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妙月听此略是一怔,但瞧着宁阳王赵沱的模样,应当就是他与南宫妙玉关系匪浅的模样,想必也是因为这般,南宫妙玉才是能够受父亲喜爱。
一想到此,她的双眸之中开始燃起了簇簇火苗,正当赵沱绷紧了浑身的弦时,她才是随意般启唇。
“自是没有,镇国公想多了!兴平侯府小姐怎会如此不知礼数?”
镇国公只觉意料之中,不过讪讪一笑,就此了结。
反倒是徐一辰有些奇怪他们之间的话语,怎么就是这般难以琢磨?
“也是如此,顺贵嫔所言甚是!”
颜于杰瞧这这副模样,自然是没有人肯承认了这一件事儿,且闹翻了与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就此结束。
“南宫贵人性格俏皮,才是得陛下厚爱,又怎会会与宁阳王扯上关系?本宫便是觉得,宁阳王喜爱之人应当是才貌双全之人吧!”
南宫妙月轻轻挑眉,继而向前迈了几步,丝毫不觉周围气氛略僵。
呵呵,好一招反咬,倒是也间接贬低了南宫妙玉,不愧也是今后能够率先挤上高位之人。
冉如胭暗自于心中呢喃,却是琢磨着前一世的一切情况。
南宫妙月是在南山狩猎之后忽地被提上了顺妃之位,她当时只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便是也没有关注这些消息,而锦翠同样是没有告知,恐怕是那时已然被收买。
不过,这次南山狩猎,他们这些人定然是有所图谋。
隐隐的不安在冉如胭心中烦扰,纤长的手指缓缓抚上额头,倒是已然出了细密的汗水。
“珍姬,可是身子不适?”
徐一辰于一旁略是担忧地说道,却是只得她的微微摆手。
“无事,顺贵嫔都可忍得,我这好好的,又是如何说疲乏呢?”
微微勾唇,冉如胭瞥过一眼凝神的宁阳王赵沱,暗自叹了一口气,不料被徐一辰瞧了个正着。
“珍姬,这种事情与位分无关,宁阳王,镇国公,你们瞧瞧,珍姬这脸色似是已然白了!”
徐一辰自然是唯恐身边之人的安危,不是为了自个儿的丰功伟绩,却是仅仅为一种担忧,也算是读书之人的在意之处。
“珍姬,本王瞧着天色也是近了,倒不如回去吧!镇国公,顺贵嫔,你们意下如何?”
赵沱双眸之中闪过一道精明,仿似一下子想到了主意。
“臣觉应当归去了!”
“本宫又有什么意见呢?回去吧!”
带领他们的赵沱已然发话,镇国公与南宫妙月又是再能说一些什么呢?
赵沱见势便是双手交合,轻轻拍了几声,跟随于身后的侍卫才是纷纷上前。
“宁阳王,出了什么事儿吗?”
头子拱手瞬时单膝下跪,恭谨地低眉问道。
“天色不早,咱们回去南山脚下,一路莫是再像来时那般颠簸,小心二位妃子的身子!”
似是精心嘱咐,冉如胭却也是淡淡而视。
这个赵沱,谁不知晓他背地里的心思呢?
不过是借她之手来激怒南宫妙月罢了。
连一个小小的珍姬都显得比这顺贵嫔重要,不论怎样,南宫妙月自是在心中更为不喜。
南宫妙月轻哼一声,将手中折扇交予赵沱之后便是转身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如此没有如意的扶持,倒是更为狼狈。
冉如胭自是从她的眸底瞧出了那一丝灼灼的妒意,却是一点儿也是做不了。
无论她再怎么说,都像是一种炫耀之意,岂非是将事情惹得更为糟糕?
马车起,窗外风尘一下子于马蹄之下飘扬,即便是缓缓而行,冉如胭仍是瞧见了迷眸的沙土与石砾。
“珍姬,你的身子……可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妙月终是忍不住开口,眉眼之中的锐利似是要将冉如胭千刀万剐一般。
一个姬位便是如此嚣张,纵然是在王爷与大臣跟前也是不给她任何面子,这样的眼中钉,或是得尽快除去。
“真的无事,方才顺贵嫔倒是果真虚弱了些许呢,怎地就不与宁阳王提上一提呢?”
冉如胭顺势而问,即便她知晓背后的原因,仍旧是不会吝啬时间与她周旋一番。
“提?有何好提的?宁阳王身为王爷,本宫自是不可与他扯上半分关系,本宫倒是奉劝珍姬妹妹,莫是与其他男子走得过近了!”
南宫妙月一挑蛾眉,似是刻意这般嘱咐于她,话语之中的针对之意备现,只是冉如胭有些奇怪,她为何会突然说上那么一句话。
“珍姬自然是明白,不知贵嫔娘娘何出此言呢?”
冉如胭双手略是扯着半白的绢子,美眸之中尽为诧异之色。
“呵呵,珍姬,你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与明阳王私会的事儿,本宫不过是碍于陛下与皇后娘娘的面子,才是未与他们说道!”
南宫妙月紧紧盯着冉如胭的眸子,似是想从其中找出一点被揭穿的惊慌失措,可是皆为徒劳之举。
“贵嫔娘娘,你怎地这般说道,妾与明阳王不过也是几面之缘,哪里能够到私会的地步?且明阳王为王爷,怎地可能与妾私会?”
冉如胭轻轻启唇,绝然将此事遮掩而过,细嫩的小手盖过了南宫妙月置于双腿之上的柔荑,一脸儿无辜地瞧着她。
南宫妙月自然是知晓他们之间没有事情,可是,若是不说出了事情来,她又如何能够将冉如胭的一切掌握于手呢?
“珍姬,不是本宫不信你,而是一名宫人亲眼所见,若非今个儿早上他与如意提起此事,本宫又如何会知?本宫自然不是捕风捉影之人,当时便是传唤了那名宫人前来,才是知晓了事情的经过。自然,如今本宫提起并非是要将此事告知陛下及皇后娘娘,只是珍姬……”
话还未完,冉如胭便是从她的眉眼之中瞧出了端倪与意图,既是狠狠摇头。
“顺贵嫔,此事并非是妾做,妾如何能够认下呢?想必是宫人在夜间瞧错了!”
“哦?呵呵,是吗?可是本宫尚未说出是什么时间呢?珍姬又是如何知晓是在夜间呢?”
南宫妙月当机立断,抓住了冉如胭话语之中的漏洞,步步紧逼。
“还望顺贵嫔明察,方才顺贵嫔说为私会,能在陛下与皇后娘娘眼皮底下私会,又是如何会在白日?这一点妾随意推敲便知,若是顺贵嫔不信,妾愿意与贵嫔娘娘共同前往皇后娘娘那儿说个清楚!”
冉如胭抬眉而语,话语之中全然没有手忙脚乱之意,而方才的失言也不过是因为她在思量锦绣与明阳王一事,当下定然是不可再出什么纰漏。
南宫妙月见此暗中已然是咬牙,但是表面之上却是不可再说什么,冉如胭已然是绝然否定,若是她再那么追问下去,恐是会暴露自个儿的心思,便是将话题一折转。
“既然珍姬这般说道,本宫也是大概明白,恐是那名宫人瞧错了,不过,珍姬还是回去询问一番贴身宫婢锦绣,莫不是她因为权势与明阳王纠缠不清。”
“此事多谢顺贵嫔提醒,排云殿之事,妾自然是会回去处理。后宫之中本就是流言颇多,而那名宫人的话语也是不可全信,还望顺贵嫔今后能够在明察之后才是说道。”
冉如胭同样横眉,冷意已然是自双眸之中微微而出,似是南宫妙月再说上一句什么无中生有之辞,她便是不顾一切。
南宫妙月同样是瞧出了这一点,只得是讪讪而点头。
真怪自个儿大意了,她本不应该妄自把控冉如胭这般阴谋诡计多端之人,反倒是找几个宫人上陛下那儿告上一状,即便不能令其进了冷宫,定然也是非死即伤。
当初冉子勋一事为南宫妙玉一手策划,而陛下定然不会想到类似之事会再次发生,如此不是会显得她们太过于痴傻了吗?
真是可恶!
双手轻轻从冉如胭手下抽出,手中的帕子已然失了原来模样,似是浸染了些许汗水,令人只觉手心一阵一阵凉意。
“今个儿顺贵嫔也是只在妾面前说上一番,即便是错了,妾也是全然不计较,而顺贵嫔也是因为关心妾才是这般提醒,妾自是感谢。锦绣那里,妾回去定然会了解一番,才是前来通报顺贵嫔!”
即便南宫妙月如此,冉如胭仍旧是不可直接撕破脸,只是淡淡而语,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是,珍姬的心思本宫自然是明白的,此事本宫同样是会令如意回去彻查一番,若是错怪珍姬,本宫会重罚于她,但若是此事属实……”
南宫妙月仍旧是不甘心,这么一个好点子怎么可以就此废下?
“若是顺贵嫔差得此事属实,为妾,妾见过陛下,亲自领罚;为锦绣,妾同样是会重罚于她。”
更是一番纠缠,冉如胭紧紧地盯着身旁不依不饶的女人,双眸之底已然是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