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四年前买下了一座小岛,建了一栋别墅,和几个佣人与世隔绝的住了四年。韩梓岩和林暖暖除了每年一次爷爷的生日去看他,其他时间都不去打扰。**松想过安逸闲适的生活,所以也没让他们去。
下了飞机就有佣人在等着他们。
“少爷,少奶奶,老爷等你们很久了,请进去吧。”
韩梓岩看了一眼林暖暖,林暖暖会意,用手挽着韩梓岩的胳膊走进去。
“爷爷!”刚一进客厅,林暖暖就亲热的叫着。
坐在沙发上衣着朴素的老者笑咪咪的站起来,“哎,暖暖。”
韩梓岩也微笑着说:“爷爷。”
“好好,来,暖暖,爷爷可想你了,过来坐。”林暖暖乖巧的坐在爷爷旁边。**松向来最喜爱林暖暖,这也是这四年里林暖暖还能住在韩家的原因。
“爷爷,您身体怎么样?没生病吧?”林暖暖很关心的问。
**松笑了笑,说:“暖暖啊,别看我七十了,可身体啊还硬朗呢。什么病也没有。”
这时候韩梓岩让旁边的佣人送上来一个盒子,“爷爷,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韩梓岩打开盒子,是一把精致的紫砂壶。
“哈哈,还是小岩了解我啊,我最爱喝茶了。”**松很喜欢这只茶壶,爱不释手。
林暖暖见爷爷很喜欢这只茶壶也很开心,而且也好久没见到韩梓岩笑了,真的好久了,久到她连自己该怎么笑都忘了。
“爷爷,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保证不比他的差哦。”林暖暖神秘的一笑,拿出礼物。
“爷爷,这是我亲自为您设计的衣服,用最好的布料手工缝制的,穿起来一定很舒服。”林暖暖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微笑着向**松展示。
**松接过大衣,“暖暖啊,还是你最贴心,你的礼物我最喜欢了。”
“爷爷喜欢就好。”林暖暖很是欣慰,这个家里幸好有爷爷还能喜欢她,让她有一点家的感觉。
夜幕将至,小岛上虽然并不繁华,但在这个别墅里林暖暖更觉得是她的家。有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好脾气的丈夫,还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让她觉得更有家的味道。
**松,韩梓岩和林暖暖都就坐,**松率先举起酒杯,韩梓岩和林暖暖也举起来。
“爷爷,我祝您以后像个小孩子!”林暖暖甜甜的对**松说。
“哈哈!我觉得暖暖更像个小孩子啊。”**松爽朗的笑了笑。
韩梓岩看到他们这么开心不自觉的也扬起了嘴角。“爷爷,祝您健康长寿。”韩梓岩还是他一贯的作风,简单严肃。
“好啊,今天能见到你们我就觉得我年轻了十几岁,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很开心。”说完杯中的红酒一口而尽。
刚喝完**松就有点咳嗽,林暖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看您喝这么急,慢一点。”
**松摇了摇手,说:“还是老了啊,可我还有一个心愿。”
韩梓岩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爷爷请说。”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能有个孩子啊,我这也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说到这**松竟眼眶湿润了。
林暖暖看他快要哭的样子,她自己也不好答应什么,抬头看到韩梓岩的脸黑了一片,就又把头低下了。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韩梓岩真拿他没办法,一看就知道他在装,他的心思韩梓岩怎么会不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他们的夫妻感情不好想让他们生个孩子把他们绑在一块。
“爷爷,你放心好了。我们……不生孩子。”韩梓岩冷冷的说。
**松一听这话傻眼了,也不老泪纵横了,他知道这招对韩梓岩没用了。
林暖暖也不敢开口,怕惹韩梓岩不高兴。
韩梓岩擦了擦嘴,看了一眼**松计划失败的落败样说:“我吃好了。”说完起身上楼了。
**松叹了口气,还是没法让他这个倔强的孙子接受暖暖啊。“暖暖,咱们吃吧。”
“梓岩……”林暖暖低着头小声地叫着韩梓岩。
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的韩梓岩蹙了蹙眉,微微抬头。
“我们劝爷爷回去和我们一起住好不好?”林暖暖怯懦的看着韩梓岩,她想试一试,说不定韩梓岩会同意的。
“不想睡觉可以出去。”韩梓岩丢下这一句话又沉浸在股票金融中。
林暖暖攥紧了衣角,看着韩梓岩冷峻的侧脸又不怕死的开口:“爷爷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
“那你留下来,别回去了。”韩梓岩瞥了一眼那个紧张到不行的女人,思考良久才迸出这几个字。
林暖暖这次变乖了,一声不吭。
韩梓岩看完整本杂志后,手表指针已指向十点四十,韩梓岩一抬眼就看到那个女人还杵在那里,和往常一样低着头,小手紧攥着,头发垂下遮住了脸颊。
韩梓岩起身走到她身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林暖暖看着他的眼睛,薄唇轻启:“他要是真想回去谁也留不住,他要是不想回去,就算他喜欢你也不会回去。懂吗?”韩梓岩的手指微微用力,他只是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不要自作聪明!
林暖暖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嗯”字。她只是看爷爷自己在这里住也没有亲人,会很孤单,没想到又让韩梓岩误会她了。他肯定又以为自己是那种受一点喜爱就沾沾自喜耍小聪明的女人吧。
韩梓岩见她识趣就松开了手,径直走向浴室。
林暖暖一夜都没有睡着,她在想这几年爷爷是怎么过的,年纪这么大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就算他富可敌国又有什么用。
她想到了林爸林妈,好久没回去看他们了,明天她该回去一趟了。
想到这她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四年好像梦一般,她不知道为何就进了那个笼子,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能力飞出去。
那一声重重的叹息没有逃过韩梓岩的耳朵,一向浅眠的他在半夜就听到旁边的女人不停的翻身声,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多愁善感一直是她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