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默儿满身的血,清桓紧张到,“快扶到流剑居去。好战,去叫孙医生。”然后就看着丫鬟扶着默儿进房子。默儿看见清桓,拉着他的手,“哥哥,哥哥……”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孙大夫呢?”这一声,下面的丫鬟都吓的有些失神。“来了。”“老夫拜见清桓殿下。”“不用行礼,先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如何?”孙大夫赶紧坐下来,替默儿姑娘把了脉,然后起身,向清桓鞠了一个躬,“怎么样?”“并无大碍,只是长途跋涉,体力枯竭,晕厥过去了,可备一杯菊花蜂蜜水来缓解一下,明日起床后,不要剧烈运动,心情不要激动,可在膳食中稍加薄荷汁。”“那她身上的血?”“殿下不用担心,那血并不是这位姑娘的。”清桓刚刚放下的心,就又悬了起来,不是江默,难道是……江兄?不可能,江兄武功那么好。清桓揉着自己的脑子,吩咐丫鬟照顾好默儿,并一再嘱咐默儿若是醒过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去韬光阁告诉他。流剑居是清桓自己的房间,韬光阁是他的书房,两个房间相距并不远。清桓头很疼,她不相信江兄出了事,可是……那血?默儿又为什么来这里?江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面担心默儿姑娘,有一面担心江兄,一夜无眠。
“殿下,那位姑娘醒了。”清桓心里感觉一块石头落地了,可是好像有另一块石头更加沉重。清桓快步走进流剑居。“默儿,感觉好些了没?”“我哥哥呢?”“默儿,你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于是把一杯茶递给默儿,这杯茶是加了薄荷汁的,喝完这杯茶,默儿也的确冷静了一些。“我们刚出城,行了大概有半日,便遇到了残虎寨的人,他们上来就开始抢东西,还……”说到这里,默儿姑娘更加伤心,“没事,现在没事了。”清桓安慰道,回头给丫鬟说:“再倒杯茶过来”。清桓把茶水递给默儿,看着默儿情绪好一点点,于是问她:“江兄呢?”听到这句话,默儿又忍不住得哭了出来,看着清桓,她批命想忍住眼泪,可是那一刻真的好像眼泪就不是她的,就像受尽委屈的孩子,默儿心里知道清桓没有义务管她的事,可是她实在没有认识的人了,她想让自己坚强,看起来不那么脆弱,可是一切都并不是那么的可以听话,比如眼泪。默儿并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拼命的向下流,她自己也管不住。终于把眼泪压下来,她才看向清桓,尽量冷静地说,“哥哥为了让我跑出来,在他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让马车先带着我回城里,让我来找您,哥哥却……”默儿又抽噎了一下,“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五人的小分队追着马车而来,他们挡在马车前,小黑就直接驾马冲了过去,但是那五个人反应挺快,一个人直接从侧面伤了小黑,我去扶他,他让我在马车里坐好,虽然小黑受伤了,可是那五个人也离我们有了点距离。就这样奔跑了小半日,就快看到城门了,可是那几个人就要追上来了,于是小黑就让我下车往城里跑,他自己去当住那五个人。可是我为什么跑得那么慢?等我说服官差和我去救小黑的时候,小黑已经浑身是血,我救不了他。”清桓说,“别想那么多了,我明天就把你哥哥救出来。”又吩咐了丫鬟几句。
刚出了流剑居,“好战。”“殿下。”“准备一下,去清城军。”好战赶紧备车马,和清桓殿下一起去清城军。许平和郑青都是谭未将军的得力干将。自从上次之后,对于清桓也是有了一些好感,他们觉得清桓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有的是一种军中人的豪情,因此他们也是清城军重生的主要力量。
“清桓殿下,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许平看见殿下,赶紧迎了上去。“我是想过来了解一下残虎寨,你知道吗?”清桓上次边让他们不用太见礼,没有外人时,可以自由一些,这才对话如此不客气。“这个你问我就对了,殿下,请进屋里说。”随后转身对旁边一个士兵说:“去叫郑将军。”屋子正中间摆的是一个地形图,清城周边的地形都一清二楚。“殿下,依你而看,如果你是一个寨主,你会选择在哪里?”清桓匆匆扫了一眼地形图,指着城外的留寿山最深处的一座小山,说道“应该会是这里。”“看来殿下对行军以及扎寨之事见地颇深,一针见血。”说这话的正是郑青。郑青向许平一笑,便单枪植入的说道,“残虎寨正是老巢建在这里,这里三面环山,只一条路通向寨中,易守难攻,谭未将军……”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清桓殿下,清桓说“谭未将军是我好兄弟。”郑青也不再顾忌,继续道,“谭未将军曾经派人围剿那里,三天三夜,里面的人只守不攻,特别有耐力,但是我们的后给却毕竟跟不上,最后就只好无功而返。”“没有试过引他们出来吗?”清桓问。许平说,“试过,当时也已经把他们引出来,可他们的警觉性挺强,他们从来都不是莽撞的,每次都是前面有十个人做探子,中间会是真正的山贼,令人惊奇的是,后面还有十个精骑,说真的,这十个人,当时谭将军都想收他们进清城军,可是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他们速度很快,一般都是速战速决。探子发现危险,他们便五人护着土匪撤退,五人速战速决,救回探子。”“那如果有精骑,岂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山贼抢劫?”“说起来也奇怪,这十个精骑只是负责残虎寨的人不被军队所伤,而如果是他们抢劫的人伤害寨中人,他们也是不管的,而且他们也不会伤害军中人,每次下手都恰到好处,不伤人性命,却也让人无反击之力。”“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跟军队有隔阂?可是又不伤害士兵?”许平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面。“这么一说,还真是,殿下,也许他们真的和军中有什么隔阂。”“那曾经有什么精骑从军中脱离出去吗?”“最近几年都没有啊。”“那残虎寨中的精骑什么时候出现的?”许平思考了一下,说“这个也不太清楚。”清桓摸着自己手里的剑,在地形图处站立。“这件事,派人查一下。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攻破这个残虎寨。”
你们先下去吧,都想一下怎么对付残虎寨,申时大家进来在这里集合,商讨一下。现在大家先去休息吧。听了殿下的话,许平和郑青便都出去了,吩咐士兵送进来一壶酒,一盘肉,便出去,去集结士兵了。他们出去挑了大概常用的30人,这30人也都是军中的佼佼者。到了申时,许平和郑青便回到屋里。
清桓指着地形图问道,“可有什么想法?”郑青说:“我们可以派五个人乔装成赶路的人,他们的消息很灵通,到时候我们分二十人围住精骑,然后剩下的五人对付中间的山贼,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怎么让他们出来打劫?他们并不是每一次过路的都会打劫的。”许平接道。“那上次?”好战问道。“那次严格来说,不是我们引出来的,是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我们准备收兵,结果看到有三个商人从那里过,谭将军便让再等等,我们才摸清楚他们的那种结构,而且那次又是个弟兄都是被伤,却不危及性命,我们才推测出他们的战略的。”“对了,如果真如殿下所说,那么他们对军中的人应该很熟悉,是不是伪装的,他们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郑青恍然大悟道。清桓想了想,问,“那他们自己人怎么出入?”许平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一种令牌。”郑青接道,“你是说他们腰间的那个黑色的虎牌,挺小的那个,不怎么看得出来?”“老郑,你也注意到了,我也是刚刚听殿下说,才想起来可能是这个东西。”“应该是的,那个令牌的确很小,不容易发现,可是很有特色,一旦看见,就不容易忘记。”清桓问,“能取到一个令牌吗?”许平说,“这可就问对人了,当时那场剿匪我也参加了,而且是对战的中间的山贼,当时我差点就抓住那个山贼,却被一个精骑拉着他的腰带一拽,我的刀就没刺到,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了,地上却留下了那个虎牌的东西。那虎牌给人的感觉很霸气,于是我就留了下来,我这就去取。”不一会,许平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块很小的黑东西。郑青一见,竟然还有些兴奋,“就是这个。”清桓拿到手里,的确感觉这个令牌不凡,它上面的虎眼圆而亮,耳直而阔,给人一种高高在上,无往不胜的感觉,只是虎额上的往却少了一半,只成了一个‘E’形状,难道这是残的来源?清桓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总觉得,这个令牌,很熟悉,但是不记得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