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的嘴角流下血痕,她的头发遮住带着五指印的脸颊。
“你敢打我?”
江白昼吹了吹被自己力道震疼的手掌,“这一掌是教你做女人的道理,你去做鸡做鸭都可以,怎么偏偏做小三呢?”
江白昼的嘴角勾起淡笑,她突然俯身,伸手抚摸傅念的脑袋,下一秒却倏然扯住她的头发,逼迫傅念看着她!
江白昼的一双眼睛,似乎淬了毒,每看她一眼,傅念都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好好看看我。”江白昼撩了撩长发,“你跟我比,有资格?你是生的比我美呢,还是学历比我高?家世比我好?”
傅念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白昼,我是不如你,可是我也不必如你,因为只要斯寒喜欢我就好,不是吗?”
听到傅念的最后一句话,江白昼眼睛一瞪,揪住她头发的手加深力道。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傅念咬着牙,心里痛快了许多。
乔斯寒,就是江白昼的软肋。
“江白昼,我不仅要夺走你的一切,还要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替我姐姐报仇!”
“傅吟?”
江白昼眯了眯眼,不怒反笑,她放开傅念,“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让傅吟死得更难看一点儿。”
这轻轻的一句话,令傅念像发了疯,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却被江白昼轻而易举地推到床上!
“江白昼,你混蛋……”
站在一边的女人,冷漠地盯着傅念,啧了啧舌:“看看你的样子——丧家之犬。我江白昼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下次,我保证你在榕城没有藏身之所。”
江白昼解了气,她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补品,走过去拿起,低头找到垃圾桶,突然松手,燕窝补品就悉数掉了进去。
“要吃,自己去垃圾桶捡。”
傅念的五指狠狠攥住床单,眼睛猩红,“江白昼!”
“哦,你也别想着在乔斯寒面前告我的状。”江白昼莞尔一笑,“我应该提醒你,为人医者,应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但是,傅医生可谓是劣迹斑斑,如果哪天你干的那些好事传出去……”
“你胡说!”傅念惊愕。
江白昼撇撇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吧?”
傅念一瞬间没了力气,她倒在床上,颤抖地盯着江白昼。
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可怕……
江白昼并没有待在医院跟傅念周旋的打算,在她面前警告一番就足以,再有下次,可就真的碰到江白昼的底线了。
“精彩!”突然,江白昼的身后响起了掌声,“江小姐果然不是个普通女人。”
她一听这声音,回头,就看到了席品淮。
这个男人西装革履,里面穿着紫色衬衣,俊脸含笑。
他走过来,伸手,作势要将江白昼的领口解开。
江白昼后退一步,捂住领口,瞪他:“你要做什么?”
席品淮摇头,模样无辜,“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戴我送你的项链。”
“没有。”江白昼蹙眉,心里对他有抵触感。
席品淮一脸失望,手抄兜,“最近乔斯寒正为了乔宋的事,焦头烂额吧?”
这一句话,在江白昼心里带起狐疑,“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斯寒焦头烂额!”
“呦,这么为他说话,我都吃醋了呢……”席品淮上前一步,突然握住她的手,眼里含着淡淡的笑容。
江白昼没有挣脱,她将席品淮拉过来,附在他耳边,“给我记住了,你跟乔斯寒有仇有怨,别来找我的麻烦,有本事冲着乔斯寒去!”
她想了想,自己跟席品淮没有什么交集,很有可能是乔斯寒跟他做生意,会起摩擦。
所以,凭啥来找她的麻烦?
闻着她淡淡香气,席品淮的眸子幽深,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是吗?”
就在这时,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分开!
江白昼被人拽到身后!等她看清之时,面前的男人已经冲上去,生生给了席品淮一拳!
“沈大哥!”江白昼见状,急忙拉住这个暴怒的男人。
席品淮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看着沈室归眯了眯眼,“你是,沈室归?”
沈室归咬着牙,瞪着他,“是!”
席品淮挑眉,“很好,明天我的律师函会发到你所在的娱乐公司里。”
江白昼一听,蹙眉,想上前,却被沈室归死死摁在后面。
“席总何必跟一个小明星置气?”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凭空插进来一道声音。
江白昼心一动,她看过去,只见在走廊的尽头,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倚在墙壁上,手里正玩弄着打火机。
打火机一开一合,啪嗒啪嗒的声音,扣人心弦。
乔斯寒抬眸,走过来,淡淡地扫了沈室归一眼,“叶林,带席总去包扎,医药费记在我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