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哈莫收回的动作很快,但醉酒男人手更快,在半空中画了个圈,高脚玻璃杯就到了他手上,一仰头一饮而尽,砸吧着嘴称赞:“果然是好酒!”
“光剑士,你好无礼!”哈莫笑嘻嘻道:“哪天在酒里下毒毒死你这个酒鬼!”
“好啊!美酒堆里死,做鬼也快活啊!”光剑士唱吟着又去抓边上的酒瓶。
哈莫笑骂着,从边上提出只红酒瓶重新拿过高脚玻璃杯倒上递给秋袭:“这酒度数不高!”
“谢谢哈莫小姐!”秋袭接过,倒进口里,喝得急了些,不仅轻轻咳嗽起来。
“慢些,美女!”哈莫小姐忙探过身子帮忙拍她的后背顺气,“你个小姑娘独自在外跑很是危险啊!”
“哈哈哈哈”喝空一瓶酒的光剑士大笑,打量秋袭:“小姑娘不错不错,喝酒就是该这样潇洒!”
说着撬开瓶递上:“来,一饮而尽!”
“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疯子!”哈莫替她挡开酒瓶继续询问道:“小姑娘你可是要去封都?”
封都是迦夜联邦的第一大城,是座奢华富有充满冒险的大城市。
秋袭确实要去封都,因为那里是奥哈拉的城,但还没想计划出如何进入那座城,听哈莫这般一问,顿时打起精神询问:“我要去寻找我的亲人,不知该怎么进城?”
“我正好去封都,我带你去!”身边的光剑士,突然放下手里的酒瓶凑到她面前,笑眯眯道,“我光剑士很乐意为美人效劳!”
“你不是要去斯图尔城吗?”哈莫不解地盯看着他询问。
这两人身份来历,秋袭一概不知,也不会随便相信这两人的话,忙感激笑道:“请哈莫小姐告知下路线,我自己可以去。”
光剑士忽地喝空手里的酒瓶,砰地扔掷于地上,惊得大厅里的人都莫名地看着他。
他似乎喝醉了,但双眼里却是极为清明,忽地拉起秋袭的手往外面奔跑。
“喂,光剑士,你的酒钱还没给!”
“下次一并交清!”
光剑士的手劲很大,秋袭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他。
被他拖跑了数百米,太阳高高升起,灼烤着光秃秃干燥的沙地,光剑士这才松开她的手。
秋袭捏捏自己被他勒出的青紫的手腕,看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忽地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晴之异能者啊!”
秋袭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感知力没有提醒,那么这个人不是坏人,但能够看出她时晴之异能者,那也不是普通之人。
“你是少有地拥有晴两种力量的异能者,愈合力能够收放自如,但攻击力却不靠谱啊!”光剑士双臂抱胸看着她颇为正经的说道。
下一秒,凑到她面前,鼻子都快要贴上她的鼻子,笑嘻嘻问道:“如果你答应做我媳妇,我就教你如何开启晴的最大力量!”
秋袭斜了眼没什么正经样的男人,淡淡道:“想给你做老婆的女子排大街吧!大叔何必拿我开玩笑!”
“哈哈哈”光剑士后退几步,仰头大笑直呼有趣有趣:“想做我老婆的却是很多,想做我媳妇的女子也很多,但我家那小子看不上别人啊!”
秋袭这才明白他说的媳妇是指儿媳妇,一时大囧,但复有反应过来,他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孩子能有几岁,额头顿时黑线:“大叔,你找儿媳妇太早了!”
光剑士显然没有听到她说话,站在一边自顾自语:“你身上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完全能够和那小子斗一斗,那样精彩的场面,想想都有些激动啊!”
秋袭决定不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叔男人,转身往前走,但被他后面的话语喊停住:“你是不是要潜伏进封都找奥哈拉?”
他到底是什么人,感知力,你去干什么了?
“你脑子里的感知力其实很脆弱,稍稍被点力量就控制住了!”光剑士继续说道。
秋袭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看着他,“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光剑士上前来抬起她的右手,细细地摸索着她手指尖的那枚戒指,轻轻摇头:“不要把我光剑士想得这么坏吗?我只想你做我儿媳妇啊!”
说着,他的手指稍稍用力,一股夺目的火焰从戒指中间喷发出来,宛如道火柱射入空中。
耀眼的光芒刺得秋袭忍不住眯起眼,随之便听到光剑士带笑的声音:“我家那小子真得很不错,只是走错了路,真希望你能够将他拉回到正确的路上来啊!”
一阵轻轻的长叹音,光剑士整个身子变得通透起来,最后融合入火焰当中。
砰地声轻轻炸裂,秋袭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四周变得无比安静,缓缓地睁开双眼,空荡荡的沙地上只有她一人,以及地上有把透明的细长长剑。
秋袭俯身去看,光剑突地跳站起来,变成道细细的光线,跳进了右手指环里的圆日当中,原本灰色的圆日渐渐光亮,变成黄色镶嵌于间。
“光剑士是抹意识,他也是晴之异能者!”感知力的声音传来,“方才他用力量禁锢了我。”
“他说你很脆弱,很容易被其他力量压制住,是真的吗?”秋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间的指环问道。
“恩!”感知力的声音压低些,“他说你的力量很强大,只是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方才出现的那把光剑是他曾经使用过得武器,现在转交给你,希望你能够使用它发挥出晴之攻击力最大的力量。”
“一抹意识?和海兹一样被禁锢了的意识吗?”秋袭喃喃自语着,转身沿原途往哈莫小城而去。
秋袭重新站在哈莫小城低矮的门前,房子一切照旧,只是大厅里面没有了喝酒的客人,没有站在柜台后面擦洗酒杯的哈莫小姐。
只有堆积满半米高沙尘的桌子和吧台,空荡荡的酒柜,蛛网遍布的屋角。
“小心,房子要倒塌了!”感知力提醒着。
秋袭后退几步,站立到空地上,看着腐朽不堪的木质房屋崩塌于沙地,击起厚重的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