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如故一本正经的讲述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阳瑞已经笑得不能自已,趴在沙发上直打滚。
左如故心疼沙发,恨恨不解的嚷了一句:那沙发挺脆弱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得悠着点来。
“你这形象估计没戏了,被人当流氓了。”阳瑞简直不敢置信,好心好意的给眼前这位好友分析到。
女人嘛,需要的都是精心呵护,不过啦,也有特殊,比如强吻啊,强上啊什么的她们相当喜欢。
“她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去相亲,你让我怎么想。”自己喜欢的人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我明天去相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好吧,而且这语气,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对象在说。
“我得说明一点,她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也不是她什么人,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请将流氓属性贯彻到底。”阳瑞认真而又认真的肯定到,对付非常人,自然得用非常手段,而阳瑞内心却极度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暗恋,口味真重。
“不过老左呀,你也好歹算是一情感主播,接触过的感情不说上百也有上千,怎如今到自己身上就这般不知好歹呢。”光听着他在虚拟的世界里哇哇大叫,却没聊料到在现实里却是个十足的愣头青。
关于舒倪,阳瑞并不陌生,至少以前不陌生。
高三那年,左如故继续回到A市,半年不见似乎没什么变化。
十六七岁的年纪,情窦初开,隔壁班新来一个女生,长发披肩,白群飘飘,举手投足尽显淑女气息,明媚的笑容沾染青春的气息,唇红齿白,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男生围着起哄,甚至明目张胆的投票选举校花,平日下课里哨声连连,而他,却从不参与,只是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的窗户边,看着外面发呆。
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清爽,零星的光束洒下来,印在桌上形成光亮的条纹,明亮而温暖。
他单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透过窗外,下面便是操场,一排排的木兰已经长得很高了,发黄的枯叶簌簌的飘落,在空中旋转而下,竟像是调皮的女孩,顽劣的逃离母亲的禁锢。
左如故丝毫不知好友在他后面站了大概五分钟之久,直到上课铃响,才重新回归。
觉得王亚怎样?——阳瑞递了张纸条给他。
挺淑女的。——左如故想,美是美,却少了份灵气与活跃,而她却是那般生龙活虎。
只是这样?
嗯。
难道不好看吗?
一般吧。
当你心里有了某个人的时候其他人都只是陪衬。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阳瑞递了张纸条过去,三个感叹号真是耀眼。
左如故瞪着纸条,竟无言以对,难道表现得这般明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纸条一揉丢出了窗口。
阳瑞那颗为八卦而跳动的心噗通噗通,最后硬是逼得他说出了前因后果,而最后还帮他出了个不算太好的主意:写信。
第一封,阳瑞一字一句念,他一笔一划写。
石沉大海。
第二封,他一别一揦的写。
杳无音讯。
第三封,字字珠玑,言辞肯肯。
销声匿迹。
第四封,只有一句话。
第五封,只有五个字。
第六封,三个字。
第七封,一个字。
无人回应。
从此绝笔。
对于左如故硬是要混迹电台时,他是反对的,分明有着更好的选择,何必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未来呢?
左如故说:我想先看看别人的爱情,或许有一天我有幸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不至于不知所措。
可是如今呢?就算看遍了千万种爱情,站在她面亲依旧愣头愣脑。
“流氓怎么耍?”无厘头的一句话打断了阳瑞的回忆。
阳瑞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就你今天那样的。”顿了顿继续道,“没事多去看点女生版言情小说,里面有教,左老师。”阳瑞加重了左老师三个字的语气。
左如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幅呆萌模样!!!
翌日,舒倪仍在蒙头大睡。
“畅啊,你说你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家居然就这幅德行?”宋希曼跟舒畅两人窝在客厅看电视,顺带加吐槽。
舒畅咬了一口苹果,对此并不在意,“被表白了,害羞了呗。”他可是看见了那辆车就是之前送他们回来的那辆,再结合一下她当时的反应,八九不离十。
可宋希曼并不觉得这是被表白之后应有的具体体现,“我得进去看看。”
“希曼姐,你就相信我吧,男人的直觉,一向都准。”
“我还女人的第六感呢。”
推门而入,果然,某人大热天的居然开着空调蒙头睡,宋希曼进去之后便是一阵凉风铺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颤,“妮子,怎么回事呀。”宋希曼走到床头试图掀开被子。
一头本该直顺的长发此时正乱遭遭的铺在床上,倒是像极了一滩海藻。面贴着床,却也看不出个情绪。
“曼曼,你说你们那个左如故到底怎么回事呀。”一个扑腾,盘腿坐起,满脸是汗,一脑门的疑问。
一双通透的眼睛闪闪发光,明媚善睐,骨碌骨碌的转动着,此时说明她正在盘算着什么。
“想什么呢?”宋希曼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左如故跟你说什么了?至于让你激动成这样?”昨天她可是亲眼所见他们那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左老师对她家妮子有多么宝贝了。
“他居然跟我耍流氓!!!”舒倪恨得牙痒痒,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壁咚了?”宋希曼狐疑的小心翼翼的去观察她的嘴唇,也没有可疑迹象啊。“还是胸咚了?”宋希曼又瞅了瞅了舒倪那尺度还算可以的xiong。
“他……”可舒倪他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有些话,她应该怎么说呢?唉,头疼。
宋希曼那双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求索,让她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被强吻了。”停顿了会,好像又觉得对不住宋希曼那双真挚的眼睛,“可我跟他真的不熟。”
话音刚落,宋希曼已经惊呼起来,“真的?看不出来呀,左老师可是世人眼里的唐僧,不进女色。”那双眼睛始终睁得老大老大,不离她分毫。
这绝对他们台里最大的一则新闻了,似乎做一下播报员也还不错。
“妮子,你真对他半点印象都没有?”宋希曼试探性的开口。
“这么大一帅哥,要有印象的话我还去相什么亲呀。”舒倪随口一说。不好,老秦的任务。
利索的爬起床,收拾妥当自己,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将体检推到下午,看了眼时间,幸好,要不然,她又该被老秦给念叨个没完没了。
“你要去相亲?”看着舒倪这番雷厉风行,舒倪也真是服了,那么大一帅哥不要,干嘛非得去相亲,这不睁眼瞎嘛。
“嗯,舒畅那个叛徒。”她可是听到了,老秦给她打完电话又给舒畅打了,还嘱咐他一定要监督她完成相亲,而他点头就跟那啄米鸟一样一样的。
叛徒。
宋希曼跟舒畅无比契合的相互对了一眼,再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面的地点定在“上古”,古香古色的一家咖啡厅。
“秦先生?”他跟她说的是靠窗的第二排。
“舒小姐,你好,我是秦照。”男人绅士的起身,走到对面帮她拉开座位,之后做了请的姿势,待她入席坐好,他才坐,一切行云流水,招来服务员,“喝点什么?”是对她说的。
“白开水就好,绿茶也行。”
秦照一怔,但表情控制得很好,将诧异隐下,“不喜欢咖啡?”
舒倪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原因让人哭笑不得,更不好意思说出口。
稍微温润了下嘴唇,她这才得空打量他,同样是冷冽的气息,不过相比左如故他的却更让人觉得冷,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冷。
分明是绅士的一人,却总给人不可靠近的感觉,而左如故与其说冷还不如说阴晴不定,却从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触。
他生的及其好看,眉眼俊雅,不过唇薄,听说唇薄的人薄情。而左如故的唇非常好看,温度有点凉,厚度却刚好。
待舒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然不自觉的那他跟左如故比较了一番。心里暗的一下心惊,猛的一摇头,想要将他挥出脑外。
“怎么?”
当时电话里老秦的原话是这样的:倪啊,这次的绝对是个极品,五官端正,英俊不凡,风流倜傥,身姿骏逸,总之,你可得好好抓住了。
不过,今日得见,也确实不凡,只不过,这样的人为何沦落到来相亲?心里怎么想的便也脱口而出,“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好看的人也会相亲。”
“哦?”他眉毛一挑,停下了搅拌咖啡的动作,“舒小姐不也来了吗?”
莫非这意思是说她长的好看?心头一喜,不过今天的她是真的不好看,就算用再多的粉也盖不住脸上的那些黑点点。果然,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是一绝的。
“希曼姐,你说我妈从哪找来这一货色呀,跟那个左如故竟不分伯仲。”舒畅此时正跟宋希曼猫在舒倪的斜后方位置观看呢。
“嗯,不错,就不知道你姐那脑子够不够用,别一个都抓不住才好。”宋希曼是真心替舒倪担心。
她可是见识过她在某些方面的低能的。
“聊得似乎还不错呢。”
“如果我数1,2,3他还没走的话说明还有点戏。”宋希曼盯着舒倪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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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