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口呢?我也改变不了这奇葩故事的结局啊?心中想了一下,陈清淮开口道:“小萍姐为萦女感到不平吗?”
“是啊,这么一个勇敢聪明的女子落得这样的下场,真可惜。”小萍有些哀伤地说道。
“至少萦女问心无愧,她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还有小萍姐和其他人敬佩她,她的美名流传千古,而她的丈夫则遗臭万年。”陈清淮说道。
“我也知道,只是还是有一点不舒服。”小萍依然有些耿耿于怀。
“那就想点别的,等一下我们去看一些杂耍,再去买一些超辣的小吃。”陈清淮道。
小萍点点头,陈母微微笑道:“淼儿长大了呢,终于也像个男子汉了,当初你爹也是这么体贴人,淼儿越来越像你爹了。”
陈清淮暗道,我的便宜老爹吗?你英年早逝,我无缘相见,不过我会替你照顾好这个家的。
“娘亲不能老用以前的眼光看我,我也已经不小了,以后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陈清淮说道。
陈母说道:“好好好,真像个小大人一样,希望你以后能吃得起苦,等以后,为娘就全指望你了。”
又闲谈了一会儿,终于有小二来招呼这一桌子,陈母随便点了一点吃的,大家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休息一下,并不太急着吃饭,一来这时候客栈人满为患、生意火爆,不一定能尽心的将饭菜做好,二来一路上的小吃已经将大家的肚皮填饱了,而且都是一些平时难以找到的特色小吃。
陈清淮等人吃完饭,休息的足够了,又准备去融入节日当中。上午最引人瞩目的是祭祀仪式,而下午最隆重的是拍卖会,新式大船出海带回来的最好的奇物和那些海外异人都要在拍卖会上拍卖出去,可是陈母虽然知道这件事,却不能去凑热闹,这场拍卖会邀请的都是顶级的人物和商会,陈氏里估计也只有陈坡行会去参加,其他人都无缘得见这一盛况。
与此同时,新阜最大的酒楼内,新阜的达官显贵和来自其他地方的大人物聚集在一起觥筹交错,庆贺着这一盛大节日的同时彼此联络着交情。
林水雄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前些天通过于清俭的搭线,林水雄终于得到了于家的看重,现在明为合作,实为依附于于家,全权负责出海的事宜。林水雄近些天颇为忙碌,今天也不例外,上午陪妹妹和一众兄弟逛了逛新阜,中午应邀来这里赴席,下午最重要的拍卖会倒是没他什么事,晚上要带着妹妹和弟兄们去于家赴宴。
林水雄在酒席上和人联络着感情,一点也看不出他还没到二十的年龄和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虽然举手投足之间还没有那么老道,但有些人天生就善于适应环境,没过多久,林水雄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对林水雄来讲,这里也不都是生人,也有一些老朋友,比如尤鸿盛和李文星,他们也同样出席了这场宴会,李文星的表现还算平常,尤鸿盛就显得风度极佳了。尤鸿盛从小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也一直期盼着这样的场面,以前落魄的时候没有机会,现在终于能发挥自己的长处了,周围的人已经全部以尤鸿盛为中心了,凭借着言谈举止和个人魅力,尤鸿盛成功的折服了一帮人。
最顶层的酒席上,陈坡行、吴毅城和于英德坐在一张桌子上,和其他的一帮家主、帮主、商会会长在一起喝酒。场面上一团和气,在座的都是一帮老家伙,最年轻的也要六十多岁,他们也是权势最大的一群人,虽然私底下难免会有一些龌龊,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定的体面。
陈坡行对新阜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他把自己定位成一个看客,虽然财宝动人心,但陈氏的根基在盛祁,离海比较远,陈坡行并不想让陈氏掺和进来,年纪大了以稳重为先,等过了海神祭,陈坡行就会带着陈氏族人返回盛祁城,远离这个可能成为是非之地的地方。
林水心现在在和张三桥、经翰等人在一起吃饭,在座的还有老海一家和于清俭。张三桥和经翰与林水心接触的最多,也很疼爱这个妹妹,老海和于清俭稍微疏远一些。尤其是于清俭,在当初刚回新阜寻找林水心的事件中,他就意识到了一点,这个妹妹是林水雄的软肋,而以后随着林水雄的事业的磅礴发展,注定会有许多腥风血雨,到时候这个软肋就非常的致命了,作为团队中军师型的人物,未雨绸缪是于清俭的本分,面对这个未来当中的威胁,于清俭很想将其悄悄地消灭在萌芽之中,可林水雄这关是绝对过不去的,看来只能徐徐图之了。
虽然于清俭的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林水心敏锐的感觉到这个有些瘦弱的大哥哥看自己的目光并不单纯,林水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本能的选择疏远于清俭。
陈清淮一家在吃完饭后继续逛街,这回大家瞄准了杂耍,杂耍的场面和皮影不同,很火爆,叫好声一片,表演者也乐意看到这种场面,人越多越热闹,他们就越受重视,人气也决定着他们的地位。
陈清淮可是知道练杂技是很难的,他们都是从很小就练起,很辛苦。在前世的时候,陈清淮曾经见过一些走街串巷卖艺的,尤其是一些小孩,真是苦不堪言,受全国瞩目的杂技大师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干这行的都是最底层的穷苦人,这些最穷的人没有去偷、去抢、去乞讨,去做其他违法或者为人所不齿的事,而是用自己的辛劳换取一日三餐,这是很值得人敬佩的,那些看不起演杂技的人陈清淮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陈清淮面前的这些表演杂耍的艺人倒是不需要观众撒钱,他们都是被大族豪商花钱请来表演的,薪资已经付过了,虽然不用花心思聚人气,可现在他们更不敢有所怠慢,平日里表演的不好最多少得一些钱,这时候不卖力表演得罪了请他们来的大人物,可就承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