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除阮臣舟外今天抓获的其他人,阮姽婳屏退四周的人,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监狱深处的一间牢房。
从穿越以来阮姽婳从没有见过阮臣舟,原主记忆里也记得并不真切,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而且在知道他们对原主的所作所为后她对他们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漠视、诋毁和虐待,他们怎么下的去手,所以在知道阮府是个大漩涡后她果断诈死抽身了。
虽然她也知道阮臣舟长年在外,原主所受的委屈不管他的事,可她还是忍不住迁怒,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现在她要去见阮臣舟,从身份上来说他们是父女,即使是伪父女,她不知道父女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在现代时她也没有父母,她是爷爷抚养长大的,爷爷只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或许以后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任性妄为的叛国贼,她不悔。
从立场来说他们是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她也知道,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样不对,阮臣舟或许是阮家唯一给过原主一点温暖的人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而且她打赌,阮臣舟认不出来她,这么多年不见,她又带着面具,他最多只会觉得熟悉吧。
确如阮姽婳所料,阮臣舟确实觉得那双秋水翦瞳似曾相识,仿佛在哪见过,但想到对方年少俊杰如此出色的军事能力,细看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颊精致,想来是个翩翩少年郎,如果见过他怎么也不会忘记。
是的,阮臣舟一眼就认出阮姽婳的身份,如此具有标志性的面具,他怎么会认不出来,而且因为战争失利他们对轩辕王朝主帅、几大将军和诡师都详细分析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呢。
阮姽婳不知为什么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她看着在监狱中没有丝毫紧张感,反而一脸悠闲如闲庭散步般的阮臣舟,想到颇为嘴严的众将领,不得不承认阮臣舟不仅本身出色,而且御下有为,看人的眼光不错。
阮姽婳赞许的道:“不愧是阮将军,现在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从容,阮某知道阮将军绝不会背叛封月王朝,做个叛国贼,所以阮某不介意卖封皇一个人情,不折辱将军,将军尽管放心,将军做客期间待遇从优,”
话一转,阮姽婳凌厉的接着道:“当然,将军也不要让阮某我难做,否则将军你或许我们不会做什么,陪伴你戎马半生的兄弟阮某可就不能保证他们能完整的回去。”
阮臣舟听见诡师在完整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自然知道诡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先给个甜枣然后来个半锤,连处事都和别人不一样。
阮臣舟语气自然,也不低声下气,道:“阮某知道如何做。”
既没应允也没反对,老狐狸,不过,想到封月帝都阮家其他人的精彩纷呈的生活,心情又好起来,阮家大厦这次不倒也难了。
不过,这次封昭寒想收回兵符一事有借口了,但阮姽婳讽刺一笑,兵都没了,兵符何用,所以为了安抚臣子封昭寒不仅需要救回阮臣舟,还要体现自己的宽容,不能怪罪此次的主帅,但经此事阮臣舟多年的军威算是浩荡一空,也直了。
何况封昭寒有野心,被人打在头上连失五城,他怎么能忍,让她猜猜是所谓天书公子先行一步呢,还是封皇为了皇权御驾亲征呢,最可能的是战打不起来,毕竟师出无名,而且虽有多罗王朝为他们牵制,但盟友叛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管怎样,情况还是对他们有利的。
一切前提是没有其他势力介入,不过,可能吗!不知谁会忍不住先跳出来,这些讨厌的老鼠。
“阮某还有其他事,就先告退了,”阮姽婳内心短时间内想了许多,但等回过神来就突然想起她还有急事没做呢,吃饭乃是人生大计,怎能忽视,民间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去晚了她担心油水都捞不着,所以她匆匆的走了。
于是阮臣舟就发现诡师奇异的盯着空气好长时间没反应,目光灼灼,然后,走了,他只能摇头苦笑,果然这些奇人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