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有小花在,我们还需要骗?”少女的表情认真起来,“好,既然如此,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可以暂且放开你,如果,你能打得赢小花,我就放你走。要是你赢不了,就成为小花的食物吧。”少女一下砍断捆绑易辰的绳子。
“给我剑!”易辰说。
“剑?早丢了……”少女一脸玩世不恭。
“你!”
“本姑娘就是要看看猫玩老鼠,也给小花找点乐子。”话音刚落,那老虎一步一步朝手无寸铁的易辰紧逼过来。即使两只前爪都受了伤,那老虎依然是气势十足。
易辰顺手拿起一块石头砸向老虎,但距离太远,那老虎毫不费力地躲过了。易辰又拿起一根枯木棒,但老虎的步伐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它压低了身体,用铜铃一样大的虎眼瞪着易辰,突然一下跃起。好在易辰反应灵敏,让老虎扑了个空。他顺手抄起手中的枯木棒朝老虎身上一打,木棒断成了两截。
老虎行动不快,左右找不着易辰的破绽,但那招凭借着两条后腿发力的饿虎扑食可是凶险得不得了。
易辰自知没有武器在手,要战胜这猛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灵机一动,三两步闪到少女身后,卡着她的脖子一下抢下她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冲那老虎吼道:“畜生,你不是听得懂人话吗?现在你主人在我手里,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那老虎的动作僵在那里,低低吼了几声,眼神里是复杂的表情。
那少女要被易辰卡得喘不过气来:“坏人……卑鄙无耻!你杀了我,小花不会放过你的。”易辰稍稍松开手臂,对那少女说道:“想杀我?要不,我先把你耳朵割下来!”
“你,你敢!”那少女在易辰怀里挣扎了一阵,易辰把胳膊稍稍收紧,那少女便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对她说,我有什么不敢的?等下我先杀了你,再找件趁手的兵器杀了老虎,正好做一件虎皮大衣。
“你!”那少女被吓得哭了起来,“你……你杀了我吧。有种就割了我的耳朵,割了我的舌头也。是男人就别动小花……”
“你这丫头,真把那老虎当成什么了。好好好,不杀老虎也可以。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易辰心想,真小丫头也是个欺软怕硬,等会儿这老虎恼了,自己逃还来不及。
那少女哭着点了点头。
“你住哪里?”
“金水村。”
“既然是村里人,怎么会和这老虎混在一起?”
“你自己不会问小花?”那少女哭着说道。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反正留着也没用!”易辰厉声喝道,说着便把小刀往那少女的嘴伸过去。
被易辰这么一吓唬,那少女哭得更厉害了:“我爹娘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曾被老虎叼走。爹和山上的猎人在这附近搜寻了几天,都没有找到老虎的踪迹。那时他们以为我肯定已经被老虎吃了,但几天后在一个山洞里,却找到了我和一只小老虎。那只小老虎就是现在的小花……”
“然后,你爸妈就把你和小老虎一起养大,然后你们就成了好姐妹?”易辰感到一阵笑意,“小妹妹,故事不是这么编的。”
“我哪有编?不信就拉倒!”
“无论如何,先回村里再说。”说完,易辰驾着少女往村子的方向走去。那老虎发出低低的怒吼,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围着篝火打转。
眼前就是金水村的入口,易辰放下手里的小刀:“你握着我的东西,还要握到什么时候?”
“馨,怎么没去跳舞?”易辰问她。
“你去哪了?”唐馨问。
“随便逛逛。”
“你出村子了?”
“嗯。怎么了?”
“没怎么啦。”唐馨笑了笑,学着舜夏的口吻说道,“男人嘛……”说完,很仗义地拍了拍易辰的肩,向客栈走去。
易辰回去的时候,舜夏已经烂醉在床上。第二天天亮,也不见他有起来的意思。易辰胡乱吃了点东西打算去看看昨天被自己吓到的少女,半路上却杀出来一个妖艳的女子。她画着不浓不淡的舞台装,时尚的衣着和整个山村格格不入,她举手投足间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民族特色衣服的女孩。这女孩却是不施一丝粉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
那妖艳的女子对身后的女孩嘀咕了一句,随手朝易辰打了个招呼:“那边的,对,就是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舜夏的男的?”
“舜夏?和我住一起。”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和我家三妹去见见他?”
“你们是谁?我有事。”易辰没多搭理,朝村子深处走去。
那女子一下拦住了易辰:“小哥,别那么冷淡嘛。小女子姓胡名英儿,人称胡二姐。这位,我妹妹,凤儿。我们家凤儿,可是您家那位的女朋友。”
“舜夏怎么成我家那位了……”易辰一脸无可奈何,“跟我走吧。但我估计他酒还没醒,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他。”说完便给两个女子带路。
到了房间里,舜夏果然还没起来。易辰刚要离开,却见那胡英儿一下掀了舜夏的被子,二话没说把他从床上踢到床下,动作之快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看的易辰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姐——”胡凤儿喊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舜夏呻吟了几声,揉着腰慢慢从床下爬起来,他睁开微微发红的眼睛:“凤儿,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都没打扮呢。”
胡英儿往妹妹身前一挡:“你就是舜夏对吧。你记不记得昨晚对我家三妹做了什么?”
“我对凤儿?”舜夏一脸疑惑,“我们喝了酒……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
英儿转过身,对凤儿说道:“妹,你说,这小子,该不该打?”凤儿不看舜夏的脸,躲在姐姐身后一言不发。胡二姐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舜夏更加疑惑了。话音刚落,只见那胡英儿一腿踢到舜夏的胸口。昨夜的酒还没全醒,再加上舜夏毫无防备,这一腿,直接把他踢翻在床上。英儿顺脚又是一计下劈,正好劈在他的小腹上:“像你这种男人,就是欠揍!”
舜夏呕了一阵,昨夜的酒总算是醒了。他心头一恼,三两下把那胡二姐放倒,抡起拳头就要打。
“舜夏,别打我姐!”凤儿的声音。
舜夏一下甩开那胡二姐。英儿潇洒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哼,打女人。妹,我们走。别和这杂种浪费时间。”
“凤儿,把话说清楚。别走……”舜夏一脸莫名其妙。
“要不是顾着我妹的面子,老娘早把你扔到外面当街骂了。”胡英儿一下拉过舜夏,“说清楚是吧?是男人,就来卫生间聊。”说着,胡英儿和舜夏齐齐进了卫生间,留下易辰和凤儿面面相觑,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你是舜夏女朋友?”易辰问。
“这个,不好说。”凤儿有些局促。
“你是当地人?和他认识多久了?”
“他……经常来我们村子,前后有五次了吧。每次都住上一段时间。我们也挺玩得来……但……”
凤儿话还没说完,只听卫生间里一阵骚动。然后就是舜夏极为震惊的声音:“什么!凤儿身子破了?”凤儿羞得一下蹲到了墙角。
然后就是胡英儿愤怒异常的声音:“怎么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和畜生似的。我三妹暂且不提,就说我在城里一好姐妹,刚补的处女膜,一拐弯又被强奸了……”
“我真没……”舜夏无可奈何。
“好,那我问你。你敢说你是处男吗?”胡二姐的声音。
“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验吗?”舜夏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哼,我们胡家祖上可是当地有名的中医。是不是处男,我胡英儿一摸就能摸出来。”说着,胡英儿拉过舜夏的左手正要把脉。舜夏连忙把手抽回来:“没做,就是没做。不信,不信拉倒!”
胡英儿走出卫生间,别过脸看了一眼舜夏:“心虚了?”末了向舜夏吐了一口唾沫,拉起凤儿就往外走。
待脚步声走远,易辰很仗义地拍了拍舜夏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男人啊……”舜夏黯然地坐在床边,开始吸烟。唐馨听见骚动,急急忙忙跑上楼来:“舜夏,没出什么事吧?你刚喊,什么破了?”
舜夏的半截烟落到地上:“馨妹子,我伤口破了。”说完,指了指腹部裂开的伤口。
“怎么弄成这样?”唐馨一边帮舜夏换药,一边转过来看着易辰,“你和舜夏打架了?”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易辰笑笑,往门外走去,“我有事,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