇子?”烟枭疑惑地和司徒生对视了下,“他来干什么?”
“当下无烟城风波乍现,他这关头上门怕是没好心思,城主小心为妙。”司徒生道。
城门外,一小列队伍的队首正是张扬跋扈的耳耶大皇子煦。他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无烟城城墙,慢慢浮现出一个万分阴险的笑容。无烟城吗,只可能是我煦的掌中之物!
“不知煦皇子有何贵干,居然出现在我小小的无烟城里,真是烟枭的荣幸啊!”城门一开,烟枭豪爽的声音也传来过来,只见他率着一干谋士将士们站在城门内,朝大皇子煦抱了抱拳头。
“城主客气了!煦今日冒然来犯,还望城主多度包涵!”大皇子煦朝烟枭倾了倾身,那着扇子也抱了抱拳。
等落座后,煦直接开门见山道:“知道城主是个爽快的人,煦也不多废话。今日煦上门,只为求亲一事。听闻城主有位妹妹,才貌天下无双,煦一直很是仰慕。今日斗胆上门恳请城主同意这门亲事,城主放心,烟姑娘会是煦此生唯一的皇妃。他日若煦有幸得以登上皇位,烟姑娘则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众人一听大皇子煦此行目的居然是求亲时,登时议论纷纷。南宫计也在其间,他宽大的袖口下掌心已被指甲抓得破皮流血了。这耳耶大皇子是什么意思?南宫计隐隐有些不安。
“烟回是我唯一的宝贝,我答应过只会让她嫁给她喜欢的男人,煦皇子的美意只怕烟回没有那份福气消受了。”烟枭不悦拒绝道。
“呵呵,城主何不听完煦的诚意呢?”大皇子煦边说边别有深意地朝南宫计看了看,南宫计的心登时紧了紧。果然——
“若是煦的聘礼是城主一直想找出的内奸呢?”煦笑得有些阴险。
“这是无烟城自己的事情,煦皇子何必插手!”烟枭也不是省油的灯,回驳道。
“可事实是,这也关我耳耶的事,煦无法袖手旁观。”煦道:“城主就不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将烟小姐伤害至此?背后是否又牵涉到别的关系呢?”
烟枭沉吟不语。他当然知道煦皇子没安好心,但他说的没错,最近的事只怕是风雨来临的预兆。而他,能护这座城池安然无恙以报恩人之托吗?
南宫计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思绪翻腾千万次。看来煦皇子是知道些什么了,可为何他丝毫没有收到将军府的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按理说照皇子应该可以牵制住他,可如今看来照皇子的诚心得需重新好好观察了。
“烟枭不记得,煦皇子什么时候见过我妹妹?”烟枭抬头看着煦道:“传闻毕竟只是传闻,烟回的蒲柳之姿怕是配不上尊贵如煦皇子。”
“煦从未见过烟小姐,但见识过小姐的诗文,单就此煦早已倾心不已!令城主见笑了。”大皇子煦笑道。
烟枭当然不会相信这话!他知道这个煦皇子的目的在于无烟城,他是不会答应让烟儿沦为权利的牺牲品!看来他得需要拖延时间,通知恩人再看下一步行动了。
“可烟枭毕竟有言在先不能食言吧?这样吧,煦皇子若不嫌弃,可在府里做客几日。到时说不准我妹妹也被皇子的风采折服,那岂不正是两全其美之事?”烟枭说完哈哈大笑。
老狐狸!煦暗暗骂了句,表面上却笑着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