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阿锦不比学院多数的怀春少女,无拘无束一直保持单身主义,用她的话讲。
“全世界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儿,只有姐妹发出单身狗的清香。”
可是长相如此耀眼本身就是原罪,性子张扬放肆更是不安分的定论。不幸被学院同胞传言未来尼姑修女的好好接班人。无可奈何只得找个口碑很好的师哥拍拖,本以为这师哥是位正人君子,无奈三天两头被这货电话催去宾馆,要么打牌要么复习功课。充分施展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龌龊行为。
阿锦去了三次遛了三次,因为每次师哥都会很妩媚的朝自己搔首弄姿。
“你先去洗澡,我去买“牌”。”…
这货哪晓得阿锦是个一点就着的易燃易炸品,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就得有你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毕竟是年轻火旺,蠢蠢欲动也是有情可原。善良的阿锦仁慈的赐予了N巴掌N撩阴腿,那叫一个稳准狠…随后就堂而皇之的结束了这段荒谬的初恋。这位喜欢“打牌”的师哥捂着档一步一小抖,两步一大抖,跌跌撞撞离开宾馆…
奶茶店内,阿锦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如往常一般捧着笔记本傻乐。这师哥在几位流气十足的孙子陪同下终于现身,是偶遇还是故意而为谁也摸不清楚。
“哟,这不是你的老情人嘛。”
“不上去打声招呼么,没准旧情复燃了。”
被师哥搂着的学姐瞟了眼阿锦咂吧咂吧嘴,话里带着找碴的味道。忆尤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毕竟从未见过所以没有作声,而阿锦还是浑然忘我的瞅着笔记本“呵呵呵呵”笑的春光灿烂,头都未抬。
“瞎讲什么玩意儿,我丫的连手都没摸上。”
“装什么玩意儿,你们不是拍拖了几天,难道没有搁宾馆打牌?哈哈。”
“对啊,你还装什么纯情小处男…”
四周闹哄哄的笑成一团,哄闹的声音还是打断阿锦的专注,揪着眉头循吠声瞧去,一眼就瞅到曾经和自己拍拖过的人渣,脸色有些黯然咬着杯子边缘一言不发,不过还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继续研究小新的屁股,对这些狗吠置若罔闻,想要快乐就不能看的太透彻。
“哎,跟哥们说说是什么感觉?”
“对啊对啊,这丫头长得是挺骚,到了床上,哈哈…”
“哎哟瞎脊薄吵吵什么,说了没有,这娘们犟的不得了。”
几人斜眼睨着阿锦不怀好意的淫笑出来,迫不及待要把她自命清高的神情撕碎掉。奶茶店大多数的校友都朝阿锦的方向望过去,皆是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CHI屎的永远和拉屎的团结友爱,这年头做人可真够虚伪。
“闭紧你们的嘴巴!”声音几乎是从忆尤齿缝间挤出来的,他不希望阿锦成为这戏码的主角,目光像刀一样剐扫着对面一行人。刚要起身就被阿锦拉住,不解的看着身边人。
“没关系,姐妹耳朵是听人说话的。”
声音低的像是在呓语,阿锦晃了晃奶茶抿了几口,香甜的汁液喝进嘴里却略微的涩。她不软弱,只是懒得再滋事。从小这种讥讽随着她的执坳的性子始终如影相随,她习惯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而且乐此不疲。只要不触碰底线她愿意百般隐忍把情绪埋的深不可测。她敢孑然一身就有觉悟面对这一轮轮的狗吠,做一个适时懂得缄默而始终持有骨架的人,去他吗的人言可畏,随便也随意
…这群哈巴狗好像对忆尤的警告不以为意。根本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扯开嗓子二五八万的瞎咧咧。
“没看到正牌媳妇儿在这呢,瞎嘀咕什么玩意儿!”
“哥们你还真没办了她?等会我上去要号码。”
“对对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忆尤只觉得心肝脾肺肾着的跟把火似的,拳头因攥的太过用力指节有些发白,不过这种状态没持续几秒,深吸口气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眉开眼笑的拍了拍身旁的姑娘。
“阿锦,等会我会很糗。”
“糗?什么很糗?”
阿锦扭头看着刚才还咬牙切齿的男孩现在确挠着头傻乐。记忆中从没见这厮这么笑过,柔和的轮廓纯情的跟婴儿似的,笑的她的心快熔掉了。爱情其实很简单,就像现在的他,猝不及防地干干净净地笑眯眯地成为心上人。
“你还真是亏哎,要是我早就办了。”
“是哎,你是不是下面畸形啊…”
“…………”
“啪…”
“………”
满杯奶茶在空中划出一道灰白色的弧线后,姿势优美准确无误的吻上了面前一群人的衬衫上。忆尤扯了扯嘴角一点不过瘾,又一把拽过阿锦手里的杯子。
“啪,”
“………”
又是一道弧线,这次的落脚地要比方才那一杯力道稍稍轻了一点,却是准准的在那哥们裤裆处印出一片大大的湿痕。他丝毫不感觉解气。攥起两只瓷杯狠狠的砸在他们身上,瓷杯跌落在地,摔的碎片零落一地狼藉。泼也泼了砸也砸了还能怎样,还真以为自己像小说里能翻云覆雨罩着光环的男主角。只能趁现在得瑟得瑟,然后面临的命运就是护着脑袋被群殴暴打。他懂得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趁还没回神扑上去一拳撂倒嘴巴臭的这B,不留力抬脚开踹。
“你也就这操性,跟个娘们样比比歪歪!”
跟阿锦呆久了发现说脏话还挺得劲儿,下脚越发的狠辣,一点不心软。还不忘扭头朝着发愣的小姑娘喊着。
“你先出去,我马上…”
话还没说话就被一拳抡的踉跄倒地,紧接着就是被周边人拳打脚踢。
“******!”
“艹,揍死他。”
“还马上来,老子今天把你撂这儿!”
场面混乱不已,很显然我们忆尤同学只在前面发了一点狠,当了几秒中的真爷们,现在则是被打得蜷缩起来,相当悲哀。
阿锦姑娘瞅着眼前被暴打的哥们,忽然笑逐颜开。好像眼前的场面比看了喜剧片还让她兴奋舒坦。杵那捂着肚子乐了好大一会儿。笑着笑着声音突然有些哽咽,脸上发痒伸手去拭才发现早就笑花了眼。这喜剧还真刺眼的紧,暗骂自个没出息,胡乱抹了把眼就颠跑了出去。
忆尤被打得头也晕眼也花,缓了好半晌才强撑的坐起来。
“你丫作死呢,磕药了吧。”
“干,刚才几脚踹死我了!”
“艹你妈蛋,老子阿玛尼衬衫被你泼成这吊样!”
几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面前人晃晃悠悠又要起来,拉着他的脖颈上来又是一个膝盖,直接把他顶岔了气。忆尤摸摸鼻子,满手血。一身狼狈笑的特灿烂。
“呵,呵呵。”
“知道你丫和一盘狗粪的区别是什么嘛?”
几人听了忆尤的话有些发蒙。
“………”
“因为,因为你们没有盘子,呵呵呵”
“………”
没力气站起来嘴还是能出气的。只不过颇有教养的他确实骂不出来多脏的字眼,捂着喷血的鼻子回击。
“艹你妈啊!”
一群人愣了很久,看这厮杵地上嘴巴还这么放肆,又想上去踹。
“吱拉。”
“啊!”
脚还没触到想去的地方身子却猛一个激灵,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抽搐着。身边的伙伴纳闷不已,往后一瞅皆是目瞪口呆哆嗦个不停。不止他们,连忆尤自个都被震撼的不行。
这丫胆还真肥。阿锦杵在身后咧着小嘴两枚月牙一眨一眨。手里拎着黑乎乎闪着电光的玩意得瑟的晃来晃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带劲的不得了。这丫瞧这玩意儿威力这般生猛,更是血热的不行。又把罪恶的小手伸向旁边那货。
“嘿嘿,这玩意还挺上手。”
“吱啦,噼啪啦吱啦。”
“初恋给你的感觉,会不会很爽。”
“吱啦,吱。”
“…………”
“我艹,这娘们疯了。”
“干,你丫要不要这么牛掰!别过来!”
甭管是闹事的还是看戏的都跟见了鬼似的,一律前赴后继的开始往外冲啊,唯恐避之不及,让这玩意电一下子躺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此时奶茶店门口瞬间跑进几位学院的保卫科人员。一个个掐着腰喘个不停。
“就是这厮抢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放下!你给我放下!”
一群老师指着面前的嬉皮笑脸的姑娘。骇然的阻止,像看个疯子。
“嘿嘿,认罪,认罪,我认罪。”
“我以为这就是个普通棍子,呵呵。”
“吱,吱啦。”
“…………”
阿锦乖乖的把棍子放下,蹲在地上像个逃犯抱着脑袋,睁着懵懂的月牙眼真诚的忽闪忽闪。还不忘朝早已呆滞的忆尤竖大拇指比起口型:爷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