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说的话。”老爹看向了妖，微微沉默后问道，但在他的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半。
“或许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来向你发誓。”妖的神情凝重，只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不靠谱。
而康斯坦丁更是差点笑出声来，他多少还是了解妖是怎样的一个人，妖根本就不信上帝，对他这种差点杀死加百列的家伙，上帝完全就是一个路人，而以上帝的名义来作保证这句话此时他却说的非常认真，他可不是基督教信徒。
看着老爹似乎正在认真考虑的康斯坦丁，冷不丁的又扔了颗炸弹。
“就在前天，我看到一个魔鬼小兵，试图从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进入到这个世界。”康斯坦丁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向老爹伸了过去。
老爹盯着康斯坦丁的眼睛，语气无比肯定的说道：“听着约翰，魔鬼呆在地狱，天使待在天堂，这是万物初始就立下的规矩。”
“除非双方有一方已经不想要遵守条约了。”妖适时的提醒道。
“谢谢你给我上历史课，米德奈特，你对我的帮助真是“太大了”。”接着康斯坦丁站起身来，然后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现在，我想借用一下你那张时空穿梭椅。”
而听到这句话的老爹一下子不镇定了，他直接将嘴里的香烟拿下，然后瞪大了眼睛，郑重的看着他：“约翰，你还是忘记刚才恶灵那件事吧，你知道我是中立的。”
“只要时间还保持着相对的平衡，我绝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但你现在到了必须做选择的时候了。”妖的存在感似乎有点低，只是在一旁偶尔的说两句。
老爹仿佛没有听到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康斯坦丁，眉头高高皱起。
康斯坦丁深深地吸了口气：“在你还是一名调酒师时，作为巫医，你曾经一人独挡三十阿什蔼巫师。而我……。”
“你曾经是康斯坦丁，真正的约翰·康斯坦丁。曾经是……。”说道最后，老爹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间变得有些低沉。
“这次和以往不同，我能感觉得到。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康斯坦丁双手搭在了桌子上，神情无比认真。
老爹看着他，再次沉默了，康斯坦丁是他的好朋友，但作为一个中立势力，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沉寂。
……
“神经质……。”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而听到声音的康斯坦丁和老爹都同时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枚硬币在手指上不停滚动着的手掌，接着一个穿着一身整齐斑线的西装男子出现在了旁边。
“巴尔萨泽……。”看到来人是谁后，康斯坦丁立马走向了他，他的脸上带着怒气，不仅是因为他打断了他和老爹的交谈，更是因为他们两个早就积怨已深。
“你这副模样会让我一晚上都做恶梦的。”巴尔萨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很熟，所以他可以尽情的在这个酒吧里嚣张放肆，或者是故意激怒某人。
而他那一副不屑和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让康斯坦丁整个人差点气炸了，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我会让你如愿的。”
“我要让你身首异处，你这个死杂种！”说完，康斯坦丁直接把手伸进了怀里便要掏枪，准备一枪崩了他。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老爹，顿时就火了，他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锤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直接震得桌上的东西高高跳起，接着重重落下。
“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只要你在这儿，你就要遵守。”这是老爹唯一的原则。
康斯坦丁回头看了眼老爹，然后回过头来，却发现巴尔萨泽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直接走到康斯坦丁的面前调侃说道：“可怜的约翰小朋友啊，你似乎又被你的上帝给遗忘了，看看你，多么新鲜的肉体啊。”说完还贴近康斯坦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是太美味了。”地狱恶魔以人的灵魂为食，越是堕落的灵魂越是喜欢。
“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约翰。”老爹忽然开口道。
约翰有些无奈，甚至有些不知无措。
“你真的以为在这里没人敢杀你？你真的以为米德奈特可以保护得了你？究竟是什么样的自才会让你变得如此猖狂自大？”妖的声音如同一只只利箭一遍又一遍地穿过巴尔萨泽的心脏，然后带出一片片血花。
妖慢慢地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巴尔萨泽，他什么也没有做，但语气中透出的意思却是那么肯定，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自信。
甚至让人错误的以为他下一刻便会动手……。
原本一直坐在角落的妖，早已习惯了让任何人尽可能的忽略自己的存在，可当他想要你注意到他时，便说明他将某个人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而被一个杀手惦记上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巴尔萨泽虽然不是一个感觉多敏锐的家伙，但此时的他却忽然感觉有些寒冷，而且是蔓延到灵魂深处的冷。
老爹的双眼定定的看了妖很久，最后默默地叹了口气，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康斯坦丁说的那句“跟加百列干架”的真正意思。
原先他可能会认为妖的勇气可嘉。然而此时隐约感受到妖散发的气息时，莫名的，老爹忽然想起了昨天雨夜里感受到的那一股强大而危险的气息。
最后发现，如果妖真的要在他这里杀人的话，他可能真的挡不住……。
“康斯坦丁，我们该走了。”妖在说完这几句话后，慢慢地转过了身，然后率先离开了。
康斯坦丁微微地看了一眼老爹，然后默默离去。
而直到他们两人离去很久之后，巴尔萨泽才慢慢地迈开了自己的步伐，提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走到刚才康斯坦丁坐着的位置上，缓缓坐下。
从来不喜欢抽烟的巴尔萨泽，这次向老爹拿了一只烟，然后轻轻点上，颤抖地放在了嘴边，用力地抽了一口，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味道呛得一直咳嗽不止……。
“他是谁？”巴尔萨泽轻轻地放下了香烟，然后抬起头，表情苦涩的问道，此时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康斯坦丁称他作妖。”老爹的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他有多强？”
“不知道，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