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就是小萍口中的嫣絮,言语间略显柔弱,温婉可人,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这时陈潮师也凑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比他大的小厮,这小厮为人暂时看不出来,但二人的样子像极了故事里的纨绔少爷和狗腿子的形象。
众人还没有寒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有了上午的经验,陈清淮知道这是教习来了。两个教习面色严肃,看样子显得比较年轻,却在众人心中有一定威严。
两个教习轻车熟路的整理队伍,然后讲解一下一些要学的技巧,做了一番演示,大部分时间还是留给众人自己练习,两位教习在人群中穿梭,作为监督并随时指点、回应解答。
陈潮师和小萍关系平淡,相互之间没有言语,连带着也不搭理嫣絮,只是与陈清淮和那个名叫六子的随从说话、练习。小萍与嫣絮的关系很亲密,嫣絮对陈清淮也比较亲近,和陈潮师也是没有语言。陈清淮也没有使双方关系变好的想法,几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着练习。
通过一些互相对练,陈清淮也对技击有了初步的认识。这里的技击也就是包括单打独斗、应付暗杀、众人合击、军阵对垒的一系列战斗用处的练习,看起来比较繁多复杂,但现阶段也只是给大家一个初步的印象,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逐步加深,并且会与文课一起锻炼大家的血脉力量,将血脉力量融入到战斗技巧中去。
陈清淮不会和小孩儿一样贪玩,对这些战斗技巧倒是很感兴趣,看来以后的生活又多了一种乐趣。在与几人的练习中,小萍对陈清淮表现出来的认真与进步感到很高兴,陈潮师倒是对平时在这方面比自己差的小伙伴突然开窍了比较郁闷。
时间慢慢流逝,在几人停歇的时候,小萍叫住一位教习,说道:“先生,我和淼儿想在放学后去四处转转,可否派个人引路?”
这位教习看来就是陈梓凌了,只见陈梓凌表情明显要比对其他人舒缓许多:“你们想要去哪?”
“还没有定,主要是淼儿和陈潮师想要出去玩一玩?”
陈潮师听到这儿脸色有点难看,有种自己被出卖的感觉。
陈梓凌想了想,说道:“正好我闲来无事,放学后我陪你们逛一逛吧。”
“有劳先生了。”小萍回礼道。
陈清淮和陈潮师也依样回礼。陈梓凌点点头,对陈清淮道:“淼儿,武课学的如何?”
“还好。”陈清淮面色平静地回道。
“如若哪里不懂,直接问我,莫要羞怯,努力练习,过几天我要考校考校你,如果过不了,放学后要给你加课。”
陈清淮点头回应,陈梓凌看陈清淮没有露怯,似乎很满意,转头瞪了陈潮师一眼,陈潮师似乎不服气,但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把头转向了别处。
陈梓凌大步离开后,陈潮师埋怨陈清淮泄露机密,陈清淮回了一句:“我不想解释。”陈潮师大概没听懂,又似乎在想别的事情,也不说话了。
几人又开始了练习,陈潮师不时地和自己的随从六子嘀咕一阵子。大概在修改行程计划吧,但是有陈梓凌跟着,轮不到你们俩决定去哪儿的,陈清淮为他二人默哀到。
随着教习的喊声,武课结束了,众人都简单的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陈梓凌径直来到陈清淮几人面前,刚要张口说话,只听有人说道:“嫣絮,回家吧。”
几人看去,是一个十几岁的翩翩少年,满脸和煦的站在不远处,嫣絮欢喜的开口道:“少爷。”
那少年便是陈淋传了吧,陈淋传看了看众人,然后对陈梓凌施礼道:“凌叔。”
陈梓凌点点头,道:“你来的倒是很快。”
“今天结束的早,不知凌叔你们这是在?”
“我们几人准备去街上逛一逛。”
陈淋传心思一动,开口道:“淋传闲来无事,也想与凌叔你们一起游玩一番,凌叔看可否方便?”
陈梓凌有点意外,想了想,点头道:“无妨,我们也只是随便逛逛,这个时节,去哪里好呢?”
陈潮师神色一动,想要开口却很是犹豫,随从六子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陈潮师就没了说话的心思。
陈淋传看了看众人脸色开口道:“今天琳琅阁有一场拍卖会,据说有一些奇珍出现,我们几人不妨去看一看。“
“也好,让他们几个开开眼界。”陈梓凌同意道。
“离拍卖会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劳累了一天,我做东,大家去细柳楼吃顿便饭如何?”陈淋传提议。
陈梓凌赞赏的回应道:“便听你的。我去叫人帮你们向家里报信,你们就做自己的马车去,再做自己的马车回吧。”
众人点头应着,陈梓凌叫来随从吩咐了几句就和众人一起坐马车来到细柳楼。
细柳楼格式典雅,楼高五层,后院有一棵四层高的大柳树,可堪一观。然而最受欢迎的还是第五层,附近没有比细柳楼更高的房屋,所以第五层能远望很远,气魄不是前四层能比,所以大家约定俗成的,只有大人物才能上第五层,地位名望差一些的,都在前四层就餐,开细柳楼的老板也这么安排客人。
众人选在第三层,虽然一路上陈梓凌和陈淋传会和认识的人寒暄两句,但明显没有特别相熟的人,所以来到三层的除了跑堂的伙计就还是他们七人。陈梓凌、陈淋传、陈清淮、陈潮师四人坐定,嫣絮、小萍、六子在旁边侍奉,等菜上齐了,陈淋传就吩咐伙计再摆一小桌,让小萍三人去吃一些东西,陈氏四人边吃喝边聊天。
说是聊天,也只是陈淋传和陈梓凌在说话,陈潮师和陈清淮都沉默不语,陈潮师似乎有点闷闷不乐,陈清淮则打定主意少说多看。陈淋传和陈梓凌聊到兴起处哈哈一笑,而陈潮师和陈清淮依旧沉默不语,陈淋传和陈梓凌看了看两人,虽然他们俩还比较小,却也不能冷落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