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板,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几位姑娘,酒量个顶个的好,样貌也出挑!姑娘们!今天好好伺候各位老板,小玉我给你们打保票,小费绝对多!”
这个叫小玉的女人也就25岁左右,原来干的是老鸨的活儿!
柒筱菲正寻思怎么出去的时候,前面的几个女孩子都寻找着各自的目标坐到了沙发上,只有她自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唉!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过去呀!”小玉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
“我……”柒筱菲彻底傻眼了,她过去坐哪里呀?她是想出去呀!
“不想挣钱啦?今晚客人都是很阔绰的!快去!”小玉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柒筱菲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寻找声源。
是凌曦!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过来坐我这里。”凌曦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说道
总算有个熟人了,柒筱菲逃也似的走了过去。
“曦哥!这里的庸脂俗粉你也看得上?”柒筱菲刚坐下缓口气,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看来你口味真是很重!”
原来,凌曦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女孩子,打扮的中规中矩的,尽管声音娇滴滴的,但是她一看就不是来陪酒的。
“我不是……”糟了!差点儿说漏嘴!柒筱菲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类似卧底的活儿她干不了,心理素质不行啊!跟活人打交道可是很复杂的!
“你不是什么?”尽管声音很小,凌曦还是听见了。
刚开始看到她,他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了,可是她那双像是圆月一样又大又亮的眼睛告诉他,她就是她!
她怎么会来固封县?是有案子吗?那些警察是干什么的?怎么让她来这种地方!
“等下自己找机会走!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以后别干这种事!”凌曦拿起一杯红酒,一边喝一边小声对她说。
柒筱菲刚想说什么,坐在包厢最里边的一个男人说道,“凌少,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谈生意!只谈女人!哈哈!”说着,他的手开始在他身边那个穿着比三点式多几条布的女人身上游走,那女人也像一条水蛇似的缠上他。
“今晚你想带哪个出场,我跟小玉说一声就行,这一条街的老板哪个都得给我黑豹几分面子!”黑豹的脸已经埋在女人脖子上看不见了,说话声音也含糊不清,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是啊!豹哥的面子不能不给!凌少喜欢哪个只管带去便是,玩儿了几天终于有看上眼的了,我小玉也是三生有幸啊!”小玉一边讨好凌曦,一边使劲儿给柒筱菲使眼色。
纵使柒筱菲再没见过世面,看黑豹的举止作风,她也猜出来包厢里边的这些人在谈什么生意,她当然也知道小玉让她干什么,可是她不能暴露身份。
无奈之下,她伸手端起桌上的一小杯绿幽幽的酒,递到凌曦面前,“我……我初来乍到,多些凌少看得起,请!”
她看凌曦没有接,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她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了。
“这小妹妹看着眼生,新来的吧?”黑豹听到柒筱菲的话,笑了几声,“小玉没教过你吗?敬酒可不是这么敬的,诺!要敬酒,这些都得敬!”黑豹抬了抬下巴,示意手下把桌上刚刚小玉端进来的那一盘酒全推到了柒筱菲面前。
每一个杯子都很小巧,但是码了个金字塔的形状,怎么着也有三十几杯,至于酒精含量她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要敬吗?她不知道凌曦能不能喝酒,酒量好不好,万一他不会喝酒,或者对酒精过敏怎么办?她有些为难了。
秀美深锁,端着酒杯的手已经抖的厉害了,她紧紧盯着凌曦,希望他拒绝。
“豹哥,她新来的不懂事,可以慢慢教,这些酒我先替她喝了!”柒筱菲听到凌曦的话,彻底傻眼了,手里的酒杯咣当一下掉在地上,飞溅起来的酒水洒的到处都是。
“你们这里的啤酒妹素质都这么低吗?不懂敬酒的规矩也就算了,连杯酒都端不好吗?也许我应该知会一下我的父亲,问问他是不是看错人了”一直坐在凌曦身边默不作声的女人突然冷冷地开口。
“小玉!去拿一套皇冠VSOP进来,带着你的人出去!她!留下!”黑豹甩开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坐直了身体。
很快,包厢里的‘啤酒妹’就只剩下柒筱菲一个了,小玉进来放下东西也退出去了。
“凌少和唐小姐既然来了我的地盘,我自然不能扫了你们的兴。”黑豹斜倚在沙发上,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这些酒,你敬凌少,今天的事就算了了。我跟凌少的生意,也就定了!在原来的基础上,我再让两个点,好好表现,也算是替凌少拿个折扣,否则,我不介意替小玉管管你”
柒筱菲是骑虎难下了,黑豹这么说,就是她今天非喝不可,如果把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酒都喝了,凌曦生意可以做的成,否则不但他生意做不成,她也会有麻烦。
柒筱菲心里清楚,此时她表明身份也无济于事,只有忍耐,不就是喝酒吗?自己虽不是千杯不醉,也不至于不能喝。
一口气喝光了小玉新端进来的酒,舌头都麻了,根本感觉不到辣,这些杯子比刚才那些都小很多,而且只有14杯,但是……怎么这么晕呢?
柒筱菲用手扶着头晃了晃,伸手准备拿之前盘子里的‘金字塔’,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我没事!再来!”柒筱菲虽然眼花缭乱看不清东西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从来没醉酒过,原来醉酒是这个状态,除了意识,什么都是模糊的,看来,喝醉酒耍酒疯的人多半都是装疯卖傻!
“这些,是我之前答应要替你喝的,你不用再喝了”说完,凌曦一手握着柒筱菲的手,一手端起那些红红绿绿的酒一口一个,很快的喝完了。
啪啪!黑豹拍了两下手!“凌少怜香惜玉,我也不强人所难,她今晚归你了,替我好好教教,也是她的福气!”
凌曦扶起柒筱菲带着她走出包厢,刚走到酒吧门口,柒筱菲双手扒着门不肯出去。
“你干什么!”凌曦真的很生气,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居然跑去当警察,还是个整天对着死人的警察,这也就算了,还学人无间道!当什么卧底!警局没人了吗?派柒筱菲来当卧底,嫌她命太长了吗?
“我……不能走,不能走!我找到小……小玉了!嗝!夏雪还在里边,我得找她……找她……”打了个酒嗝,话都没说完,柒筱菲就软绵绵的倒下了,要不是凌曦一直扶着她,真不知道她今晚是不是要睡大街,看此情形,百分之两百不是睡大街,而是被睡!
“唐芯你先回去!”凌曦打横抱起醉倒的柒筱菲向街尾走去
“曦哥!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劝你一句!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也别让黑豹趁机利用她来牵制你,你开荤!我不介意你玩儿!但玩儿玩儿算了!你可是我父亲点名的继承人!”唐芯看了一眼凌曦离去的背影,转身也走了。
凌曦找到自己的车,把她放在副驾驶,他斜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