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姽婳不紧不慢的跟着阮成,越走心越沉,看着他停下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阮老太君的住处,阮老太君是阮将军的亲生母亲,阮将军幼年丧父,是阮老太君千辛万苦的把阮将军拉扯长大,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同样也是阮老太君保护着阮将军平安长大,不至于被分家所害,保住夫君留下的产业,阮府谁人不知阮将军对阮老太君的孝顺和敬仰。
因此阮老太君住处最为幽静,又因阮老太君喜爱荷花,阮将军耗费巨资引进昂贵的荷花品种,发现皇都种植荷花不易存活,又派人寻找擅长培植荷花的花匠,阮老太君如今居住的吟水阁是阮府最舒适的养老之地。
眼前这荷花让阮姽婳的心一沉,眼神凝重,这个幕后之人不简单啊,竟能说服阮老太君答应帮忙,一种最不可能也不排除的情况浮现在脑海中,让阮姽婳不禁暗想自己真是疯了,如果连阮老太君也是对方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装了那么多年,掩藏得也太深,背后之人布局之大阮姽婳简直不敢想象对方在图谋什么,这么疯狂的计划又有着怎样的阴谋。
苦中作乐的眯了眯眼,一个将军府已经藏着三波人,也有可能是两波人,假设媚姨娘和阮管事这一帮人是一伙的,那么他们互相知道对方身份吗?如果不是一伙的,又是否察觉到对方的踪迹,当然如果阮大公子所说的黑衣人是与阮管事一伙的,事情就变得复杂麻烦了,这也是阮姽婳最不敢相信的一种可能,真是这样的话,阮老太君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与阮大公子合作的黑衣人可是要让阮将军死来嫁祸给她,阮将军可是阮老太君的亲生儿子,想想都不可能,但有时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可能阮姽婳也不放过,毕竟幕后之人的目标可是她。
看着阮成进入吟水阁,阮姽婳想了想熟练不比往日的轻功,有几分把握,又不甘心离开,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一旦错过,未免太过可惜,免得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她最缺的就是时间,她等不起,自认可在高手下全身而退的阮姽婳咬咬牙,跟了上去。
看见阮成进的果真是阮老太君的房间,阮姽婳皱眉,不是没有猜过服侍阮老太君的人,看阮成管事光明正大的走进吟水阁,守门的习以为常,很是熟悉的打着招呼,显然不是一次两次。
阮府中几乎人人都知道阮老太君身边最信任的就是桑嬷嬷,桑嬷嬷在阮府的权力极大,但让阮管事进吟水阁,来去自如,桑嬷嬷还没那么大权限,而且久而久之阮老太君也会怀疑,要想不惊动任何人,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阮老太君,她的院子她的下人,卖身契又都在她那,谁敢多舌发卖出去就是一句话的事,如今阮管事也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蹲在屋顶上,看着灯光下的两个人影,想着刚刚看到的在外面望风的桑嬷嬷,愈发肯定了里面的人一定是阮老太君,她就不懂阮老太君如今只需享享福,安度晚年,为什么要与虎谋皮,她求什么?又缺什么?对方又能给她什么?屏蔽下人,还关上门,桑嬷嬷显然也是知情者,她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掀开屋顶上的瓦片,阮姽婳凝神看去,就见到一幅让她吃惊的画面,阮成阮管事跪在阮老太君面前,一脸恭敬,而阮老太君眼前竟放着一张人皮面具,这人根本不是阮老太君,灯火下经过好长时间阮姽婳这才看清假扮阮老太君之人的样子,是一个非常陌生的面容,阮姽婳从没见过,此时她只有一个问题,真正的阮老太君究竟在哪?又是否遇害了,也不知道这人扮演阮老太君多久了,如果也是十年,那就太过巧合,十年之期究竟有什么特殊含义,想不通的阮姽婳也不纠结,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