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觉得冷就好了。”青牧易笑笑,脸上舒展开了,让秦小小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未免再一次沦陷,秦小小直接伸手,打开青牧易的脸,毫不客气的奔向青牧易的马车,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青牧易,送我回宰相府。”
然后,秦小小就再一次很无耻的坐了不随路的随风车。
……
“珍儿,你倒是跟哀家说说,这个秦小小到底是怎么回事?”永康殿内,皇太后高坐在凤榻上,神色严肃的盯着坐在一旁看起来又年轻了些许的皇后,看到这样的皇后,皇太后挑了挑眉,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
皇后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姑姑,也就是太后,太后越听那微显老态的眉毛是越纠越紧,最后直接一掌拍到身边的桌子上,叫着皇后的乳名道:“珍儿,你糊涂啊!”
“珍儿不明白。”皇后自以为除了秦小小的命现在还在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你说了那个秦小小那般的会蛊惑人心,那她绝对是一个手段极其高明的女子。而且你还糊涂得让她给你治脸,这不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吗?”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
“姑姑,您多虑了。珍儿身边可还有一位用蛊手段极其高明的人的人,不但是救人还是取人性命,她都不输于秦小小。”
“噢?哀家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能人。”
“她是秦小小的旧友,但如今已经被珍儿用秘制的特药给制成了只听珍儿命令的死士。”
本来前一句又让太后有些担心,但后一句话倒让她微微放下心来。
“嗯,这倒好。现在哀家回来了,秦小小的事情,哀家会帮着半,你就看着吧,看哀家是怎么讲这个祸害给除掉。”
皇太后手中的锦帕捏紧,有些似橘皮一般的手皱起,眼神狠厉,仿佛是看到了当初那个下场凄惨的刑贵妃。
“太后,容嬷嬷回宫了,现儿个正在殿外候着呢。”一个年轻的小公公尖声尖气的说道。
皇太后的脸色有些变化,声音明显的带着激动,“快,宣她进来!”
“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
一个五十多岁,体态微胖,脸上长着褶子黑斑身着粗布衣服的老婆婆,给高坐的两人请着安,声音中气十足。
“快掐来吧……你们都下去吧。”
永康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得了命令都纷纷离开,看到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个人时皇太后才问道,“东西带回来了!”
语气是肯定期待甚至还带着点点压迫,可以想象,若是那个容嬷嬷没有将东西给带回来,那后果会是怎样的严重。
“自然,奴才办事,太后您还不放心吗?”说着,取下肩上的包袱,将之摊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抱着布的物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得严严密密,这样的谨慎小心,不得不让一旁的皇后惊讶好奇。
“太后。”
最后一层打开,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心大的半圆形似是木头的东西出现在破布中间,然后容嬷嬷在两人的眼光中,将那个东西交到了太后手中。
“兵符”看着那个雕刻只剩下半只老虎的圆形木饼,皇后惊呼出声。
她虽然有听说过太后身上有兵符的事情,没想到是真的,皇太后身边竟然有半块兵符。看着捧着兵符有些许激动地皇太后,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容嬷嬷,你做的好。”
皇太后将半块兵符放入锦盒中,并将它抱在自己怀里。
“姑姑,为何这兵符会在容嬷嬷手中?”皇后看了一眼已经老了的容嬷嬷,心想这女人还是这么受欢迎。
“自然是怕落入歹徒手中!哀家有兵符的事情怕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吧,是以,哀家才让我的亲信容嬷嬷带着那半块兵符乔装成平常百姓的模样,而哀家,便和语芙直接回宫。想着,若是遇上了什么不行,便交代容嬷嬷到了宫中,直接将兵符交予珍儿你保管。”
皇后一听这话可惊吓得不得了,连忙从椅子上退下来,跪倒在皇太后的面前道:“姑姑,珍儿岂敢受您如此贵重的东西,这兵符那是先皇所赐,即使珍儿现已为皇后,也不敢肖想这样的东西。”
太后的眼中有些不屑,脸上却还是刚才对着皇后时的慈爱模样,“珍儿说哪里话呢?哀家不过是说说,这东西现在就先由哀家保管,待以后哀家再也拿不动了,只得传给你了。”
“珍儿谢过姑姑。”皇后受宠若惊的拜了拜,然后才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珍儿,你就先回去吧,哀家有些倦了。”说着,便用带了长长的刻着金凤的长指甲撑着脑袋,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锦盒,一副喜欢、珍视得不的了的样子。
皇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锦盒,便移着莲步告退了。
皇后离开宫殿里只剩下容嬷嬷及皇太后,皇太后随意的将手中的锦盒丢在一边的桌子上,容嬷嬷迎了上来,道:“太后您好计谋啊,这样做不但蒙蔽了对兵符虎视眈眈的皇后的眼睛,更加是给那些对兵符有觊觎之心的人放了一颗大大的烟雾弹。”
“是啊,有谁会知道哀家会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放在语芙身上,直接将其做成配饰长年的挂在身边呢?”
“太后英明,也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不会知道,原来语芙郡主身上那块半月玉佩之间就是兵符了。”
“呵呵,皇后的心思我不知道么?虽然对哀家没反叛之心,但是保不准为了兵符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哀家可是不得不防呢!”
“太后说得极是!”
“好了,你再派人去查查,那个妖女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刑贵妃的儿子,当初若不是见他对自己乖巧听话,而且还是那般的呆蠢无心机,再加上皇上在旁边保护,恐怕他的命早就给收走了。
“殿下,属下去查过了,听那院子里的老鸨说,刑清雪已经死了,且尸首丢在了乱葬岗。属下去查看,只发现一具身形与刑清雪相似但肤色样貌已经看不清的女尸。”
“无妨,刑清雪在不在世已经没有关系了。”青牧易淡淡的说道,七殇的话没有让她的脸上起了一丝一毫的波澜。
“容嬷嬷回宫了,据当时的状况,她应该是扮作平民百姓。”
“呵,那女人行事还是那么的谨慎,只怕是虚晃一招。”青牧易说完,又冷冷的道,“去查一查武轻舞,还有那天的黑衣人。听说,那些人是我们千云阁的人。”
七殇当然知道那些人不是千云阁之人,心里知道这怕又是谁在那里造谣生事,会将千云阁推向浪尖的人,除了枫叶阁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去查查吧,万事切不可绝对!”青牧易像是知道七殇在想些什么,一句话,就提示七殇不可一叶障目。
“可还有事?”见七殇还愣在原地,青牧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抬起头,语气冰冷。
“是,霓裳姑娘,她说王府呆着闷得慌,想要出去走走,想让主子您陪……”后面的话七殇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这霓裳姑娘要找主子自己来嘛,让他这样个中间人来传话,很尴尬啊。
“就这件事吗……”青牧易思量了片刻才道,“先让她去着,我待会去找他。”
七殇得了命令正要离开,手指大的蜂鸟便落到了床沿上。
七殇上前,熟练打开鸟儿的翅膀从当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条来,恭敬的递到青牧易手中。
皇太后身上的兵符已现,且愈对小小不利。
掌心的纸条在手中碎成齑粉,青牧易手一扬便飘散在空气中。
“殿下,这?”
“下去办你的事。”
秦小小回到宰相府,一到兰香园便将揣在怀中的宝贝金牌给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摸了又摸,摸了再摸,边摸还边念叨,“今天幸好有皇帝在一边说话,不然我可得牺牲你了。”
“哎哎哎,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啊。”一想到皇太后看自己时那不善的眼神,秦小小又忍不住干嚎。
正立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欧阳澈,只觉得秦小小这超出常人思维的动作煞是可爱。看着某人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欧阳澈也忍不住了,移着步子,走到秦小小跟前。
“唉,算了,我还是收拾包袱跑路吧!”秦小小权衡再三,终于觉得也只哟这个办法最有效果。
“你要走?”欧阳澈皱了皱眉头,伸手抓住秦小小的手臂。
“欧阳,你怎么来了?”秦小小家欧阳澈没了狐狸笑容,反而还有点气呼呼的样子,一时间小心脏有些承受不来。
“你要走?”欧阳澈特别执拗于这个问题。
“对呀,我要走。”秦小小试了试挣开某人越抓越紧的钳制,却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心中哀嚎右臂又会红肿一大片时,便一屁股坐回来凳子上。
欧阳澈将秦小小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慌乱的收回了手。
“你为什么要离开?是要到青牧易那里去?还是去皇帝赐给你的宅子?”想到刚才秦小小又乘了青牧易的马车回来,看到他们告别时那种和谐的场面,他有些气。
“都不是,我要去浪迹天涯。”秦小小豪迈的张开手臂,一副去拥抱美好的姿态。
欧阳澈很无语的看着秦小小抽风的举动,转念想,又觉得不对,秦小小那种人怎可能无缘无故的要说离开呢,除非……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欧阳澈神色认真了些许,对着秦小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