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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谁先认了真?

舞台上的欧诺低声浅唱,动人的歌声在室内缭绕,乐谣在自助餐桌旁吃着水果沙拉,心里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她第一次觉得明星也不是外表上那样光鲜的,只因为他们的工作,是取悦观众。

欧诺一定不是很想让她看到他无奈的一面,可是今天他仍然带她来了,他在让她一点点地介入他的生命,好的与不好的,光鲜明亮的与不愿示人的。

“乐小姐。”穿着深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敬地梳在脑后的男人微微躬身,让乐谣想起十七世界贵族的管家,乐谣无措之下竟然还能做出曲膝的姿势,她自己都很佩服她的反射的应变能力。

“我家老爷想见见你。”男人不卑不亢地说。

“你家老爷。”乐谣眼中泛着迷惑,心却渐渐地沉了。

该怎样说呢?

这一次来到这里,她想要达成的两件事,一件是和欧诺在一起,另一件是见到她一直想要见的那个人。

会不会有些太顺利了?

这种顺利比什么都做不到更让她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这些变化会带给她什么。

“这边请。”男人微微侧身,为乐谣带路。

乐谣放在手中的水晶托盘,跟上去。

那个男人年近五十,两鬓斑白,眉目深刻,眼角的皱纹也不能使他的表情柔和一点,反而多了冷肃。

这是她的生父。

“乐小姐。”

乐谣点头,“陈先生。”

陈先生眸中一抹了然的冷意,乐谣的反应让他明白,他们的关系不用他再多加解释,“她让你来的?”

乐谣摇头,“怎么可能?”她的母亲倔强骄傲如斯,她说要到本市来,她母亲都差点打断她的腿,要不是有爸爸在旁边安抚,也不知怎样劝说的,便同意让她来“游玩”两个月。

见陈先生如鹰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乐谣顿生了反感,她的生父看到她,首先有的不是惊喜,而是防备,是探寻,那赤裸裸的眼神似要将她的内心解剥。

乐谣以同样冷肃的眼神对看过去。

陈先生脸上忽然多了抹柔和的笑意,“你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看到你,我还以为是二十年前的她,可是我都老了,她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呢?”

缅怀过后,陈先生含笑看着乐谣,“你是我的女儿。”只这样一份不羁的气魄与表情,他便可以认定,她身上流着他的血液。

室内压抑的气氛龟裂开,陈先生笑起来的时候,又有点像一个慈爱的人。

原来他刚刚只是在试探她。

乐谣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些,“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她如实坦白,又说:“我妈妈并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的爸爸并不是我的生父,”这个句子真拗口,“我马上要去法国留学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

陈先生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坐。”

乐谣坐下来,双手拿着酒杯转着圈。

“你现在看到了,有没有很失望?”

乐谣笑了笑,“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哪里好?”陈先生喝了口酒,像朋友一样和乐谣聊着天。

乐谣漆黑的眼眸转了转,“这个也说不清楚啊,就觉得应该还不错,而且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希望留下你好的一面。”

“嗯?”陈先生看了她一眼。

乐谣觉得脑子有些糊了,“我就是来看看你。”

只是来看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为什么?”陈先生问,以他现在的权势金钱,多的是人想方设法地来和他攀关系,而眼前这个女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液,却只是想单纯地看看他是怎样的人吗?

“因为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了啊!我爸爸对我和我妈妈都很好,我还有个弟弟,今年该参加高考了,我们一家都很好。”乐谣又说了一次,“我就是来看看你。”

“你到哪里去了?”刚回到大厅,乐谣就被欧诺一把抓住。

乐谣笑嘻嘻地双手抱住欧诺的手臂,“诺,你让我掐一下好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她看到了她的生父,他那样伟大,那样矜贵;她现在还抱着她喜欢的男人,他那样温柔,那样可爱。

她人生的好运气,似乎都用在了这两个月里。

“哎呀!”乐谣轻声叫出来,抱着被掐的手臂,哭丧着脸,“痛!”

欧诺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的吧!”

乐谣便又傻笑起来,像小狗一样看着欧诺,“诺,我好喜欢你。”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心都疼了。

欧诺心神一荡,挑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我们去跳舞。”欧诺在她耳边低柔地说,一手握住她的腰,两人滑入舞池。

乐谣的舞步仅限于大学联谊的水平,不过她并不觉得丢脸,偶尔踩到欧诺的脚都笑得很贼,让欧诺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的,便俯下身去咬她的耳朵作为惩罚。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乐谣玩得十分快乐,欧诺开车送她回家。

“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啊?”乐谣打开自己的手包,有着可爱维尼熊图案的手机上果然显示了几通未接电话,乐谣心一沉,还未细想,手机又在掌中震动起来。

“爸——”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急死我和你妈了。”

乐谣腻着声音说:“手机放在包里面,都没听到,呵呵。”

欧诺眼角带笑轻瞟着乐谣,似乎对她扮嫩装小的神态很感兴趣。

乐谣一边和欧诺挤眉弄眼,一边说着电话:“哦,我知道了,再过几天吧……嗯,好,我知道了……晚安。”

挂掉电话,乐谣张了张嘴,却忽然忘记自己想要对欧诺说些什么了。

爸爸说她出国的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好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什么时候回去呢?

这个暑假,短短不到两个月,她见到了她的生父,也如愿和她心里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这样美好,让人生出在做梦的感觉。

现在是该回到现实中的时候了吗?

见乐谣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欧诺用手试探她额上的温度,“怎么了?不舒服?”

乐谣将他的手拿下来,双手拨动着他的手指。

“欧诺,你喜欢我吗?”夜色中她整个人都在孤寂中沉沦。

欧诺面色微变,“当然喜欢。”

“那你爱我吗?”乐谣急急地追问。

欧诺一怔,反手握住乐谣的手指,唇角微挑,“怎么忽然这么感性?”

乐谣咬了咬唇,然后微笑着,“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的嘛!”

见她停止了追问的念头,欧诺轻轻松了口气。

爱她吗?

他不知道。

如果是其他女人这样问他,他一定嗤之以鼻然后一拍两散,成年人的游戏,男女间的乐趣,谈情可以,说爱,未免过于幼稚。

但他知道他待乐谣是不一样的,众多女伴中她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他暂时并不想和她分手,他甚至乐于去讨好她,只为看她猫一样餍足妩媚的表情。

如果一定要他坦诚以告,他只能说他对她还存在兴趣,而不单单只是性趣。

这种兴趣会持续多久?

天知道。

乐谣一下子变成很忙,没有时间陪他吃饭,没有时间陪他看电影,连下班都没有时间让他送了。

“你在躲我。”欧诺对着电话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乐谣状若惊讶,嘻嘻哈哈地说。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本意是,我就是在躲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欧诺气得掐断电话。

妈的,她以为他会纠缠她吗?

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光怪陆离。

“你一定是哪里得罪她了。”燕寻下着诊断,“那女孩子明明是很喜欢你的嘛,一定是你让人伤了心,于是她决定慧剑斩情丝,与你一刀两断。”

“屁!”欧诺灌了一口酒,他自认对她已经是百般呵护了,她还要怎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说变就变,所以说女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动物。

燕寻试探地问:“按理说你和她在一起也一个多月了,你也该腻了吧,她自动退出不是更好?省得你费尽心力甩掉人家。”

欧诺皱了皱眉。

燕寻讶异,心中大胆想象,小心求证:“你还没玩弄够她年轻无瑕的身体?”

欧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和她上床,你满意了吧!”

燕寻点头表示了解,“原来你还没把到人家就腻了你,所以你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恼羞成怒了吧!”

欧诺起身要往外走,再对着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燕寻忙把他按着坐下,赔着笑,“不要急嘛,咱们慢慢聊。”笑话,欧诺居然也有拿女人没办法的时候,这时他不掺一脚更待何时?

燕寻语重心长地说:“诺,你一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欧诺瞪了他一眼。

燕寻不服气地说:“你想你以前,和哪个女人交往过一个月还没到床上进行深度了解过?我是不说你,就你这猴急的性子,扒女人衣服是很快的吧!”

“总比不会扒女人衣服的老处男要好。”

燕寻被嘴里的酒呛到了,他怒瞪着欧诺,很好,这家伙还知道反击,燕寻心里冷笑,不过再怎样挣扎都是枉然。

“你多久没单独和她相处了。”

欧诺皱了皱眉头,“三天。”然后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对于他的私事,燕寻问什么他就乖乖回答什么?

燕寻这回是真被呛到了,“咳咳咳,才三天你就像怨夫一样?”

欧诺心烦气燥,半晌,丢了句:“你不懂。”

燕寻目瞪口呆。

“喂,是乐小姐吗?我是燕寻,欧诺的朋友,是这样的,欧诺现在喝醉了,我又有急事要赶着离开,你可以过来帮一下忙吗?……”

挂掉电话,燕寻耸耸肩,“说她对你没感情了我才不信,我一说你醉了,她急得跟什么似的,二话没有就说过来。”

欧诺眉头稍霁,他只是不明白,两人明明处得很好的,怎么忽然就出了问题,重点是他都不晓得问题出在了哪里,感觉就像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天下忽然掉下一个花盘砸在他头上。

燕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我给你钓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顿了顿又说:“你以前都是女人送上门来,现在该你出手的时候了。”说完握了握拳,做出加油的熊样,欧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燕寻不屑地“哼”了他一下。

搞不定还不听他的忠言劝告,活该被女人甩。

眼尖地看到人群中的小人儿往回缩的身影,欧诺没好气地大步上前,她都到这里了,却还想假装看不到他,连见他一面都嫌弃吗?

前面的脚步越来越快,显然她是感觉到他的存在了。

欧诺索性站定冷哼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就看不到你了。”

果然乐谣猛地停了下来,转身看他的脸上很是精彩扭曲,“这个,我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啊。”

欧诺冷笑一声,装,装,她就装!

“喝什么?”欧诺问。

乐谣左右张望了一下,很是兴奋地说:“我很少来酒吧呢!我要一杯天使之吻,听说上面的鲜奶油会像嘴唇一样开合,就像天使的吻一样。”

欧诺招了招手,对侍者说:“天使之吻,谢谢。”

侍者不动声色地看了乐谣一眼,“是,请稍等。”

乐谣找着话:“嗨,燕寻呢?”

“走了。”

“哦!”聪明的女人知道有些事不能问,例如他们为什么要把她骗出来。

欧诺笑着摇摇手中的酒,“我们都没有好好喝过酒,不如今天你好好陪我喝两杯。”

乐谣忙说:“那是那是,不过我酒量很浅的,你一定不会见怪的。”

两人都笑了一下,乐谣是做作的三分傻气七分单纯的笑,欧诺是三分冷漠七分意味不明的笑。

乐谣心里很是突了几突,今晚的欧诺似乎有点点的不对劲,都是她的错,她先是故意勾引他,然后就故意疏远他,他对她一定有很多愤恨。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相亲相爱,然后她直接在他面前失踪。

可是那会不会太残忍了?

乐谣咬了咬唇,那样,太不厚道了吧!

她放不开,她总是不舍得先于他离开的,甚至于,看着他们彼此痛苦难过,她是不是有一种血淋淋的快感?

天使之吻果然很漂亮,浓郁的鲜奶油浮在棕可可酒上,鲜美欲滴的红樱桃在杯沿做着点缀,一下来就抓住了乐谣的全部吸引力,纤细洁白的手指将樱桃放入再拉起,鲜奶油漩涡般的分合,有如天使的吻。

乐谣有些舍不得喝。

欧诺拿起酒杯,举杯示意,然后优雅地一口喝完,调酒师马上又为他换上另一杯。

见欧诺看着自己,乐谣心里没由来地一虚,拿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便乐得做这个豪气干云的人情,全部都喝了。

欧诺的脸色果然好看多了,眼眸中还多了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乐谣心里没个底,但又不得脱身,怎么都觉得今晚的欧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少了平时的调侃,却多了几丝危险的严肃气息。

像一个武林高手,先前与人对决时狼狈不堪地逗得围观者哈哈大笑,如今忽然敛神静气,不击则已,一旦出手,是不见血誓不归的,那是属于高手才能有的霸气。

乐谣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花儿似的,“欧诺,你今天特别的帅。”她说话好白痴哦!

欧诺微挑眉,“哦,哪里帅?”

“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帅。”乐谣傻笑着,但渐渐地她开始笑不出来了,大神的表情,好冷啊!

“我,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乐谣结结巴巴地说。

欧诺只是看着自己的那杯酒,以一种缓慢的优雅喝着。乐谣心里没有底,悬得慌。

他对她,似乎一直都是极好的,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会表现出对她的心不在焉,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呢?他开始宠她怜她爱她。

欧诺一直是温柔而多情的,还有一种介于男人和孩子之间的纯稚,乐谣从没有见过欧诺这样深沉的样子,心里发着虚。

咬咬唇,当然现在她也无需去了解,站起身来,乐谣笑得巴结谄媚,“欧诺,那你喝着,我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手臂上忽地一紧,乐谣心里顿时跳慢了两拍,回过头来,她眼中犹带着略微的惊慌,脸上的笑容有些干,“欧诺——”

“我送你回去。”欧诺说,说完还露出一个微笑。

乐谣的心就猛地跳快了数倍,她的脸有些烫,手臂在他掌心轻轻挣扎着,肌肤的碰触那般的烙人,有些疼,有些痒。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继续忙,啊,对了,燕先生呢?”

欧诺眼中带着凉凉的笑意,“你知道你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乐谣不解地看着他。

“表面上你和谁都能混熟,谁都是你的哥们,但实际上你谁也没放在心上是不是?”特别是他,她给他一种她很爱他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乐谣干笑着否认。

欧诺看着她,周围的音乐节奏渐快,炸得隔膜都疼了,可是他和她之间,却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

欧诺缓缓松了抓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却越加冷硬了。

乱了乱了。

到底是谁先用的真情谁先用的假意?

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眼中略带疑惑地看着眼前同样迷茫的乐谣,她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吧!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合演一出戏,有了剧本上的对白,剧本之外,他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PARTY,一起称兄道妹甚至是上床,可是绝不会与胸口里跳跃的那颗东西有任何牵扯的吧!

随时可以相遇,随时可以永别。

这样才是对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却渐渐地不安起来,直到现在,演变成淡淡的恐惧。

对她好的时候,像是要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一样的忐忑,不对她好的时候,却又像是过于刻意欲盖弥彰。

他不是白痴,他懂。

“我送你回去。”他对她微笑。

乐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她想她现在的笑容就和他的一样,做作而虚伪。

她不敢再说出拒绝的话来。

两人一起到外面,欧诺戴着遮住大半个脸的墨镜,乐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欧诺问:“怎么了?”

乐谣说:“没什么。”

欧诺就盯着她看。

乐谣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老实交待,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大夜晚的带个墨镜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欧诺心里本来就堵得慌,索性将墨镜一摘,拉起她的手,“这样就可以了吧!”

乐谣怔然地看着欧诺手心里她的手,轻轻挣扎地一下,“那个,这种事情不带有难同当的。”

欧诺拉着她上了车,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地想,那些“难”来了也未尝不可。

车子不能进巷子,便停在了路口的马路边,乐谣嘻哈地道着谢:“谢谢你啊!”

下一秒他倾身吻上她的唇,乐谣反射性地偏过头,那一唇吻堪堪落在她唇角上。

乐谣脸上的表情忽然十分生动,欧诺在演艺圈混了十多年,也硬没看出是哭是笑,又或者她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咔嚓——

他似乎听见她脸上的表情发出轻轻的裂响声,至少她现在装不出来了。

乐谣转身推着车门,却只急得满头大汗,那门却无论怎样都开不了,有导弹吗?乐谣在心里叫嚣。

他不是没吻过她,可是今天的这个吻,却让她的心乱得不成样子。

乐谣,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你到底,是想要留他爱他,还是要赶他恨他?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看到她这样的无措,欧诺忽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些。

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先对谁认了真?

探过身子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脊背一下子挺得笔直,欧诺若有似无地贴上她的背,为她打开车门。

乐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出去,神色还带着惊慌失措。

欧诺一整晚都焦躁沸腾的心在这一刻居然安静下来,“晚安。”

乐谣嘴角抽了抽,“晚安。”然后急速地隐到黑暗中。

车上的欧诺看着旁边的副驾驶座有些怔然,窗外月华如水,不远处的夜市灯火通明。

手掌轻轻地放在胸口上,感觉着自己匀速的心跳,原来她的不安能够治愈他的。

她为什么忽然躲避他,她为什么忽然视他如猛虎,他不在乎了,他不想去追究答案了。

如果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人焦虑难耐。

那么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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