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工作辞了。”
余致远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那边应该有合适你的工作。”
“对不起,你刚刚那句话的原句应该是贫者不吃嗟来之食才对。”她拨弄着碗里的菜,“我自己有能力找到合适的工作,不需要你的帮忙,或者说……是施舍。”
“如果你要这样想,那我也不勉强你。”
白涟涟对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第二天她就接到了辰业公司的通知,询问她关于入职的事情。
晚上她高兴地跟他说她新公司的事情。谁知余致远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辰业——他的死对头。没有之一。
很快的,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微笑着恭喜她:“这么快就找到工作真是厉害。看来我对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希望你在新的公司,能大展前途。”
最后的一句话,仿佛透着别有深意。
白涟涟不算精明,虽然察觉了,但是却没明白他的含义。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白涟涟准备去新公司报道的那一天,特意起了个大早。从来不化妆的她,出门前也精心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一切都很顺利。
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第一天没有工作,她依旧很早就回家。刚从电梯下来走过拐角,还没从上班第一天的激动中回神,眼前突然窜出一个人,对着她骂了一声“贱人”,然后从身后拿出不知道什么液体往她身上泼来。
那一刻白涟涟真的被吓傻了。疼痛开始从她脸上和手臂上疯狂的植根,慢慢深入骨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冷。耳边是女人张狂的笑声,让她仿若置身地狱。
天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涟涟睁开眼,对上的是余致远前妻疯狂的目光。脸上和手背的痛一寸寸向下腐蚀,她怯懦地看了一眼,那一片血红让她害怕疯狂。
她没命地逃跑,害怕这个疯掉的女人还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小区正好有对年轻情侣在散步,白涟涟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似得抓着男人的衣角:“救我……”
路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是个冷漠的社会,但是并非每个人的心都是凉的。
白涟涟在众人的帮助下被送到了医院,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在送医院的过程中,她意识全无,昏迷了过去。
脑中一遍一遍重放着刚刚骇人的一幕,在由大脑虚幻出来的梦境里,她孤独无援,那个可怕的女人狞笑声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满头冷汗地吓醒,睁眼便看见自己裹着纱布的手。
巡床的医生正和隔壁床的患者说着话,见她醒来停了下来。她歪着头虚弱的说:“医生,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
那是个年轻的男医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怔了一会才说:“别看了。”
眼泪从眼眶溢出,沾湿脸上包着的纱布。
医生掏出纸巾替她挡眼泪:“别哭了,眼泪沾到伤口,麻烦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