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姽婳正听得认真,自然没有注意到屋顶下的神秘公公越来越诡异的笑,以及似偶然般微眺了上方一眼,趁着阮姽婳没有防备时运起浑厚的内力,掌风快且凌厉,让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只能硬抗。
危险!脑袋里发出预警,阮姽婳的训练并非是毫无用处,她本人对危险的人事比较敏感,下意识的后退,速度奇快的撤退,可惜不知名公公发功出其不意,触不及防,又加之与对方距离太近,来不及闪躲,终究被掌风扫到,吐了一口血,自知不敌,阮姽婳运起轻功几个起伏消失在这位神秘公公视线范围内。
神秘公公冷笑不已,他的毒掌可不是那么好解的,不亚于奇毒,他就不信那小子命那么大,中了他的毒掌的人活了下来的可是极少,更何况越用内力毒素在体内就越活跃,就算外面有接应短短一刻钟时间上哪找大夫,再者今晚这么特殊阮府周围早就清算了一遍,闲杂人等在附近逗留的一个也没有,这小子必死无疑。
假老太君真公公转过头戴上人皮面具,冷酷地道,“小成子,杂家可知道你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害了令公子的性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是陪伴主上多年的老人了,可别自讨苦吃,你受得了,想想孩子是否受得了那些酷刑,反正就是四个字:少说多做,你作死杂家可救不了你,这次就算了,让你将功折罪,被人跟踪了也一无所知,你到底有多蠢,记住没有下次,你不想看到你儿子的手指和眼珠吧。”
阮成也有些心惊,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对方又听到了多少?不过看见公公面上的阴冷和不在意,阮成也是知道公公的成名绝技,也放下心来,一个注定的死人,想来秘密不会泄露出去,舒了口气,连忙对眼前的公公保证,“公公放心,绝对没有以后,小的以后做事会小心再小心的。”
另一边阮姽婳飞速逃离,一直不敢放松,到了城郊早已毒素发作仅凭意志力支撑的阮姽婳踉跄的走了几步,最终无暇为自己找一个安全的躲藏之地就昏倒在地。
一辆外表朴素无华内里别有洞天的马车停下阮姽婳的身边,驾马车之人显然武功不弱,为防有诈先警惕的看了四周,发现四周没有埋伏和眼前躺在地下的少年是中毒昏迷后松了口气,转过身,不管马车之内的人是否看得见,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语气平稳,“殿下,前方大约五米处有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十五六岁少年因中毒昏迷倒在地上,经无商仔细查探,少年有武功在身,而且内力修为不弱,想来不简单,少年现在呼吸微弱,无商认为不超过半个时辰少年就会毒发身亡,请殿下定夺。”
马车内的主人沉吟片刻,已有定论,声音清冷若冰山雪莲,有一种透明的惊艳,自有一股风华,“既然要去拜访若尘,顺路就把这个中毒的少年送去给若尘诊治,顺路而已。”
得到自家主子的指示,无商把少年扶上马车,马车内部空间极大,把中毒少年安置在远离主子的一边,确认不会打扰主子后关上车门,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