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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要再离开我了!

第二天,中午12点,机场,万里无云,就和那一天一样。

言修把行李拖了下来交给了助理,熙儿则在迟安安身旁小心地牵着迟安安的手,

“安安姐姐既然肚子里怀了小宝宝,就不要乱动哦。”对于迟安安怀孕这件事情,或许熙儿比迟安安还要开心,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当姐姐了,就可以保护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责任感立马油然而生。

言修慈爱地摸了摸熙儿的小脑袋,“你别瞎胡闹,爸爸就觉得你表现得很好了。”

熙儿听到这话却是不服,撇了撇嘴,“哼,爸爸你就知道说我。”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机场。

一行人去办了登记手续,过了安检,就直接在候机厅候机了。

总感觉时间匆匆过得太快,迟安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和沈初寒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

她真的要离开这座充满太多回忆的城市了,离别前似乎没有太多不舍,只是有点过分地留恋这里的回忆。回忆也是一副良药,虽然不能治本,但是可以止疼。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呢?迟安安悠长的目光落在了远方的天空上。

沈初寒,再见。

时间匆匆弹指流年间,转眼已是五年以后。

沈初寒坐在电脑面前,依旧忙着他的公务,他的眉眼更加地清明,轮廓也更加地分明,他现在成熟了,身上狂傲不羁的气息已经收敛了好多。秦明照常地端了一杯咖啡进来,轻轻地放在沈初寒的桌上以后,打算慢慢离开,却还是被沈初寒叫住了。他不用想都知道沈初寒开口会问什么。

“有她的消息了吗?”沈初寒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电脑,丝毫没有关注到秦明脸上的神情。秦明自己也是快崩溃了,自己找了这么久,居然还未曾发现迟安安的影子,他一天找不到迟安安,沈初寒隔三差五地就会问这么一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最近倒是从内行那里听说了到了一点点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听说迟小姐和言总一起去了美国。”

沈初寒的眸子抬了起来,“跑到美国去了?”

她和言修跑到美国做什么?

沈初寒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终于得到了结论,“秦明,帮我订机票,我下午出发去美国。”

今生今世不论怎样,他都要找到迟安安,好好地问她为什么当初要不辞而别。

秦明自知自己改变不了自己老板的决定,只能一个劲地点头,“沈总放心,我这就去办。”沈初寒点了点头,秦明缓缓地退下。

沈初寒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相片,上面的她带着一抹微笑,虽然不够艳丽,但也足以撩人心弦。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有多久没对着自己笑了?

整整五年了。

沈初寒立马驱车回家,“初寒,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容溪一见到沈初寒进了卧室,立马就笑脸迎了上去。

沈初寒却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我下午要飞美国。”

说完自己就去卧室的衣柜里收拾自己的行李了。容溪却跟了进来,“我没听说最近公司要和美国什么公司合作啊。”又想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劲。她一直都知道,沈初寒在这五年里,每天都在打听着迟安安的消息,今天闹这么一出,估计又是得到了迟安安的心新消息吧。

“你是要去找迟安安吗?”她就那么让他惦记吗?沈初寒这五年里来,一次都没有碰过自己,甚至目光都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沈初寒收拾姓李的手微微停了一下,就又继续收拾,没有回头看容溪的脸色,“你知道就好。”

听到这句话,容溪却像发了疯一样地紧紧拽住沈初寒的手臂,“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沈初寒却将容溪轻轻一推,目光也终于落在了正在抽泣的容溪身上,“我答应父亲娶你,但是没有答应自己要爱你!”

“沈初寒,你就这么狠心吗?”容溪的眼泪落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只敢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这是第一次在沈初寒面前落泪。

看那个样子真是人见人怜,可是沈初寒却对容溪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要是过得不开心,我们随时可以离婚。”这样也省了他自己不少事了。

容溪却不肯放手,像是疯了一样冲着沈初寒喊道,“沈初寒,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手的,不会让你如愿和迟安安在一起的。”

沈初寒没有再理会容溪,自己收拾好了行李以后就准备离开。

刚踏出卧室的门没半步,容溪就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初寒,我知道我错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沈初寒轻轻甩开,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给容溪,“等什么时候你想明白要结婚了,我们就好好聊聊。”

爱情就是这么地残酷,谁爱谁,谁不爱谁,一切都在这么地明了只是都不愿意放手而已。

走出别墅的时候,沈初寒的心情是放松的。“迟安安,你给我好好等着。”

熙儿拉着小新的手走在前面,“弟弟慢点哦。”然后又回头望向了迟安安和爸爸,“爸爸,安安姐姐,你们走快点啊。”

言修指着熙儿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真的是……”身旁的迟安安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也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家小新的性格也开朗一点就好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迟安安总觉得小新这孩子的性格,像极了沈初寒。

一提到沈初寒,一回到这座城市,许多回忆又被勾了起来。只是现在的他们,已经成熟,过了年少轻狂的日子了。

“没事,多让他和熙儿玩玩就好了。”

迟安安赞同地点了点头。

熙儿看着旁边弟弟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就觉得好笑,“小新,你像极了一个人呢。”像极了她认识的沈哥哥,因为沈初寒的脸大多数时候也是那样的,不苟言笑,看不出什么喜怒悲欢来。

小新抬起了自己清澈的眸子,望向了熙儿,“姐姐,姐姐说小新像谁?”熙儿却神秘地不透露,“这个嘛,小新会和沈哥哥见面的。”

小新又低下了头,“哥哥,沈……哥哥。”沈哥哥是什么鬼啊?

迟安安左手牵着小新,右手牵着熙儿,三个人走在前面,言修一个人跟在后面。没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地小。迟安安停住脚步,望着迎面而来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成熟了许多,也有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风姿。沈初寒原本拉着行李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站住了脚步,就那么望着彼此,没有躲过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怎么了?”言修刚觉得奇怪,走到迟安安的身边时,就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对面,沈初寒。

熙儿最先和沈初寒打了招呼,“嗨,沈哥哥!”

小新的目光也随着熙儿的话落在了对面沈初寒的身上,嘴里也不停地呢喃着,“像我的哥哥,沈哥哥。”

沈初寒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内心早已波澜不惊,再多的想念都被沈初寒压在了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等着某天的晚上细细向对面这个自己等了五年的女人一一倾诉。“好久不见啊,迟安安。”

声音也变了很多。“好久不见,沈初寒。”

小新见妈妈和这个像自己的沈哥哥一直站着,就用小手扯了扯妈妈的大衣的衣角,“妈妈,这个是谁啊?”

迟安安低头望向了小新,又抬头望向了沈初寒,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小新,他是你沈叔叔。”

迟安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没有说出真相,但直觉告诉她,她的做法是对的。

沈初寒望了一眼小新,小新也对上了他的眸子,他怎么看小新长得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地像呢?

可她不是说不是他的吗?

那是谁的?

沈初寒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迟安安身边的言修身上,“是他的?”

熙儿立马反驳,“沈哥哥,你错了,也不是我把爸爸的。”

“那熙儿知道是谁的吗?”沈初寒笑着望向熙儿,手放进口袋,心里似乎早有了一些思量,迟安安一定是在骗自己。

熙儿望了一眼迟安安,犹豫着该不该说。她也是偶然从迟安安和爸爸的对话中得知小新是沈初寒的儿子,可是看迟安安和爸爸的样子,好像分明就不想告诉沈初寒真相一样。所以,熙儿望着沈初寒,眨巴着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初寒刚想开口再问,迟安安却恰逢其时地制止了,拉起了熙儿的手,然后望向了对面盛气凌人的沈初寒,“不管是谁的,都不需要你来知道。”

沈初寒笑着想上前拉住迟安安的手,言修却站在了迟安安的身前,“沈总,您已经结婚了。”口气里带有疏离感,言修也在用自己的话时刻提醒着沈初寒的有妇之夫的身份,提醒着他不要逾界。

他可是说到做到,守护迟安安必定是要守护到底的。

但是他们其实都不知道,沈初寒其实并没有和容溪结婚,因为沈初寒跨不出去那一步。

沈初寒放下了刚要伸出去的手,礼貌地拍了拍言修的肩膀,“言总我们多年未见,感情都生疏了,今晚我们聚聚如何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迟安安落入别的手掌心中。他已经等了她等了五年,他不怕等,怕等来的结果,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言修点头答应了,这是沈初寒五年以后第一次给他下的战书,他如果不答应,倒显得他没有魄力了。“好啊,正巧我们耀星还有个合作计划想与沈总洽谈呢。”

迟安安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明枪暗火,她也不想知道,既然言修决定去赴约,她自然表示赞同,当下就轻轻地拍了拍言修的肩膀,“那你去吧,我晚上在家和两个孩子一起。”

言修转头笑着摸了摸熙儿和小新的头,然后目光落在了迟安安的身上,“好的,我叫老钱过来接你们回家吧,我直接去公司了。”

迟安安点了点头,“好。”

在场的各位谁都没有注意到,小新的目光一直是落在沈初寒的身上的,他总觉得自己与这位沈叔叔有很亲近的关系。

沈初寒望着迟安安离开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迟安安,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你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待迟安安离开,言修才深深地望了一眼沈初寒,“你还打算伤害她到什么时候?”

今天迟安安遇上沈初寒的第一眼的时候,言修都能感觉得到迟安安眼睛中的丝丝欢喜和丝丝忧伤。沈初寒这个家伙,不仅能让她开心,也能让她为之难过,他就是凭借着这个理由想要重新占据迟安安的心吧。

沈初寒的确对自己重新得到迟安安而觉得胜券在握。于是嘴角一个恰到好处的不羁的笑容,在气势上,已经完败了温文儒雅的言修。“言总,今晚我们再洽谈,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沈初寒不相信言修能从他的身边夺走迟安安,五年的光景都过来了,也不见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多少,所以沈初寒大抵能知道,迟安安对自己还是存有念想的。

呼吸着离开了五年的城市的空气,迟安安觉得还是自己家好,这里有的人美国没有,譬如沈初寒。他变了很多,却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沈初寒。他们都没有变,是时间变了,时间催促着他们的改变。

途中路过了noble公司,迟安安想起了颜颜,想起了秦明,想起了那些在公司里拼搏的日子,想起了她是如何遇到沈初寒,如何在他的帮助下步步击垮徐瑾之,想起了许多许多,记忆最深的还是属沈初寒。

迟安安看着“Noble”那几个字母,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输了,她输给了这些时间抹不掉的回忆,输给了自己曾经最爱,以为会和他白头到老的沈初寒,输的一败涂地,没有缘由。

小新眨巴着小眼睛,嘟囔着樱桃小嘴,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沈初寒的面容,这个沈哥哥到底是谁呢?

小新的脑海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和沈哥哥做朋友。

秦明正在帮沈初寒收拾桌子,就看见沈初寒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他不是飞美国去见迟安安了吗,怎么半路回来了?

秦明连忙上前接过沈初寒手里的行李箱,“沈总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沈初寒笑着坐在电脑面前开始处理事务,“去准备准备两个小时以后的会议。”沈初寒今天的心情很好,说的每一句话嘴角都隐隐约约带着笑。

于是秦明突然冒昧地提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迟安安小姐找到了?”这五年来,沈初寒笑得绝对没有今天这般开心,恐怕世界上唯一能让自己老板笑得这么开心的,也只有迟安安了吧。

沈初寒突然抬头望向了秦明,脸上的笑意愈深,可是下一秒却又恢复了以往形象,“秦助理关心地有点多了吧。”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高兴啊,幸福洋溢在脸上,秦明在心里无语了一下,开心就说出来分享好了,真是的。

秦明恭恭敬敬地退下,老板高兴就好了,因为这样,他就有好日子过了啊。秦明一直受着这个念头影响。

不过今天看老板高兴成这个样子,就差咧嘴大笑了,说实在的,他为老板感到高兴。

等了五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能不开心吗?

沈初寒的订婚仪式,秦明都一直相伴左右,他能看得出来沈初寒嘴角的笑容,是苦笑。

生在富贵家庭就是不好,往往被各种原因牵绊着,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真的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秦明刚把自己飘到北冰洋的思绪拉了回来,准备去整理会议资料的时候,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容溪。秦明并不奇怪,平常容溪都是笑着进来,冷着脸出去的,今天或许不会这样,因为今天老板心情好啊。

秦明走了过去,向容溪低头打了声招呼,自己就离开了。还没走几步路,就被叫住了,秦明连忙转身,笑着望向了容溪,“不知道容小姐有何吩咐?”

“初寒离开了吗?”容溪望向了四周,没有发现沈初寒的身影。

“沈总本来已经离开了,但现在又回来了。”

秦明望向容溪,她听完这句话时的脸色不太对劲啊。“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

难道,他已经找到了迟安安了?

秦明猜测地点了点头,“应该吧,沈总回来的时候感觉挺开心的。”

见容溪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明识趣地先行退下了。

这下子,迟安安一回来,还不知道会搅起什么事端呢。

她就这么回来了?她是回来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吗?容溪站在百叶窗外面望向里面那个端坐在电脑面前,认真处理事务的沈初寒,他嘴角浅浅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的眼睛。他所有的悲欢哀乐,只在迟安安一个人面前袒露,他从未对自己笑过,也从未对自己生气过。

想到这里,容溪的手握成了拳头状,迟安安,我不会让你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两个大男人见面,沈初寒没有找一个很有格调的高级饭店,而是去了以前和迟安安经常去的一家小饭馆。

言修今天来的有点晚,沈初寒都已经一边喝着烧酒,一边在吃着菜了。言修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初寒仰头喝下一杯烧酒,“以前从不见你和烧酒的,你不是觉得很没品吗?”言修发现,沈初寒变了不少,坐在他对面以后,沈初寒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言修并没有拒绝。

沈初寒仰头又是一杯,“我发觉这酒还是比红酒什么的好得多。”

他离开的那五年里,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到这家小饭馆里,点几个小菜,再加上一两瓶烧酒,他很喜欢烧酒的清冽。

言修望了望手里的酒杯,目光又落在了沈初寒的身上,不禁调侃道,“是好的品多了,偶尔尝试一些新鲜的滋味吧。”

言修话里带有讽刺的意味,沈初寒也听出来了,笑道,“别废话,喝酒。”

说完举起酒杯示意着言修,两个人的酒杯终于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皆是仰头饮了下去。

有点甜,又有点辣,但是这两个男人都很喜欢。

两个男人默默地喝着酒杯里的酒,默默地吃着菜,各自心中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偶尔只能听到酒杯对碰的声音。

沈初寒终于在喝了一杯烧酒以后,缓缓地开了口,“这五年来,她过得怎么样?”

感觉到酒精已经开始侵蚀着自己原本清醒的意识,沈初寒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她过得好与不好,与你何干?”言修陪在迟安安的身边陪了整整五年,却依旧没有得到她的真心,对面沈初寒却没有用多少手段,就让迟安安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所以说他没有一点不恨沈初寒是不正常的。

他恨他那么轻易得到她,却还不好好珍惜她。如果不是沈初寒,迟安安她用得着躲到美国去吗?沈初寒又怎么会知道迟安安在那五年里来所承受的种种磨难。

沈初寒不配拥有她。

想到这里,言修仰头又是一杯酒。

沈初寒却摸着酒杯的杯壁,缓缓地开了口,“你怎么会懂我对她的爱。”

说完又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忧伤。

言修冷笑了一声,“你当真爱她?”

爱她所以伤害她?他可是害得迟安安崩溃的主要因素。

一回想起那些往事,言修心里就真的很难过。

沈初寒听这话却面露不悦,起身走到言修的面前,拉住言修的衬衫的领口,“你们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你们难道不承认?”

两个人搂搂抱抱,后来言修还陪着迟安安进出妇科室,他们带给他的悲伤,沈初寒都还狠狠地记在心里。

言修却以为沈初寒喝多了,以为他在胡言乱语,甩开他的手以后,言修狠狠地望着沈初寒,“沈初寒,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丢下这句话自己就大步踏出了饭馆。

沈初寒靠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安安好不容易把熙儿和小新哄睡着,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可是言修却还没有回来,他会和沈初寒发生什么口角吗?

迟安安想到这里,迟安安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言修,却有电话打了进来,沈初寒。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干嘛?

迟安安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这头的沈初寒似乎有些惊讶,五年以来,她没有换手机号码吗?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所以没换?

想到这里,沈初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迟安安,你还是爱我的,连手机号码都不敢换。”

还真的是被沈初寒说准了,迟安安现在的确还爱着他,不换手机号码也是因为他。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们都已经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你喝酒了?要不要帮你打电话给容溪?”他现在毕竟已经是有妇之夫,迟安安不想给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初寒却冷笑了一声,真的是很会隐藏啊。“我说过我不爱她。”他爱得一直是她,不然怎么会苦苦找她找了五年?而且他真的没有和容溪结婚好嘛。但是迟安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初寒觉得她是在吃醋,也就没有在为自己解释了。

他到现在对她竟然还残存着念想,他想她一定是爱自己的吧。

迟安安淡淡地开了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沈先生。”迟安安这样称呼他,自己都有一点不习惯,而且迟安安也能感觉得到,沈初寒不喜欢这个称呼。

“你过来接言修回家吧,他喝醉了。”沈初寒在挂掉电话的时候报出了地址,仰头又是一杯,他宁愿她唤他“沈初寒”,也不愿意让她唤自己“沈先生”,这样太疏离了。

迟安安挂了电话,叫保姆看一下孩子,就拿上外套出去了。

冬天,外面还挂着寒风,迟安安不禁打了个寒颤。来到了沈初寒报的地址,迟安安在门口就已经看见那个独自喝酒的落寞身影。他以前从来不喝烧酒的,怎么今天突然喝了?一杯又接着一杯,迟安安的心有点痛。

迟安安推门进入,发现言修并不在这里,已经先走了吗?迟安安走到沈初寒的面前,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沈初寒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沈初寒咧嘴一笑,“来吧,一起喝酒,一起喝酒。”

迟安安摇了摇头拒绝了,“我帮你打电话给容溪吧,你酒喝多了。”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容溪,手却却沈初寒狠狠地握住,“不要打给她。”

迟安安顿了一下,想挣脱开沈初寒的手,沈初寒却死死不放,“迟安安,你好狠心啊。”迟安安在心里冷冷一笑,沈初寒,你也很狠心,你不知道吗?

“等你等了五年,等来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沈初寒的手顺着迟安安的手慢慢地落在了迟安安的一头秀发上,然后顺着秀发落在了迟安安的唇上,这是五年来他第一碰她,沈初寒想都没想就吻了下去,吻得很是热烈,迟安安用手打着沈初寒的胸口,沈初寒却没有理会,继续吻着,够了吗?当然不够,迟安安这五年来带给他的折磨,沈初寒迟早要一样一样从她身上讨回来。

当下就把迟安安带到了自己的一所公寓。迟安安虽然全程反对,但是都没什么用,沈初寒相当于是把迟安安绑回了自己的公寓的。

刚进公寓,刚关上门,迟安安就被沈初寒抵在了门背上,“你要干什么?”迟安安有点意乱情迷。

“泄欲!”沈初寒言简意赅地解答了迟安安的疑惑,迟安安的脸霎时间就红了。

沈初寒饶有兴致地望着迟安安,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迟安安,你还是没变嘛。”

说罢,就狠狠地吻了上去,肆意地吻着,像是在发泄这五年来迟安安对他造成的精神上的损失一样,迟安安被吻得嘴唇都肿了,她想开口让沈初寒不要这样,可她自己知道这也是无动于衷。

沈初寒拥着迟安安,一路吻到了卧室,沈初寒狠狠地将迟安安丢在床上,然后整个身子就压了下来,沈初寒肆意地侵略着迟安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迟安安却落了泪。把自己赶出门的是他,让孩子打掉的也是他,逼她出国的也是他,他伤害了自己这么多,为什么现在还想要她?

迟安安的哭出了声,沈初寒这才惊慌失措地停了下来。“安安,你怎么了?”

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一边把迟安安轻轻拥在怀里。

迟安安用手一个劲地捶着沈初寒的胸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她现在都难以忘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可能在和沈初寒和好了。

迟安安挣脱开沈初寒的怀抱,沈初寒却死死地不放开,“迟安安,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你终究是我的。”

沈初寒轻轻地为迟安安拭去眼角落下来的泪,迟安安却一次次地躲过。

沈初寒这下子就有点不悦了,她为什么可以和言修好好地说话,还对他笑,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地冷淡?

“迟安安,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我死也不会放手。”沈初寒独自去了客厅喝闷酒,迟安安一个人躺在床上,有点落寞,也有点无助。

但是她,是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和沈初寒继续纠缠下去了,她只想过安静的生活,不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迟安安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喝倒在沙发上了,迟安安本来想直接离开,但是看着沈初寒的那副落魄的模样,迟安安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迟安安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以后,就去卧室拿了一个毛毯过来,轻轻地盖在沈初寒的身上,迟安安正准备离开,手却突然被沈初寒握住了,“迟安安,不要再离开我了。”

迟安安坐在沙发上,任由沈初寒握着她的手,难得的是,这么冷的天,他的手还是暖的,迟安安突然很想用手摸摸他的鼻子,摸摸他的眉梢,然后在他耳畔轻轻地告诉他,她现在还爱着他。

可惜不能。

她与沈初寒,可能注定有缘无分吧。如果她现在这么做了,她就真的坐实了她小三的位置,注定了,这场爱情游戏里,她这个小三最后会退出。所以与其后来被人逼着退出,倒不如现在自己先退出,省得三个人在苦苦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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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箓的威力由符箓蕴含多少灵力决定,但受条件限制,符箓无法做的太大太厚,所以能够储存的灵液有限,导致了符箓蕴含的灵力有限,威力也有限。而于大鱼前世是一个为“飞机”(卫生巾)和纸尿裤,生产吸水材料的从业者,穿越后解决了这一难题。“飞机”和纸尿裤里的材料吸水性高达1000多倍,如果用来制符的话,威力不可想象。那既然这种材料能用来制符,那能不能当成灵石呢?能不能当做回复法力的丹药来吃呢?且看于大鱼是如何不顾食品安全修仙的!在穿越后的这个修仙世界他经常碰到熟悉又想不起来的东西,这修仙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