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道的妹妹极不好惹,整个叶氏王朝都只能把她当菩萨供着。
只要稍微感受到一点敌意,她就寻死觅活,叶氏王朝根本没人敢动她,曾经有人依靠偷袭,抓住机会将她封禁起来,结果叶世道也被封禁了。
兄妹俩已完全变成了命运共同体,妹妹出事,叶世道这个当哥哥的也无法置身事外。
因为,二人共享的不仅仅是伤害。
所谓的“伤害”,乃是一种极其模糊的概念。
比方说失恋,也可算是受到了伤害——情感伤害。
甚至于,个人对于“伤害”一词的理解不同,标准不同,也可以重新定义“伤害”的概念。
假如妹妹同学内心有点小失落,叶世道也会跟着一块儿失落,假如妹妹同学失恋,叶世道也会有失恋的感觉,假如妹妹同学和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叶世道就会尝到跟男人搞基的滋味,体会到“受”的真实感受。
也正因此,叶世道一直派人在暗中阻扰他妹妹谈恋爱,别说发生那种关系了,连稍微亲密一点的肢体接触都不允许!
还有,他妹妹每个月一次来亲戚的日子,对于叶世道来讲,简直是噩梦!
那酸爽,也就只有女人才能体会。
所以,就算不怕叶氏王朝的人马,张昆也不得不忌惮警戒心可能比他更高的妹妹同学,没有万全准备之前,接触她的事儿暂时先放一边。
……
张昆把祁梦妮带到一家小旅店,考虑了许许多多的应对方案,当提到不方便出示身份证的时候,老板直接表示不需要那么麻烦的东西,交上押金即可。
太随便了吧!
当时,张昆真有一种揪住老板衣领的冲动,指责他不负责任!
大半夜的,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漂亮妹子,瞧上去年纪不大,极可能还没成年,跑到这种地方来,只开一间房,不报警都说不过去吧!
可其实,人家小旅店做的就是这种生意,就像以前那种不需要身份证就能上网的黑网吧,不正规就是它们最大的卖点。
旅店虽小,也不正经,但是房间还算干净,张昆把祁梦妮往床上一扔,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专心致志地炼化能量。
第二天一早。
祁梦妮嘤咛了几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仿佛从噩梦惊醒似的。
“我怎么在这里?”祁梦妮低头一看,衣服都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小腹下面一点的位置好像有点疼。
双腿之间……好像也有点不适。
她掀开被子一看,登时勃然变色。
血迹!
从裤子渗透出来,都染红了床单!
祁梦妮脑袋“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难道说……难道说……”祁梦妮只觉从头凉到脚,如坠冰窟般,悲伤得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
“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是在不知不觉中,在这种地方,被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哗啦一声,冲马桶的流水声从卫生间里传响开来。
紧接着是洗手的声音。
一个男人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是你!”祁梦妮一见张昆,又惊又怒,彻底出离了愤怒!
她做梦也没想到,玷污她清白之躯的恶人,居然是张昆,这个她为之战斗的男人!
这就是古人所云的“以怨报德”?
“你醒了?”张昆把钱包,还有坏掉的苹果手机丢还给祁梦妮,致歉道,“不好意思啊,把你手机弄坏了。”
“手机坏了?”祁梦妮瞳孔一缩,她不心疼手机,却在意张昆弄坏手机的理由。
这是要监禁的节奏啊!
损坏手机,当然是为了不让她呼救!
忽然,张昆咦了一声,诧愕道:“床单上怎么有血?你哪里受伤了?”
祁梦妮紧紧攥着粉拳,这话什么意思,流血很奇怪吗?她才十七岁啊,难道不是第一次才正常?杀千刀的色狼,昨晚到底有多么乱来,莫非是稀里糊涂中把她办了?否则的话,怎么会连她流血都没注意到!
不对啊……再怎么讲,没发觉她流血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起来,我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难道是穿着衣服进行的?还是说,结束之后,他帮我穿上了衣服?”
想着想着,祁梦妮就想起了一件事,算算日期,昨天似乎是亲戚驾到的日子。
“你怎么了,没事吧?”张昆不晓得祁梦妮胡思乱想,还以为是不小心漏掉了某个伤处没有治好。
“不是的,我大姨……我没受伤。”祁梦妮差点就说实话了,话到一半,才想到不适合跟男人讲这些,连忙改口。
只可惜,她说得已经够多了。
张昆也不揭穿:“你要不先洗漱一下吧。”
祁梦妮羞红着脸,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好丢脸,不单单是因为亲戚来了,还有自己刚才那些脑补,要是让人知道了她的那些异想天开,还不得活活笑死?
一想到这些,她脸蛋就更红了,急慌慌地跑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重点是用清水洗掉血迹,确认没有问题,她才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卫生巾,也没有可以换洗的裤子。
“要不拜托他?好像不大现实,让男生买条裤子还好说,买卫生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祁梦妮也不好意思叫男生给自己买卫生巾。
“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一下?”
张昆点了点头,默默拿出了自己新买的手机。
这部手机对应的身份是石铁心,不会暴露他真正的身份。
祁梦妮接过手机,想了想,又试着拨了两遍,才拨对号码,没聊几句就挂了。
“我远房表姐马上会来接我,谢谢你的手机。”
“不用谢。”张昆一脸云淡风轻地接过对方递还的手机,同时从星石戒指里取出祁梦妮的旧衣服,还有一应杂物,全部放在床上。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衣服、裤子,还有里面的,都在。”祁梦妮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会有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不知从哪里弄了身一模一样的衣服,给我换上了。”祁梦妮心中一凛,莫非胡思乱想还不小心蒙对了?
“也不一定就是他趁我昏迷时,给我换掉了旧衣服,可能这才是新衣服,有血迹那套才是我原来那身旧衣服。”
祁梦妮刚这么安慰自己,就看见张昆随手一抹,抹掉了那一身染血的“旧衣服”。
见她一脸迷惑,张昆还好心地解释说:“这是我仿造你原来那身衣服做的。”
“是这样啊,呵呵……”祁梦妮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拿起另一套衣服,果然,这才是她原来那身。
祁梦妮捧起旧衣服,跑进卫生间,穿好衣服,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关系是绝对没发生的,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呃,大概没有!
不过,张昆帮她换过衣服应该也是事实。换句话说,她极可能被看光了,或许二人还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