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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当堂对峙

三日以后,提审桑若,五皇子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心里已经骂了千遍万遍。

当天,京兆尹吴玉峰审问,尹正听审,萧晨风也申请到了听审的位子,扶着冰心坐下。

不一会,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被带上来,吴玉峰惊堂木一拍,“堂下可是林四”

“回大人,正是小人”那个男人颤颤巍巍,看来并不是死士,只是被收买的杀手。

“尹参谋指认你在七日之前杀了他的女儿,你可认罪”吴玉峰声音很洪亮。

“回大人,小人认罪,小人认罪,但小人是被人收买的,有人给了小的五千两,指使小的去杀人的”

“哦?你可认得那个人”

“认得认得,就是那个叫桑若的女人”林四连连磕头。

“来人,带罪犯桑若”

不一会桑若被押了上来,身上没有伤痕,衣冠完整,只是头发乱了,看来并没有受刑。看到她,如风心里一紧。

“罪犯桑若,这个人指认你买凶杀人,你可认罪”吴玉峰一拍惊堂木。

桑若应声跪下“回大人,桑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没有指使他杀人,请大人明察”

“你胡说,你没有做怎么他单单指认你,你这个凶手居然还想抵赖,大人请您赶紧宣判,把这个狠心的凶手拉出去砍了”尹正激动的站起来。

“尹大人稍安勿躁”不喜欢这样被人支使,吴玉峰有些不耐烦,尹正只好乖乖坐下。

“桑若,林四言辞凿凿,我看你还是早点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吴玉峰再拍惊堂木。

“大人,无论发生什么小女子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桑若不卑不亢,小姐来了,她定然是有办法了,要相信她。

“既然如此,来人啊,上夹棍”吴玉峰吩咐。

“且慢”冰心开口阻止,站了起来。

“哦?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吴玉峰知道她的身份,她比不起眼的尹正要金贵的多,加上还是孕妇,他不敢怠慢。

“大人,我是个妇人,自然无意耽搁大人审案,只是桑若毕竟是我的婢女,此事和我多少有关,请大人容我问几个问题。”冰心很冷静。

“好,夫人请便”

“大人,证据确凿,已经可以断案了,不需要再审了吧”尹正知道冰心的厉害,几次绝地逢生,绝对不能让她掺和。

“哦?尹大人什么时候坐起来京兆衙门的主了”话里意思人家吴大人都同意的,你算哪根葱。

“尹大人,请不要干预我们审案,夫人,您请继续”

“林四是吗,我来问你,你习武多久”冰心看着他,那眼神极其森寒,就好像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回夫人,小人习武六七年了”

“那我就有些奇怪了,我这个侍卫是从小习武,师承大家,她的功夫放眼天下都没有多少对手,这么好的武功怎么会找你去杀人,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呢”冰心开始撕咬猎物了。

“这有何奇怪,她也许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尹正说着。

“哦?那我再来问你,她是哪一天在哪给了你多少银票让你去杀人的”冰心刻意强调了银票两个字。

“回夫人,她是十天前的申时在南郊的树林里给了我五千两银票”林四言辞凿凿。

“哦?你确定是那一天,确定她给的是银票”冰心咬了第二口。

“回……回夫人,小的确定”被她看的有些害怕。

“好,我再来问你,桑若作为普通婢女,一个月的银饷只有一两银子,我想知道她哪来的五千两银子给你呢”第三口。

“夫人,也许她也是受人指使呢”尹正抓住机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尹大人言下之意是我指使她咯”冰心看看他。

“也有这个可能吧,她一个婢女没有这么多银子,将军府却有的”尹正一脸得意。

“我们假设尹大人说的是对的”冰心不再看他,继续问林四“林四,桑若交给你的银票是哪个钱庄的”

林四被问得有些愣,他压根没收桑若的银票,怎么会知道是哪个钱庄的。“是……是汇通钱庄的”那是天都最大的钱庄,光顾的人都是贵族,应该差不了。

“胡说八道,我们将军府根本就没有在汇通钱庄存过钱,怎么会有这么大金额的银票”第四口“还有,我将军府根本没有在任何钱庄存钱,我们所用的都是皇上赏赐的真金白银,全府上下一张银票都没有,哪里来的五千两给你”

“这……这,是我记错了,我记错了,她给我的是银子,是银子”林四冷汗下来了。

“哦?你刚才不是还说是银票吗,好,我们允许你说错,五千两银子,你拿出来看看吧”第五口。

“这……这,我,我花了,当天就花了”

“哦?这么大额度的钱花在哪了,没关系,你好好想想,一笔一笔地说,吴大人会很有耐心地一笔一笔核对”

“我……我去了赌场,都输光了”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好,你说吧,哪家赌场,五千两,出手这么阔,肯定有人记得你吧”

“我……我”

“没关系,好好想想,我有的是耐心”又一口

“大人,大人,我说实话,她没给我银子,没给我,她给的是别的”

“哦?给的什么,可以让你去杀朝廷重臣的千金”冰心狠狠掐住他的命脉,下一口你就死定了。

“她,她把身子给了我,我们当时在树林里春风一度”

如风已经疯了,冲上去就要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桑严在旁边狠狠拽住他,他疯了一样,挣脱桑严,林墨轩赶紧出手,点了穴这才消停了。桑严惊讶于他可怕的力气……

“哦?这次你确定了,想好了啊,再改口吴大人就要真的上夹棍了”冰心笑的更深了。

“……这是这是事实”林四被她看的一身汗,明明是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好,我来问你,桑若后腰有一片红色胎记你可知道”

“知……知道”

“她的左肩有一道刀疤你可知道”

“我……我当然知道”

“胡说八道,她身上根本没有这些,我再问你,她脚踝上有一颗黑痣,是在左脚还是右脚?”

“……是,是左脚,啊不不不,是右脚,右脚”

“又错了,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黑痣”最后一口,咬破动脉,已经无药可救。

“大人,我有人证,可以证明十天前的申时桑若没有去过小树林”冰心放出绝招。

“哦?是谁”吴大人惊诧。

“吴大人,她是桑若的主人,找的证人也肯定是她身边的人,不足为凭”尹正一口否定。

“哦?尹大人觉得我说的话也不足为凭吗”林墨轩笑着从人群中走进来。

所有人赶忙施礼,周国八皇子作证,看来已经可以定案了。

“诸位大人不要客气,十天前我和皇姐约好一起下棋,那天,桑若整天都在旁边陪着,不可能出去买凶杀人”林墨轩淡定地背着一只手。

“既然有八皇子作证,自然是可信的”吴大人点头哈腰。“来人,把这个林四关进大牢,秋后问斩”

“等等,大人,不知道罪名是什么”林墨轩道。

“林四杀了尹大人的女儿,还妄图陷害桑若小姐,这样的处罚也是应该的”

“大人,我纠正一下,刚才尹大人也说过了,桑若背后也许还有别人,她是将军府的婢女,也就是林四真正想要陷害的是天朝战功赫赫的当朝二品的大将军萧将军,和我周国备受宠爱的七公主,再进一步说,意图挑起天朝和周国的纷争,打破刚刚签订的和平协议,罪同叛国,这个罪名在我们周国可是要千刀万剐,而且还要株连九族”林墨轩冷静地看了看吴大人。

“八皇子说的是,来人,把林四拉下去,立刻施以剐刑,其同族之人三日之后问斩”吴大人赶紧吩咐。

“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林四嚎叫着。

“吴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婢女带走了”冰心冷冷的看着他。

“当然当然,夫人请自便”

……

萧晨风扶着冰心走出来,冰心觉得有些累,靠在他身上。

如风看见桑若,冲上去抱住她,桑若先是愣了,然后狠狠地踢他“作死啊,我还没死呢”

“桑若,桑若,你没事,太好了,我担心你,我真的很担心,谢谢老天爷,你没事”如风第一次比桑若的力气还大,没容她挣脱。

“我好好的,你担心什么”桑若还在挣扎。亲爱的,我担心你死了,我却还活着;担心我随你而去,你却又得了重生;甚至担心我们没办法死在一个时刻,这么多担心,你要听哪个。

坐上马车,如风紧紧抓着桑若的手,桑若百般挣扎,没有办法,任他抓着。冰心躺在萧晨风怀里,已经昏昏欲睡。林墨轩在旁边,看着退了怒气一脸幸福的她,也觉得一脸幸福。

“八皇子,这次谢谢了”萧晨风轻轻开口,不愿意惊醒怀里熟睡的人。

“呵呵,谢什么,受人之托”

……

“你什么时候走啊”冰心一脸鄙视林墨轩。

“等你生完了我再走”林墨轩不客气地看回去。

“哼哼,这次访问是有时间限制的吧”冰心巴不得他赶紧滚蛋。

“是啊,访问时间是三个月,去掉路程”

冰心听了,直接回房,懒得理他……

再然后,宝玉带着安宁来了,看到林墨轩,安宁直接喊了“宝玉,你看,是男版的冰心唉”

“侯爷好,夫人好,夫人气色真不错,肯定是深受侯爷疼爱地”林墨轩拍马屁。

“八皇子说笑了”宝玉对他没有太好的印象,他问过冰心,这家伙是朋友吗,冰心果断摇头;问她是敌人吗,冰心想了想,却也摇头。啊,没有定位啊,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居然长的比我还好看,看着安宁上下打量他,宝玉气愤极了。

“娘子,来,坐下吧”宝玉紧紧搂着她,学着萧晨风和冰心,让安宁坐他腿上。

林墨轩叹气,长的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为什么皇姐那么受欢迎呢?

“冰心,听说了吗,兵部参谋尹正死了耶,好像说是那个林四的同伙,为了报仇,把尹正全家上下都杀了呢,还放火烧了房子。”安宁说着都有点觉得害怕。

“冰心,是五皇子吗”宝玉问,虽然是夫妻,两个人的智商一个在线,一个……掉线了。

“啊?跟五皇子有什么关系啊”众人鄙视她,好单纯的姑娘,简直就是桑若和如风的合体。

“可能是吧”冰心叹气,有必要做到那个程度吗。那天晚上,林墨轩私下问她,是要尹正死还是要五皇子死,冰心想了想,选了尹正。于是第二天,尹正居然全家被屠,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尹正的尸体,被送到了五皇子面前,浑身鞭痕,舌头被割,眼睛被挖,浑身几乎扭曲成一个麻花,这个男人,手都可以伸到这吗?

“冰心,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下个月就要临盆了,生完了要告诉我经验啊,我……我有点害怕”安宁羞红了脸,呵呵,她果然是各种有用的,可以帮着宝玉追女人,可以帮着桑若洗清嫌疑,现在居然还要帮着安宁提前体会生孩子的痛苦,还要给她写经验总结,很有用啊。

……很快,冰心又被开发出了一个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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