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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形与影(2)

不过话说回来,“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下面两句是什么呢?”铺完相片,回复了朋友圈,顺便玩了一小会游戏后,她脑子里突如其来蹦出这个问题。一开始只是在脑中微微开了个小口,想了一小会,没想到。于是把游戏停了下来,认真地再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挤出来。随着脑细胞对信息的快速传递,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占据着。想问问信,却发现同伴们已经改变了话题;而且这个小学问题未免太可笑了。

美呆看着江岸,口里念念有词:“虚无的背景…出现黄…绿…白…青,由近而远,从声音到画面,这些景物他在什么地方那个位置看到的呢……”死死纠缠文字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脑子所有容量很快会被文字所占满。文字溢出大脑,招摇着融入各种景象中,满目都是相关联的意象——这宿命的记号!但记忆宫殿里那阙门锁实在锈蚀得厉害,任凭他用脚踹、用牙咬,就是纹丝不动。她抵御住打开手机上网百度一下的冲动,决心上来了,就是要自己想出来,她要自己想到答案,看势头,她是势必要把这两句14个字从脑子里搜刮出来不可,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读书时“背书小公主”的光荣称号呢。为光荣而战,她发誓。

还是先不去想它吧……

这可不是投降,是战略转移,老师们不是常教导,当题目怎么也想不出时要先放一放吗。转移一下注意力,张目往远处看去,只见江上几点白鹭,“哎呀!白鹭怎么又出来啦!不要!”,跳开,看对岸,一排新发的杨柳“去,杨柳也不要!”再往远处,高楼与城市的天际接连到了一起。太阳已经与地平线形成一个小于45°的锐角了,余辉把城市幻化为荒漠蜃楼般。高楼的玻璃幕墙在明暗之间,一面泛起烁石的色泽,一边却落入冥暗,如同预示黑夜的不可阻挡。一句诗便脱口而出“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螟。”(拜托,孟浩然就别来捣乱了)

美倒是很少有机会以这样一个抽离的姿态在一个远距离去看城市的黄昏。每天的这个时候,已经被禁锢在四季恒温的二十六楼办公室里超过八个小时,离下班却还有一段时间。从办公桌前的窗口往外看夕阳内的城市——这已经算摸鱼了。高楼外是更多的高楼,错综复杂,层层叠叠,天空这里被高楼切去一块,那里的窗户像为城市打上马赛克似的。石屎森林的上空连飞鸟都到达不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清与孤独,反而现在距离拉远了,倒显得如此单纯。自打毕业起就被玻璃盒子装着,每天都萌生去往万里之外的心思——想想已经是一种自我疗伤,现在真的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就这样看着太阳偏转,简直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太阳终于消失在大楼的背后,城市变成了灰白灰白的迷茫。他们起身离开(她依然没能想出哪下半句)。

公园随日落岑寂。文物保护区已经关上铁门,黯然隐匿在竹影之下。从斑驳的铁门里往内看,草坪、花圃都消失在楼宇的阴影里。老旧建筑门庭紧闭,暗淡无光,一群乌黑的鸟儿在瓦楞檐角间起落,看不清是杜鹃还是乌鸦。这气氛很有一种神秘感,她拿出手机对着群鸟拍了一番,相片里只是些小黑点,她为照片配上一段标题党式的说明“黄昏遇见黑衣队”。

同伴中有人看到更新,问她这“黑衣队”是啥玩意儿?

“‘竹青[1]’啊,没听说过吗,《聊斋》里面的,说一个叫鱼客的落第书生,穷困潦倒又羞于乞讨,饿极了宿在吴王庙里,吴王见他可怜,命人给他一套黑衣,一穿上就‘化身为乌’加入黑衣队,又配了个雌鸟叫‘竹青’的给他,于是他每天随着群乌觅食。你不觉得这殿宇,加上这竹林,还有那群黑鸟,简直就是那个故事?”

“然后呢?”

“后来不小心被人射杀了……”她说话的声音在竹林里飘荡,大家默默地听着,发现步入了竹林的幽暗之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走越阴森森,步子越放越轻。

这种时候最适合起一阵冷风,风动竹叶,萧萧而鸣,吹过池塘,吹皱一池碧水,漂浮在上面的扁扁竹叶随波摇荡,池边锁着几条小游船也轻晃不定,却不能挣脱,好似《竹青》里从洞庭湖一夜之间被转移并锁住在汉阳的小船,无论船家怎么努力都无法解开缆绳发舟而去,直到竹青把鱼客送回船上。

这艘停发的舟船或许就是被命运锁定的人生吧。“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夜雨寄北》)李商隐的诗中池水已经涨满了,舟船也同样不能发出,不是巫术神力使然,却更胜巫术神力。或许将来某个晚上,他也要对妻子说起这命运的。

“对啊,船!门泊东吴万里船!”美几乎要欢呼出来,所有线索终于又聚集在一起了,就是那艘一直要离开的船!既然最后一句出来了“窗含西岭千秋雪”那对仗工整的前一句自然也立马浮现。

正如那个整天泡在大不列颠图书馆的老头弗雷泽所对巫术的阐释,那些看上去纯属偶然、距离相异的事物之间有着不可避免的联系,这或许是来自外貌,或许在某一个时刻这些东西曾经是交汇、彼此相近的,他用了“同感”这两个字来概括。在人们有限度触感与思考的世界里,所有东西其实都能联系起来。

在星星不语的年代巫术都隐匿起来了,藏在文字巨大的隐喻中。又如在所有爱情小说中,从相遇开始时的种种也总是指示出或悲或喜的结局。这种几乎相同于天不下雨,就用割开手臂流血以求上天感应的巫术一般(中国人发明了打小人和扎人偶),狂热和精确的偶然支配着故事。用契诃夫的话说“如果在第一幕中墙上挂着一把枪,那么在剧终前就必须开枪!”

虽然看上去有点宿命,却是人思考的方式,也让人们将彼此联系起来不至于太过孤独。就如这条在合江亭前的爱情斑马线,大红色地面上横着白色安全线和一大一小写有“I love you”字样的两颗心——“爱情需要一条斑马线才安全”说明介绍上面作如是说,这也是文字巫术吧。

小伙伴们都在斑马线上比剪刀手、萌姿势拍照,她对着手机镜头用拇指按鼻子,配以文字“增寿一下”,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标题,这神奇的巫术鱼客也摸不着头脑,但《竹青》的神女朋友们就是这样做的。

或许美不知道,相片里黑色背景里射灯烘托的合江亭和仿古廊桥隐藏着杜甫喃喃着的更大巫语。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绝句四首》其三)

1.子美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歌声婉转哀动,子美不自觉地捏紧手中酒杯,独自听得出神。

立春后,天气日转和暖,成都府山花早发,处处穿红戴绿。山河换色自然让人有万象伊始之感。严武连日来或在山庄水榭,或在江畔楼阁设宴与幕僚饮酒赏花。成都府从来是“喧然明都会”,大唐南京、西南重镇,教坊倩女,梨园子弟汇聚。官长宴请,少不了营造一派歌舞升平的喜庆景象。更免不了席上说些逢迎媚语,献一些酬酢之作。对此,子美尽量能免则免,但总有不能推却的人情在,也不得不出入其中。然子美素来口直心快,与同僚们平素无甚交往,更自知背后常有人评断自己“放旷不自检,好论天下事,高而不切”,讥讽他不吃人间烟火,一心沽名钓誉只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故坐于席上也鲜少语言,却似格格不入。

歌姬唱罢卢升之(照邻)《长安古意》,众人皆沉浸在绕梁余韵之中。席上忽有后生笑言:卢生虽久负盛名,时过境迁,听来却不过尔尔,只是些老生常谈的套路,无非“起而叙述,继而渲染,最后落得个哭哭啼啼,言辞考究,却并无意蕴气魄。”众人皆点头,于是此君更为得意,一一圈点起杨、王、卢、骆四家诗作,又及梁陈两代。子美听着听着,不自觉分了神,只定定望着灯火。那灯火在灯罩之内一揖一摆,人声在灯光摇摆明灭间消失,灯台投下的细长光影随之姗姗而动。屋外四野岑寂,天地暝黑,暗夜在窗门外沁入,随灯火若进若退。

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猛然抬头一看,眼前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似问他什么,再细看却是适才高谈阔论的同僚后生。然子美不明就里,一时木然。

“先生真是‘大辩若纳’啊”见他不出声,后生趁机讥讽几句。“似杜公之诗,必是穷而后工,倘无人生浮沉际遇,则何来‘开口咏凤凰。’”

子美装着全然无感,一笑置之,也没有回话。

后生更为得意道“魏晋之后风骨全无,诗家虽众,杰出者寡,正如今日,写手多而高手少,四杰均不能超脱时风。”

严武好心为子美解围,打断了后生的高谈阔论,又叫歌姬再唱一曲今人作品。那笙管一起,唱的是李太白之《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四杰、太白与西川均有因缘,杨、王、卢、骆不但有贬谪到此,更有死于蜀地任所,诗风于落魄此间之际大变而与众不同。然去圣邈远,宝化为石,今人只当儿戏看之。至于太白更是求学于成都府不远处之匡山,也于此地开始扬名。有此种种关系,故而在地梨园对诸人诗作自然详熟,开口可道。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

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其二)

子美听到故友诗作,感概良多,与太白一别竟度数十载再未谋面。不禁想起当日与太白漫游中原、齐鲁,也似今日这般,每遇池阁高楼,都要登楼饮酒赋诗。由春而秋,及至鲁郡石门,子美返京应考,太白去往江东。两人惜别,太白作诗相送:

醉别复几日,登临遍池台。

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

太白一送再送,酒越喝越多,但不论共饮醒酒几日,终究相聚时日越来越短。不论携手登高几回,总似飞蓬如大风吹,各自离散飘忽。一旦分离,自此异地分隔“春树暮云”。

歌姬唱罢,子美凄然。

不想那后生又言道:“太白清新流丽,多学庾子山(信)。两人都曾为宫廷侍臣,风格‘绮艳’为主。似太白就多写诸如‘艳舞全知巧,娇歌半欲羞。’(《宫中行乐词八首》其七)等艳语,学诗当追屈宋,做人应似魏晋。”话风一转,竟说“庾子山投西魏尚算出于无奈,然李白高自期许、恃才放旷,竟促永王李璘割据反叛,终自缚之。”

子美闭目把酒杯举起,手有点颤抖,酒杯还没碰到嘴边,忽然改变主意往台上一放,杯中酒摇晃洒出满桌,众人均侧目视之。只见子美站起身来,向那位后生一拱手,正色道:“恕鄙人不敢苟同!”

那后生先是一惊,而后稳定心神,又故作镇定道:“愿听先生赐教。”

“君道庾信清丽绮艳,吾却以为: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

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

君以为四杰不出当时体例,吾以为:

杨王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君以为卢、王只是精于文辞,而内容泛泛,吾以为:

纵使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

龙文虎脊皆君驭,历块过都见尔曹。

君以为梁陈宫体绮蔓,缺少风骨,吾以为:

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

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

吾见君高谈阔论,却:

才力应难夸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

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

鄙人赐教不敢,也无高见,但尔曹辈:

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

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子美一口气作六绝句(《戏为六绝句》),间不容发,气势凌厉。在座众人目瞪口呆,就更别提那位口出大言的后生了,脸面一阵红一阵紫。即便子美自己也难禁身躯微微发抖。六诗既出,众人无不尴尬,子美也不好久留了,推说自己不胜酒力,退席而去。走出很远尚能感受得到身后双双眼睛瞪视自己。

提着灯返回厢房,他毫无舒一口恶气的快意,有的却是挫败之感。他能为庾信,王、杨、卢、骆四杰,乃至六朝绯靡辩,却不能为好友李白辩。尘世的偏见,仿若宿命。近处桐桐黑木,远山只有依稀轮廓,新月以没,暗夜无边。自己被灯光拉长的身影指向虚无黑夜,却在黑暗深处似看到走出太白身影,衣冠不整,一头散乱白发,挠着头,似郁郁不得志。细看竟分不出那影是自己还是太白。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寒黑”那身影不觉又退回黑暗。他转身找寻,却只有楼阁灯火通明,宴乐依旧。他想起那歌姬所唱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之句,这喧闹繁华的都市错身而行,毫无干涉;相互祝酒杯光斛影里的都是陌生人儿。

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

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不见(近无李白消息)》)

不论太白、四杰还是自己。都只配得“孤独”二字。子美跟随着太白的身影渐行渐远,离去时也是一片漆黑。

2.信

信从书本上抬起头,他现在置身在一个如此嘈杂的环境里,各种声响复合起喧嚣热闹:谈话声、手机铃声、无休止不断重复的流行音乐,就连伞形取暖灯都在释放天然气的同时“滋滋”作响。不过他看不进书的根本原因不仅如此,更为关键的是他已经在这家火锅店门口呆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了。在香气,响声和来自四面八方冷风的裹挟下,信直感到“饥寒交迫”正一步步成为他的专属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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