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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安魂挽歌的遗憾

且不说吞山脊兽沉寂了数百年突然苏醒的原因。

一人一鸟翻山越岭,实在跑不动了,却瞧着眼前的景致十分眼熟,当蔡大白再次看到那片死水潭,这才明白了,他们饶了一大圈,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当初相遇的地方。

天色暗了下来,蔡大白看着地上烧烤架下的那团灰烬的痕迹,觉得活着真好。

坡里更是精疲力尽,喘着粗气问:“恩……恩……恩公!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蔡大白浑身都跑散架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浑然不顾逃跑时蛋疼的郁闷和有伤风化的一丝不挂。

坡里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规律似的,感恩戴德地说:“恩公,我发现你真是我的福星呀,遇到你两次,都是逢凶化吉,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蔡大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发现你就是我的灾星啊,两次都差点没命!”

坡里听完,老半天一声不吭,蔡大白笑了笑说:“逗你玩呢!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咱们好搭档,不提这些事了!对了,我一直不知道兽魂石为什么颜色会不一样?”

坡里听恩公把它看成好搭档,更是温暖。忙解释:“实不相瞒,鉴别兽魂石的品质是我们先知鸟与生俱来的本能,通常所见的兽魂石没有颜色,高级一点的无外乎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先前您赐给我的兽魂石还记得是什么颜色吗?”

蔡大白笑道:“蓝色?”

坡里傻笑着说:“虽然只是低等兽魂石,可品质却是很高的一阶,这种兽魂石可遇不可求啊!”

蔡大白突然有种被忽悠的感觉,要知道品质那么高,或许……

蔡大白听完,愣了愣,他吞噬的七步巨蝰兽魂石好像是黑色的……

坡里说起来头头是道,一下就刹不住了:“其实,兽魂石并不简单地用颜色区分,最主要的还是要和个人的修行体质相匹配,这里面学问很深很大,我也只是了解一点皮毛而已……”

蔡大白听坡里如此说,没多想,反正自己吞噬的是颗黑色的兽魂石,终究要比没有颜色强……

坡里仔细盯着蔡大白笑问:“恩公,你怎么不长眉毛和头发?”

蔡大白隐约有种想吐的感觉,歪过头再也不想搭理它,劳资是怎么来这里的,跟只傻鸟也说不着……唉!一言难尽呐!

蔡大白突然觉得很饿,搂了一把挂在身上的‘蛇胃口袋’,心里哇凉哇凉的,蛇胃口袋变得瘪瘪的,不知什么时候,口袋底部破了个洞,要不是有一颗较大的兽魂石卡住,估计里面什么都不会剩。

蔡大白忙把口袋卸下,撕开后发现兽魂石并没有掉太多,只不过个头变小了,亮晶晶荧光闪闪,像是走进了五彩斑斓的琉璃店,一颗颗光鲜亮丽,散放着氤氲仙光,煞是好看!

坡里都看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堆梦寐以求的兽魂石,口水流的满地都是。

蔡大白疑惑:“这些兽魂石之前还挺大的,现在怎么变小了?”

坡里咽了口口水,笑着说:“兽魂石在大蛇体内,有大蛇的精血润养,一直处于饱和的原始状态,现在大蛇死了好久了,所以这些兽魂石也就脱离了本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哎对了,恩公,这里面有几颗极品哎……你一次咋弄来这么多……用不完……多浪费啊……”

蔡大白听得懂坡里的话,指着一大堆兽魂石,满不在乎地说:“有你在,我相信不会浪费的!有需要尽管拿!”

坡里的爪子已经不自觉地搭在兽魂石堆上面,听蔡大白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把爪子又伸回来。

蔡大白笑着说:“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这句话从蔡大白嘴里说出来,自己觉得特别解气,想当年,这种豪言壮语的老板专用语,他也只是听过,现在亲自说出来,味道简直不要太爽!

坡里和蔡大白追求有所不同,他来这里,享受的是咸鱼翻身的快感,坡里则需要实实在在的实惠,这两种需求在蔡大白身上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要说坡里通晓兽魂石的品质和用途,还真不是吹的。

不到半个时辰,那一大堆兽魂石就被坡里精挑细选成几份,还有几颗它不太确定的兽魂石单独放在一块,整理完毕之后,坡里长长舒了口气,开心说:“恩公,头一次见这么多兽魂石,每一颗我都亲自摸过啦,这感觉太爽了!”

蔡大白心里鄙夷:“瞧你那暴发户的样子!没见过世面!”

之后的举动让蔡大白十分不解,坡里居然十分恭敬地将所有的兽魂石放好,神情十分虔诚……

嘴里念念有词:“每颗兽魂石代表着一个修行者的生命陨落,我们取用你们留下的兽魂石,感谢你们的恩赐,你们的生命和灵魂将随我永生!”

蔡大白懵了,从来不知道,吞噬兽魂石之前还要做……祷告……他很畏惧这种富有仪式感的宗教式的语言,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沉甸甸的。

转念一想,很快就释然了。要不是为了活命,偶才不会伤害其他动物的性命,再怎么说,哥也是个有爱心的好男孩!

坡里见蔡大白有些不懂,忙又解释:“这是安魂挽歌其中的一部分,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蔡大白:“安魂挽歌?如果吞噬兽魂石之前不说会怎样?”

坡里听完,十分震惊:“啊?还有这种无知的人吗?我从来不这样做,也没试过,大概……没什么影响吧……!”

大白稍稍宽心,扭头问:“昨天吞噬兽魂石之前,你好像也没念安魂挽歌啊!”

坡里:“默……念的!”

大白:“尼玛!不早说!”

“除了……会有灵魂干扰和波动激荡……再没什么了……”

大白觉得晕乎乎的:“灵魂干扰和灵魂激荡又是什么鬼?哥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坡里:“哦,兽魂石原来的主人会时不时地对你的灵魂进行干扰……当然,你会产生一些幻觉,错觉之类的,很有可能自己毁掉自己的兽魂石……以释放之前吸收的魂力……这就是灵魂激荡……不过,恩公你别担心,你还没有吞噬兽魂石,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注意!”

大白傻眼了,吼道:“安魂挽歌怎么念来着……”

坡里:“哦,每颗兽魂石代表……”

大白听完,牢牢记住,暗骂:“尼玛!好荒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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