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弟!”楚霄天将手搭在陈烈滨肩上:“你这番前来,自己需要背负什么样的风险我楚霄天岂能不知?那年罗云大战,你为了救我,被敌军掳去,历经折磨,险些丧命的情谊我怎能忘怀?你我兄弟情谊我自然深知你的情况,再说这事若是牵连陈伯母,牵连整个陈家,那我岂不是成了陈家的千古罪人?只是,我楚霄天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写过通敌信件,与敌国绝无往来,至于那兰玉玺印,”楚霄天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困惑:“我更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些通敌的信件上。”
“楚兄!小弟知道你没有通敌。但是从国主如今的架势来看,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要查明事实真相的意思,只是想借机铲除楚家罢了!”陈烈滨一针见血地说道:“无论楚兄是否通敌,国主说有,那便假的也成真了。更何况他手头还有证据确凿的印有你楚帅号令的兰玉玺印。你快快逃命吧,先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爹!陈伯伯!爷爷来了!”楚舞苓感觉家中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她害怕自己耽搁了什么事,连忙将闭关的爷爷给拽了出来。
“天儿,烈滨,发生什么事了?”楚老爷子被自己的小孙女儿给硬生生的从屋里头拽了出来,一路上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于是一见楚霄天和陈烈滨就赶忙问道。
陈烈滨连忙将实情简要告知了他。
楚老爷子的脸色随着陈烈滨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凝重,但他果然不愧是罗臻国赫赫有名的前任镇国大元帅,得知事态如此严重紧急,他脸色却是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
“烈滨,”楚老爷子沉声说道:“国主已对楚家起了必杀之心,你能冒死前来知会,老爷子我感激不尽!”说着他给陈烈滨作了一个揖。
“楚老爷子,您这是干什么!”陈烈滨连忙将楚老爷子扶起:“这可使不得!”
“只是,我乃堂堂前任镇国大元帅,浴血奋战,立功无数。自我祖父起,到我天儿,四代忠将,都行得正坐的端!这罗臻国,乃是我祖父带着一帮叔父叔伯们出生入死十多年,为他罗室王族打下的江山!我父亲,我,我天儿都谨记楚家家训,一心继承他老人家的忠魂,不负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为国为民,衷心辅君,与诸多将士兄弟们为国主守护这硕大的罗臻江山!如今,新国主虽想要兔死狗烹,我也断断不能毁掉我们楚家的名声!”
楚老爷子转眼看向楚霄天,他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天儿,你可愿与为父一起面对这场浩劫?!”
“我,愿意!”楚霄天一把抱拳,声音中满是坚定。
“楚老爷子……”陈烈滨还想劝说些什么,楚老爷子却一把打断了他:“烈滨你不必再劝,我们楚家的人绝不会退缩,在战场上不会,面对他国主更加不会!”
“如若我带着天儿和苓儿偷偷摸摸地离开,那反而毁了我楚家四世英名!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楚家?!这种事儿,我老爷子可做不到!”
“烈滨,你不必顾忌,老爷子知道你是奉旨行事,再说你一人也难以挽回大局。老爷子这把骨头今个儿只求你一件事,护住我家苓儿!她还小,对他罗室王族构不成任何威胁,她可以不必死!”
“是!烈滨一定竭尽所能,为您护住苓儿!”陈烈滨深知楚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子,心中无奈,知晓时间紧迫不可再拖,便转身朝一旁的陈赟沉声道:“赟儿,立马带着苓儿离开帅府,护送她安全出城,去洛城你鹰叔叔家!为父事后定会去找你们!”
“是!父亲!”
“不要,”见事态如此严峻,楚舞苓心中满是惶恐,她一把紧紧抓住她爷爷的衣袖:“爷爷,我不走,我不走!”她不断摇头。
“爹爹,你和爷爷说,我不要走,你们不走,我就不走!”她的眼眶变得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们不要丢下我,苓儿不可以没有爷爷和爹爹,苓儿不要永远看不见爷爷和爹爹……”她全身害怕得一直在颤抖。
“爷爷和爹爹对苓儿最好了,苓儿最喜欢爷爷和爹爹了,我不要走,就不走!”
“哇……”她泣不成声,嚎啕大哭。
“苓儿!乖!听话!”楚霄天自知此次在劫难逃,心中一阵酸楚。他蹲下身,擦了擦楚舞苓的泪水:“苓儿是爹爹的心头宝,爹爹也最喜欢苓儿了。”他亲吻着她,胡子渣又扎在了她的脸庞。
“啪!”他一掌切入楚舞苓的后颈,将她打昏,再将她横抱在怀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托付给陈赟:“赟儿,拜托你了!”
“楚伯伯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苓儿!”他一脸郑重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