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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义子

“炎风”

“嗯”显然炎风对这个名称已经相当适应了,虽然经过几个月的教导和学习,仍是没有完全掌握人类语言,但就普通人的日常沟通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

“爹爹叫你去后院找他”惠儿蹦跳着跑出来,牵起炎风的手,就要往后院走“爹爹好像要教你练武呢,你学会了一定要教我啊,惠儿不怕吃苦也很厉害的”,说完挥了挥小拳头。惠儿现在可郁闷了,本来爹爹都说好了会教她练武的,现在却怎么都不肯教了,任凭惠儿如何撒娇,爹爹都不同意,找娘亲也不管用,只好去找这个“小哥哥”啦!铁恒夫妇在仔细接触炎风之后才发现,惠儿的年龄可能比炎风还要大,但是惠儿还是喜欢叫炎风叫哥哥,小孩子的心理谁懂呢。

不过这炎风自从狼性移除之后,性格原来如此腼腆,一点不似当初狼人般勇猛果决,可能这就是人性和兽性的区别吧。人比兽多了知识,多了礼仪,多了智慧,当然不会再那般茹毛饮血。

“练武啊”炎风呆呆的应道,他除了每日与惠儿在婉婉阿姨那里学习认字识礼就是与惠儿在附近玩耍,虽然每次都是被惠儿耍的团团转,但是每日都过的很充实。现在忽然要去练武,倒是有点不想去了呢。

“哎呀,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去啊,赶紧叫爹爹教你,然后你就可以教我了”惠儿可不耐烦了,她一心想成为一个和爹爹同样厉害的人物呢“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见拉不动炎风,惠儿只好使出杀手锏了。看样子这一招定是在她娘亲那里学来的,她娘亲可以用这一招吓唬铁恒一辈子,但铁恒却依旧对这招毫无办法,只能举手投降。这招对炎风也有用吗?答案是肯定的。

“我马上就去”炎风挣脱惠儿的收就往后院跑,惠儿得意的在后面屁颠的跟着。

进到后院,炎风看见铁恒站在武器架旁边,在那四排武器架上刀枪棍棒,斧钺剑戟,钩镰弓锤,十八般兵器基本都齐活了(十八般兵器,泛指多种技艺,其内容在各个时期有所不同。其名称,始见于元曲。近代戏曲界有人称之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流星锤十八种兵器。《水浒传》写到的十八般武器是: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扒。)

铁恒背着双手,低声道:“炎风”。

“是”炎风从心底里对铁恒就有一种畏惧,不是因为在狼人时候被他修理的很惨,而是恢复神智之后对铁恒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只有在狼人时期面对一些凶猛无比的野兽时才出现过。倘若炎风此时明懂事理的话,应当能知晓,那是他体内残存的狼性对嗜杀猛兽的畏惧,换句话就是说让炎风畏惧的是铁恒的杀气。一般人肯定是无法察觉出这杀气,但炎风从小就从血腥走出来,对这血的味道不能再熟悉。因而人性越碾压狼性,反而愈发畏惧铁恒。

铁恒也不愧是练武之人,对这细小的异常竟然已经知晓,每日益发修身养性,压制住早已沉寂十多年的杀气,不敢再泄漏半分。

“你现在估摸着现在也快有5岁了,是个适合打根基的年龄”铁恒平静的对着炎风“虽说你不是我儿子,但叔叔这三个月来观察的成果,我一身武艺可以传授与你”。虽说铁恒夫妇将炎风当作儿子看待,但毕竟不姓铁,所以二人还是将其收做侄子,而没有以父母身份对待。

“。。。”炎风语言能力尚不健全,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愈发涨红的脸色也却可以得知他此时十分紧张。

“怎么,你不愿意?”铁恒语气忽然一重。

炎风哪里还敢想其他的,忙应承道“愿意”。

“好,既然你愿意,那从今天起就开始为你筑基”铁恒耸了耸肩,心中窃喜,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反正你应承下来就算我没有逼你了,但表面上仍大义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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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个月,炎风每日清晨随铁恒出去磨练:

起初每日清晨的功课还算轻松,5岁的炎风需要举着40斤重的树木慢跑1公里,跑步结束之后需要倒立行走2公里。对于从小就饱经锻炼的炎风来说自是不在话下,很快就完成了,但其实这个任务对于成年人来说都是有些困难的。因为是举着跑一公里,不是负重跑,还有倒立行走本来就非常耗费体力。于是铁恒见炎风每日都完成的这么轻松便再加重了训练:托举80斤原木慢跑3公里,倒立行走5公里,完成之后还需要空中负重100斤平行悬挂半个时辰(两根绳子缚住脚踝和后脑,吊在树上,然后身体与地面保持平行,重物缚在背部)。这下让炎风够呛了,加重任务之后,他们两人从清晨出去,到了下午才能回来,第一天炎风就虚脱了,肌肉还有筋骨全部都拉伤了。

不过铁恒运力在炎风幼小的身体上下穴位上按摩一番就让他痊愈了,第二天又拉着他去锻炼,炎风虽然有些时候恨的牙痒痒但是碍于打不过铁恒也就忍了。等到炎风能在中午之前做完的时候,下午的时间便被安排用来学习,这段时间就是炎风最悠闲的时间了。跟着小惠儿有打有闹,还有亲切的婉婉阿姨照顾,再苦再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四个月开始,炎风已经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所以项目,铁恒点点头表示这个成绩还算可以。便再加重了任务:托举100斤原木慢跑3公里,倒立行走5公里,完成之后还需要空中负重150斤平行悬挂一个时辰。炎风用了半个月便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达标后铁恒并没有再增加任务量,只是在每日锻炼后规定必须扎马步到下午的学习时间。而铁恒每日都会在炎风筋疲力竭之后替他按摩续力,第二天总是让炎风生龙活虎,这手艺要是开个按摩店真的是要日进斗金啊。

在这炎风开始训练的半年之中。铁恒一直在观察着小炎风,这小子虽然性格腼腆了些,但这种刚强的毅力不可小觑,虽然自小随狼群生活,但现在看来心底仍是善心居多。传授他铁枪的想法一直不曾在他心中冷却,无奈和妻子商量:“这孩子品性和根骨具是奇佳,我想将铁家枪法传授与他,但他毕竟不是我铁家人,要是传了他,愧对列祖列宗啊”。

“夫君,你心里早有计较,又何必来问我”婉婉抿嘴一笑“罢罢罢,这恶人我来当,你收了风儿做义子不久好了,虽不是我们铁家嫡传,但好歹是进了铁家家门的人,以后我自去和公公婆婆交代”。

“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犹豫而已,既然夫人也是这样想那就破例一次,这也不算对不起列祖列宗”铁恒看见夫人这样说,忙制止道。

当晚,两人唤炎风至铁家先祖灵位前。

“风儿,跪下”

经过快一年的朝夕相处,炎风和两人早已有深厚的感情,听见铁恒说话,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跪下,犹疑道:“不知风儿做错了什么”。小孩子总是认为跪下就是做错了事情的惩罚。

“风儿,你到我们家也快一年了吧”,婉婉问他。

“婶婶,这已经是第十个月了”炎风不解。

“风儿,可有什么不习惯,或者有什么话相对叔叔婶婶说的”铁恒满脸笑意的问道。

“叔叔婶婶,是不是风儿做错了什么事情,风儿定当改正,求叔叔婶婶不要将风儿赶走”,在近一年时间里炎风已能书会写,通晓诗文,灵智上早已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加之自身知晓不是叔叔婶婶的血缘至亲,更怕失去他们的宠爱,所以这样反应也不足为奇。

婉婉瞪了一眼铁恒:“看你把孩子吓得”

“风儿,叔叔和婶婶不是这个意思,是寻思你在我们家这么久了,叔叔婶婶也很喜欢你,你以后就做我们的义子如何”铁恒被妻子看的发毛,赶忙对炎风解释。

炎风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婉婉见状对他道:“是不是不喜欢叔叔婶婶?”

“望叔叔婶婶恕罪,风儿愿意”炎风心里肯定是十分乐意,现在这世上就可以多三个亲人了。

婉婉故作生气道:“怎么还喊叔叔婶婶”。

炎风再就是小孩子也明白了这个意思,忙道:“爹娘在上,受风儿一拜”。

“好,你再来拜过铁家先祖,跪下磕头”铁恒很欣慰。

炎风此刻已是相当激动,伏地便拜,磕头更是真心实意,“咚咚”响声听在三人心里都有别样的感觉。

惠儿此刻也来凑热闹:“哈,你们多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快来,以后风儿就是你弟弟了,不许老是欺负他”婉婉笑道。

惠儿已是老大的不愿意:“就不要弟弟,他要是做我弟弟就不能再欺负他了”

“惠儿”铁恒板下脸“不要任性”。

惠儿作势就要跑,已经带着哭腔:“我就不要弟弟,我就不要弟弟”

婉婉将惠儿拉住,无奈“好好好,你就做风儿的妹妹,那你快去叫哥哥”

惠儿顿时眉开眼笑,脸上哪里有半点泪痕,难怪说女人会变脸,这技能从小就会。走上前去,唤了一声:“风哥哥”。炎风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惠儿妹妹”。

认亲也结束了,正在几人准备吃饭的时候,门口却传来敲门声,惠儿已经飞快的放下碗筷准备去开门,却被铁恒喊住“惠儿,回来”。大家都向铁恒看去,只见铁恒脸色阴晴不定,眉宇间的忧虑一览无遗,大家都在想究竟发生了事情让一贯冷静的铁恒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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