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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妈妈的自白

如今,小小喵安静的睡在小床里,大猫陪在他旁边,安静的看着书,我刚刚给小小喵洗完衣服,刷完奶瓶,坐在沙发上,垫上靠背,就想起了曾经过去的日子,那一晚一晚,那每天早上抱着小小喵谁在沙发上,那每日下午小小喵贴在我胸口睡午觉。如今,他已经长成快90厘米,快15公斤的小人儿了,伶俐,聪明,爬上爬下,会察言观色,会逗人,会拉着你到处跑,会舍不得你上班走,在小床里面喊妈妈。我已经知足了。

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看到小小喵的任何小问题,就不自觉的会自责,会往小小喵早产的背景上想,然后郁郁不振那么一两个小时,就又振奋自己,为儿成为一个战士,生活的战士。能成为小小喵的妈妈是我的福分,虽然我经常不知道怎么能够做好一个妈妈,不知道如何能够更好一些,再更好一些。这个冬天,小小喵第一次得了轮状病毒感染,发烧,拉稀,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奶刚刚喝下就直接被全部吐了出来,睡着觉就会吐,自己完全不知的就吐了,吐完了就软软的趴在我的背上,我轻轻的把他放在小床上,他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一点精神都没有,看着让人心痛。所以我不能睡,就这样一夜一夜的守着小小喵,他饿了,就喂,喂完了,又吐了,后来吐完了又要拉。整个病程,快撑不住的时候我对婆婆说,“妈,我怕”,婆婆皱起眉头“怕有什么用。”是啊,怕有什么用,可是我真的还怕,于是,我只对自己要求两个字:“顶住!”

最近的一段日子,小小喵开始进入他的第一个敏感期了,各种“不要不要”,“没有没有”,也更加的爱探索,更加的有主见,有行动力,我经常看着他健硕的小背影,支楞着小脑袋的振奋的小肩膀发呆,想着着小小人儿就这样一点一点的长大了,一点一点的走出他自己的生活,一点一点对妈妈的怀抱不再依赖了,我竟然想到了他的青春期的叛逆,想到了他会有自己的爱人,心中竟然漾起了淡淡地失落,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小小喵突然回头“妈!”,我起身奔向他去。

每周都坚持写小小喵成长记,这样会觉得不辜负儿子每一天的进步,刚开始是为了给小小喵留下记录,后来我越加发现,这个日记和所有的整理可能都是为了我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停更,是因为感觉各种事情,尤其这两天觉得十分压抑,尽管我避免这样想,这样说,但依旧只能在抱着大猫痛哭了一阵之后才能释怀,感谢我的大猫,他经常会在我小崩溃之后,拍拍我说,媳妇,咱们不要太文艺了,我和小小喵都需要你。

有了小小喵之后,我要求自己,要做个坚强的妈妈,万能的妈妈,小小喵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能在,能把事情都做好,这些,在小小喵一岁半之后的几次洗礼下来,虽然不算大毛病,轮状病毒,发烧,好不了的咳嗽,鞘膜积液,我发现自己原来脆弱不堪。这算是妈妈的自白么,算是抑制不住的情绪宣泄么,所有的压抑,在慢慢平静之后,我能感觉到,已经慢慢转换成了动力和力量,这个妈妈的形象,在丰满,我们都在成长。这更像是写给自己的一段话了。

今天晚上抱小小喵出去看星星,在对外售水机的小台子上他踩空摔倒后,小小喵一条腿就蜷缩着不要走路,后来虽然能走了,但是有时也有吃不住劲的感觉,奶奶说问题不大,可能是扭伤了,养一养就好了。我只觉得自己当时就腿软了,也算是崩溃边缘,恐惧,各种想法,各种,完全充斥大脑,不得不把小小喵放在家里交给奶奶,自己出门,让风吹吹醒醒脑子。我在,可能真的会让全家的气氛紧张。

大猫说,在小小喵的事情上,我需要放松放松再放松,我有意识地在自我暗示,但是,有的时候会真的恐惧,自责,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伤痕多久能够抚平,就像是小肚子上的那条刀口,经常经常的会在深夜隐隐作痛,我这个疤痕体质,难道在心智上也是一样的么?唯一能做的,是放松,等待,就像当时住院的时候,这同样需要接受后的平静。

小小喵的到来让我完全磨平那对生命的苛求,那争强好胜的锐气,那不淡定,小小喵早产的事实,我试着接受,最后接受了,接受了他在1岁前的成长发育比同龄的小朋友要慢一些,然后就能够在每一次意外的达标后非常欣喜,但是我依旧痛心,不愿让他再受任何一点委屈,而这是我做不到的,我不能把世界规整成安全的样子给他,我也无法确定我规整的就是儿想要的,尤其是在他现在叛逆期,各种的“不要不要”,“没有没有”之后,在他的小自我逐渐形成的时候,我似乎越来越明白,我真的需要学着放松,学着放手,我毕竟有一天要看着他离开我迈向这个世界,我怎么能让他昂首挺胸微微笑,对着这个世界说“我准备好了”,我怎么能踏踏实实的放手,随着儿的慢慢长大,妈妈要准备的似乎更多。其实,我们只需要加强我们自己吧,对这个世界的感知,然后来感染孩子,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对未来有期待但对生活没有奢求,知道一番耕耘一番收获。不必委曲求全,也无需剑拔弩张的争高下,有体味,有成长,有沉淀,有自我确立的价值观,勇敢乐观的面对生活所给与的一切,不论痛苦忧伤或是机会享乐,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小小喵的期许。

小小喵他妈啊,放下各种的担忧,恐惧,自怨自艾,该盘算盘算三个人的日子了。有的时候,告别恐惧的唯一方法,是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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