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爱的女子吗?”容妃声音竟是异常的轻柔,仿若春日里的和煦的微风,又好似来自于遥远的天际,竟显得有些飘渺。
一时间,燕恒不仅愣了愣,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寻思瞬间,只听她柔柔的声音带着些伤感,继续道,“因爱生恨,因爱生痴,因爱生念,却苦苦爱而不得。”
闻言,燕恒心里不仅大为震惊,眼前的女子姿容绝世,万千光华聚拢于身,但那美艳的面容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伤怀,这一瞬间竟让人生出无限疼惜,仿若与之前判若两人;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好似包含了千言万语,他清楚的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那人断然不会是当今皇上,然而这些妃子心中的秘密,绝不是他敢去猜想的。
“属下自小入宫,便常伴皇上左右,并无心仪之人。”燕恒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面色,冷静的道。
“是吗?”容妃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抬眸看着远方,淡淡的道,“你下去吧,今日我所说的话,若有半个字泄漏出去,你必死无疑。”
她的话语不冷不淡,不轻不重,但就是这样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无端让人感到恐惧,燕恒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
他常年跟随在燕烈身边,见过无数貌美倾城的女子,无非是为了争权夺爱,然而容妃颇有心计,城府深沉;他能敏锐的感受到她冷艳的外表下隐藏着的野心,皇上如今早已被她迷惑,只怕将手中的江山交给她也心甘情愿吧。
东楚,皇宫——
茶香袅袅,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干净简洁,楚涵潇坐于桌前,看着面前的一堆奏折,不由得皱了皱眉;对面之人似是看出了他想说什么,微笑道,“皇兄,不知如此匆忙的召见臣弟,所为何事?”
楚曜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如诗似画的容颜上依旧是清浅的笑意,此刻正半靠在椅背上,举手投足间无限尊贵优雅。
闻言,楚涵潇抬眸盯着他,思索了片刻,这才道,“听说你近日都待在府中,不曾出门?”
“皇兄向来政务繁忙,什么时候关心起臣弟的生活了?”楚曜笑笑,光华流转的面容绚烂夺目。
“我只是随便问问,即便你不出府,这天下之事还不是掌握在你手中。”楚涵潇瞥了他一眼,干脆放下手中朱笔,将桌上的一本密函扔了过去。
楚曜微笑着接过,眸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便直接放在了身侧的桌子上,然而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看你的样子,估计早就知道了。”楚涵潇抬眸看着他,挑眉道,“你应该明白我让你进宫的原因。”
闻言,楚曜并未说话,沉思了一瞬,这才淡淡的道,“你未免太小看他了,即便身中寒毒,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如今对我来说,最大的隐患便是银尘,此人具有惊世才华,以往秦安然身边只有清风与李铮,倒也不足为俱;但如今他重回朝堂,着实让人如坐针毡,即便他武功绝世,但体内却身中寒毒,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楚涵潇目光狠厉,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