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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别

第二天,我们来到悬崖下,膘叔带领我们把村民们的尸体焚烧掉,张月敏哭了,我眼角也有点湿润,但没有哭出来,在大火中,我们深深鞠了三个躬,把一切事情处理完后我们才上了船。

古柳村所有人的死是个迷,这个迷我必须找出来,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得回去把伤养好,后面还有很多问题要我处理,回去这一路都很顺利,在水上没有来之前遇到的青龙鱼,我们划到对岸,远远就看见一辆大卡车在等着我们。

回到黄委会,天色基本已经暗了,秦子龙被膘叔安排到附近的卫生站养伤,我也去了一趟卫生站,把腿给医生处理了一下,还好被张月敏消过毒,才没有被感染,我买了药便打算回家,膘叔交代我这几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先在家把伤养好,季华跟陈娟都说要留在医院照看秦子龙,唯独张月敏,她说要送我回去,我说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况且我也能走,不必劳烦她,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要送我,我没办法只有让她陪我一路回去。

等到了家门口,我回过头:“这里就是我家了,这几天我们都很累,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月敏摇摇头,说道:“这几天,我…我能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我不喜欢住在医院的。”

我一愣,原来她送我回来的原因是想在我这住一段时间,她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白住的,我可以帮你做家务,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我…”

不等她说完,我一摆手打断她的话,心说你又不是我媳妇怎么可能让你做这些事,而且我也不敢不让她住,要是让膘叔知道还不抽死我,说道:“没事,来着是客,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娘在家,那些事就交给我娘吧。”

我回过头走进院子,发现大门竟然是锁着的,我皱了皱眉头,从我出门到现在都三天了,难道我爹跟我娘还没有回来,我从帆布包拿出钥匙,把大门打开,里面跟我离开时一样,心想我娘怎么去那么久,反正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在外婆家待久一点也不怪,主要是我爹,我很担心他,自从在墓里发现那些事后就大把事想问他,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张月敏突然问我怎么了,我回过神笑了笑说我娘去了我外婆家还没回来,我爹还在外面办事没空回来,张月敏嗯了一声,随后两个人做了一顿晚饭,没想到张月敏的厨艺还挺厉害,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这晚两个就干完了所有菜跟饭,说实在的,除了我娘,我是第一次与以外的女孩子在烛光下一起吃饭,竟然有点害羞起来,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结果吃的跟个娘们一样,逗得张月敏直笑。

吃完饭,我就去洗澡,把身体脱了个精光,才发现身上好几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一放松下来全身开隐隐作痛,洗完澡似乎把一切疲劳都洗掉了,现在只觉得很累,没一点力气。

张月敏刚好洗完碗筷,我叫她也去洗澡吧,但是她并没有带衣服过来,我就去我娘房里找了一套给她,让她先穿着,顺便拿了一条新的毛巾,看她去洗澡了我一个人来到院子。

院子左边有一棵枇杷,我爷爷说这棵枇杷是在我出生的时候种的,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枇杷也变的很高大,枇杷树下有一把椅子,小时候,爷爷一到夏天就拿着扇子坐在树下乘凉,我就趴在爷爷旁边听他讲故事,此刻心中充满了伤感。

我来树下,坐在椅子上,想着这次古柳村的经历,对我的震动很大,我开始重新审视遇到的问题,想起爷爷以前给我讲的许多黄河故事,也许并不只是故事,黄河的博大和神秘,那些流传了几千年的禁忌和规矩,都是我们无法想象,无法窥视的。

这一次的经历,也让我发现,我们家确实和黄河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关系,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得而知,我把遇到的问题在脑海里排序了一下。

第一,就是村子,大黄蛇是从墓中出来的,但它是怎么从墓中出来的?为什么要堵在村口?怎么赶都赶不走。

第二,古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蛇,而且那些蛇为什么会怕那块令牌,洞中那条巨型大黑蛇是谁把它封在那里的?也不知道它会不会从墓里出来,想想就有点后怕。

第三,假牛二他并不是古柳村的牛二,真正的牛二可能已经死了,假牛二说他是黄仙,黄仙是谁?他口中的张、高、沈、李、陈、宋六家指的是什么来历?

第四,古墓下的青铜鼎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他们说这个只有高家跟沈家才知道里面封着什么,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要守护那个鼎?那道禁忌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才是重点,不过只能等我爹回来才能问清楚。

第五,沈家大长教沈国天为什么要把他的专家宝交给我?而不是让秦子龙带回去,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但秦子龙并不知道。

第六,也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个问题,村民们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全部死去?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就连三三嘎子也无法逃避。

我闭上眼睛,这些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哪找答案,想到这个又想起来老村长说的,叫我不要去找答案,他这是外暗示我吗?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想的我头都大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干脆不在去想。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我看见张月敏正站在门口,她拿着一把梳子在梳头发,头发还是湿的,这画面看的我不由愣住了,我靠,心说要是把她娶回家肯定会被村子里人嫉妒啊,说不心动那是假的,那件衣服是件很薄的外套,当时我也没注意随手拿给她,张月敏穿上漏出了半个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本来她就长的不一般,俗话说:男人都是下身思考动物,这话还真他娘有道理,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就扑上去了。

我虽然有这个想法却没那个胆,在说我也算是一个知青人士对吧,而且她是城里人,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连城里都没去过的乡巴佬,我站起身朝里屋走,走的越近看的越清楚,在经过她旁边时瞟了一眼,感觉脸刷的发烫。

我在客厅拿了根蜡烛,便回到我的房间,刚点燃蜡烛,一回头,就发现张月敏正站在我背后,正好面对面,这距离很近,心想,接下来我会不会流鼻血?张月敏突然开口说:“等会我睡哪?”

我回过神啊一声,说:“那个…你就睡我爹娘的房间吧,就在对门哪里。”说着我指给她看。

张月敏把头埋下,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一个人有点…怕”等她在抬起头来脸竟然红了!

她这个样子如果是情侣关系肯定会上前抱住她,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但是我可不敢,我跟她有没什么关系如果抱上去指不定被抽上一巴掌,想想总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太对,谁知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吓的差点跳起来。

竟然跟我想的一样,她的意思是不敢一个人睡,要跟我处一室,我连忙摇头摆手,说这肯定不行,要是让别人发现那还得了,心说虽然我也很想,但这确实不好,被抓到跟没有关系的异性同处一室那还不被批斗死,这指不定哪天就打仗的年代没事就喜欢搞批斗。

张月敏听我说完脸一沉,口气也跟着变重说:“那我还是自己睡吧,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说完转身离开我的房间,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难道我说错了?

看着她离开,我把门关上,心想张月敏该不会是看上我了?我一下把这个想法打消,这怎么可能呢,我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什么也不去想,最近几天折腾的有够累的,得好好睡上一觉才行,很快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什么梦也没做,就是一大清早的被吵醒,只听门外敲门声不断,我真想骂外面的人几句,但不知道是谁不敢乱骂,只好作罢,我从床上起来打开门。

把门打开一看,我张大眼睛,是李华还有黄委会的一个同事,季华打了个早安说:“悟昊,我们现在就要回城里了,现在来跟你告别一声。”

我一愣,说:“现在就回去?秦子龙他不是还躺医院里吗?怎么就要回去了?”

李华告诉我就是秦子龙一个劲的喊要回去,所以才打算今天就走,张月敏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换上了她的衣服,背着背包,看来是李华带过来的,我搞不懂,秦子龙这么着急着回去是做什么?

我跟他们一起来到黄委会,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陈娟从车上走下来,喊着:“就等你们两个了。”

我想问问秦子龙是怎么回事,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膘叔拦下来,说道:“你小子想干啥?人家要走你还不肯呐?你就老实的待着吧。”

我无奈,不想反狡他,这时张月敏突然停下来,不知道她要干嘛,只听她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个,悟昊…我们…我们下次还会见面吗?”

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我微微一笑说:“当然了,只要你想来,我们黄委会还有土坪村,随时都欢迎你们来玩。”

张月敏嗯了一声,脸上展现出笑容,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随后头也不回上了吉普车,车子开动,我向吉普车挥了挥手,膘叔他们几个一脸惊讶的表情,我挠了挠后脑,一摊手,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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