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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了小小喵之后的小情怀

当了爸妈之后忙碌的日子,我和大猫还没有完全适应,我经常在深夜一边吸奶一边回顾,这短短的2个月,从出血入院,到后面一系列的各种波折,让我曾经青苗班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颠覆,可以说,第一次我对生命两个字产生了敬畏。曾一度我总想“为什么是我”,但现在看来,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轨迹中注定的绊脚石而已。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个午后,如我曾经梦想过的一样,阳光明媚,从落地窗照在古铜色的地板上,我刚挤过奶,洗了个澡坐在床上,小小喵穿着肚兜趴在床上睡觉,因为在NICU的时候只能朝一个方向睡,小小喵的小脑袋形状不是很正,虽然纠正了一段时间,比刚出院时候的菱形脑袋还是好了很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一点歪。小小喵安静地睡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就让人觉得很安定,嘟嘟着红红的肉肉小嘴,偶尔动动长长的睫毛,虚着眼看看身边是不是有人,然后又安静的睡去。

我出神地看着他,然后转头问坐在我身旁,抱着ipad看漫画的大猫:

“大猫,是不是一切都过去了?”

“你指什么?”

“危险。”

“呵呵,都过去了,至少现在,你们娘俩安全了,放心吧媳妇儿。”

老公都知道我想问什么,虽然我知道,小小喵的成长将会面临更多艰辛,但是现在我可以安心的看着他,享受这份恬静,生命无常,所以让我们珍惜所拥有的,相信自己和周围的人,平和的绽放生命,并给予给世界自己的光芒。

在度过那段过一天并不知道第二天甚至是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日子之后,我学会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一切,可是,我也畏忌未来,因为生命进程中所必然会发生的衰老、疾病、亲人的离去,就像重锤一样悬在我的头顶,让人窒息,甚至没有勇气走下去。

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宽慰自己,我努力保持着生活的节奏,努力做一个好妈妈,就像我成为的那种全能的妈妈一样,翻看曾经的照片,发现曾经清丽的笑容就这样在我的脸上消失了。我想去珍惜,去抓住每一个瞬间,可是,时不常的,当生活中的任何一环出现问题的时候,这种励志的感觉就会瞬息变幻,生命中的阳光会骤然收起,我也更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常。这样的状态会让我经常的手足无措,我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但走过了一程也会发现,那人生的方向终究会按照人的意志前行,如我要舍命为小小喵生的意志,如医护人员的努力,如家人的陪伴和呵护,生命尽管无常,人却需要意志和方向,才不会如狂风中分散的纸屑,虽人人如尘埃,但人需要有自己的坚持,想那风中摇摆的花枝,一花一世界,虽最终凋落,我们可以选择在世间绽露的姿态。

在每日的早上,小小喵会在4,5点钟醒来,眯缝着眼睛要喝奶,然后就吭吭吭的想要抱着摇走,于是我就会抱起小小喵在屋子里来回走,走着走着宝贝就睡着了,可是往床上一放就又醒了。因为缺乏安全感,一两个月的宝宝总是会喜欢人抱,那我就一直这样抱着小小喵,唱遍了尚存在记忆力的儿歌,好听的摇篮曲,连慢节奏的情歌都唱了一遍又一遍了,小小喵依旧眷恋怀抱。困倦,但是,这种被儿依恋的感觉真好。我静静抱着熟睡的小小喵,站在5点的晨中的光中,看温柔的日光将东边的云彩染得绚烂,晨光见见升起,折射在对面楼房的玻璃上。宝宝小小的睡在我的怀里,已经比刚回来的时候长胖了一些,但是他的小小的手指还是细细的就像透明的一样,小小的脑袋,也就是我的手掌大小,每一次,每一次换尿布,洗澡,我都是小心的抱,小心的放下,小小喵,你那么坚强,是妈妈的骄傲,妈妈也要和你一起坚强,陪你一起长大。

一个月后,小小喵第一次被我和大猫推出了家门,舒舒服服地躺在小车里面,享受“阳光浴”,“空气浴”。因为早产,小小喵需要更多地维生素D协助转化的钙质来帮助生长,紫外线能够加速和加强这个过程。我们推着小小喵慢慢地在小区里走着,小小喵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大猫也有点累了,要找地方坐下。阳光刺眼,我和大猫推着小小喵,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天空中轻轻飘着淡淡的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小小喵轻轻的睡着,我和大猫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楼房的窗户上映出的天空,拉着手,静静的坐着,不用说那么多,这来之不易的团聚,让我尤为珍惜,对我来说,每一天每一秒都是赚来的,值了。阳光透过树叶,影影绰绰的洒在彩色的大理石砖上,小小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觉得有些刺眼,又有点胆怯地闭上,大猫赶快给小小喵放上了遮光罩。于是,小小喵慢慢地就睁大眼睛看着摇摆着的嫩绿色的树叶,可爱的笑了,然后又突然严肃起来,继续看,继续笑,继续变换表情。

我就这样看着他,就像一直一直这样看着他。夕阳将树叶都偏偏打成了金色,小区旁的幼儿园里传来稚嫩的童声,熙熙攘攘的,是接宝宝的时间到了,我就开始畅想,现在我可以这样无尽无尽地畅想了,会有那么一天,小小喵背着他自己的小书包,里面装上水壶,小口巾,最喜欢的玩具,蹦蹦跳跳的独自走进幼儿园的大门,小小喵开始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我和大猫就会在他身后,看着他往前走,守伴着他,一直走,直到有一天我们走不动了,小小喵已经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我会挥挥手让他继续向前。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吧,想起来,真的好有意义,感谢小小喵让我们做了父母,让我们的生命自此厚实而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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