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问道:“淼儿想要怎么惩罚我?”
陈清淮听了这句话,看着小萍俏生生的小脸,暗道,小萍姐你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吗?幸好咱俩现在还小,而我也是个正人君子,否则就会上演少儿不宜的内容了。
抛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陈清淮道:“惩罚的内容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小萍姐都必须听我的话,三次。”
小萍嘟着嘴道:“淼儿好狡猾啊,三次,这么多。”
陈清淮心道,在意的地方是次数吗,说道:“这次可要遵守约定哦。”
小萍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嫣絮的事小萍姐想怎么解决?”陈清淮问道。
“不知道呢,先让她在咱们家里待一段时间吧。”小萍回道。
“要不要偷偷地告诉陈淋传?”陈清淮提议。
“不行!嫣絮现在不想别人知道,陈淋传也不行。”小萍拒绝道。
“那好吧,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找我商量。”陈清淮道。
节日的气氛是能够感染人的,大家都欢天喜地等待着节日的到来,连嫣絮脸上都有了一丝笑容,大家在期盼当中早早地睡去,等待明天启新节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陈清淮醒过来就看见小萍的笑脸,小萍开口道:“恭喜淼儿,又长了一岁。”陈清淮回礼道:“也恭喜小萍姐长了一岁。”
二人穿上新衣服,走出房门,所有人见面都互相道贺,等吃完早饭,马车已经备好,陈母带着陈清淮要去族里面祭祖,这是最重要的,所有陈氏族人都要参加,小萍也跟着前去,虽然没有资格参加,但可以帮陈母打下下手。
到了陈铄昌府上,众人集合好,前往不远处的宗祠,宗祠平日里都有人看管,近几天更是好好地装饰打扫了一番,本来每一辈分要分开祭拜,只是土字辈的也没几个人了,所以陈坡行等人和陈铄昌等金字辈的人一起祭拜。
摆好祭器,陈铄昌主祭,陈坡行带着土字辈和金字辈的老家伙们站在最前面,后面是以陈樑季为首的木字辈,再后面是以陈淋传为首的水字辈,陈清淮也位列其中,妇人女眷只能在祠堂外面站着。
祭祖开始,陈铄昌代表陈氏族人上香,然后诵读祭文,随后命人献上祭品,最后所有人磕头跪拜,祭祀完毕,族人依次退出。
而后就轻松了许多,陈氏在陈铄昌的府上开宴,陈氏子弟、食客、奴仆都聚集在陈铄昌府上宴饮。
陈清淮也跟随众人前往陈铄昌府上,今天大家要吃喝玩乐一整天,陈母和其他女眷在一起吃饭,小萍也跟着陈母,往年在陈清淮小的时候,也是会陪在陈母身边和女眷在一起的,可是从去年开始,陈母认为陈清淮也到了适当的年龄,就让陈清淮和水字辈的陈氏族人在一起吃饭了,也算是承认陈清淮长大了。
陈清淮和水字辈的同龄人已经很熟捻了,大家聚在一桌上互相调侃着,不出意外,陈潮师坐在陈清淮旁边,桌子上也有酒水,不过长辈们限制他们喝酒的量,酒水不多,大家不能像大人那样痛饮,所以场面上还算可控,不会有人喝多了耍酒疯,当然,想要喝酒的话总能有办法喝到,不过不是现在。
陈清淮一边和陈潮师闲聊着,一边吃着菜,这些饭菜做的很精细,味道也不错,那些厨师、下人也没胆子在启新节这一天找不自在。
桌上的众人都各自聊着,因为陈淋传被叫到陈铄昌那里吃饭去了,所以没人能领头,陈洗歆倒是在桌子上,不过他自顾自的大吃着饭菜,一点也没有在意别人眼光的意思,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我行我素,散发出一股不要打扰我的气息,众人也不好搭理他。
这是陈清淮第一次见陈洗歆,以前只闻其名,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周围水汽传回来的孤傲、清冷的气息,表里如一,这是个不合群的人。
陈母和小萍在女眷当中吃饭,一群妇人小姐在一起谈论些家长里短的事,小萍陪在陈母身边,众人知道小萍的特殊地位,也不拿她当普通的丫鬟对待。
最重要的一桌,陈铄昌位列主座,陈坡行和陈铮亥在左右两边,桌子上也不都是土字辈和金字辈的老家伙,还有两个小辈,陈樑季和陈淋传,今年的启新节陈铄昌特意将他二人也叫到了这一桌,以示对二人的重视。当然陈樑季是沾了陈淋传的光,陈淋传和历城王的女儿订婚,地位今非昔比,自然要特殊对待,而陈樑季作为木字辈的领袖,如果单只让陈淋传上座不太合适,所以陈铄昌把陈樑季也叫了过来。
陈樑季对此很高兴,认为自己终于受到重视了,而陈淋传因为嫣絮的事心中苦闷,现在不好表现出来,只是也不如以前那样潇洒自如。
陈樑季不知道嫣絮的事,见陈淋传面色阴沉、举止失当,很是不满,出言责备道:“今天启新节,淋传怎么这么不高兴?”
陈淋传心不在焉、内心悲苦,也不回陈樑季的话,陈樑季见陈淋传不搭理自己,感觉很没面子,暗自恼怒,只是在长辈面前不好发作。
陈淋传坐在那里喝闷酒,自饮自酌,也不和人交流,桌上众人见族长陈铄昌都没有说什么,也都不好开口,知道内情的人都暗自摇头不已。
今天过节,大家都少了些拘束,喝酒喝得兴起,有些人吆五喝六的划起拳来,场面热闹起来。
陈潮师看见划拳喝酒的很是意动,对陈清淮讲道:“清淮,今天高兴,我们也过把瘾,痛饮一次怎么样?”
陈清淮道:“你以前喝过多少酒?”
“倒是没喝过太多,微微尝过几次,没他们认为那么好喝,不过别有一番滋味,今天我们一定要多喝点,看看有什么好处。”陈潮师道。
“你没见过喝醉的人吗?”陈清淮问道。
“怎么会没见过,不过看他们喝醉了好像挺快活的,我们也试试?”陈潮师提议道。
“我劝你别这么做,喝多了可不好受,等长大了在尝试吧。”陈清淮道。
陈潮师撇撇嘴:“和老头子一个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