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娜愣了愣，然后才道：“有时候不是女人喜欢，是前任死缠烂打！”
许依娜回答他这种问题的时候，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
“出去吧！”
又徒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思索。
或许向凝晚并不愿意搭理徐子湛，是徐子湛死缠烂打吗？
结束了冗长的公司内部会议对Alina的品牌秀的后续跟进，顾衍律拿出了一套说辞，但明显有所隐藏。
会议中，他几次失神，他向来在会议进行中，仔细聆听员工意见，并合适纠正，但今天显然心不在焉，员工几乎是松懈了不少。
但是发表完毕之后，他又能掐中要害予以回击，员工都正襟危坐，知道他并没有走神，而是仔细在听。
…………
季淮经不住向凝晚的要求，就开了单子让她出院了。
向凝晚警告安琪，如果再通风报信，不用过来企划部上班了。
安琪替她去办理出院手续。
季淮说，一定会被顾衍律怪罪，她笑言，我担着呢。
季淮笑了，“嫂子可真会说笑，他疼你还来不及呢，从没有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好！”
“是吗？”向凝晚言语之间有些不信。
却被季淮认定是羞涩。
回到了病房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向凝晚转身想要出去。
“你站住！”夏如莹转过身来，听说是徐子湛来看她，她当然有办法知道她住在哪个医院。
向凝晚并未转身去迎着她的面容，她甚至不想见到这张脸蛋。
“向凝晚，你可是真卑鄙！子湛都和你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夏如莹的高跟鞋蹭过地板，走到了她的面前。
向凝晚与她身高相似，体型差不多，所以她们以前总是同穿一件衣服，当然是夏如莹穿她的衣服，向凝晚是大方的，只要是夏如莹看中的，她没有不舍得的。
“我想离开，请你让开！”向凝晚并未想要和她辩论，争论出一个结果又如何。
夏如莹拉住她的手臂，这一次，向凝晚怒了，“松手，看来你们都喜欢用同样的套路！”
一句你们，让夏如莹松了松手，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很爱子湛，你就让我一次，你现在拥有的是顾家长子，比徐子湛的身价高这么多，你还惦记徐子湛干什么！”夏如莹锐利一缩，委屈尽显。
向凝晚定了定才望着她，夏如莹的脸上总是带着伪装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卸掉，她伪装的很好，所以才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你说对了，我拥有了顾家长子，你以为我稀罕徐子湛吗？”向凝晚怒嗔。
她的语气已经平和了不少，最起码站在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曾经的好闺蜜。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并不是有男人同享。
“你知道吗？其实我和他早就有了关系，你在美国，天高皇帝远，你做不了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你是真好心，让他陪我过生日，是啊，把他亲手送到了我身边，把我们亲手送到了床上，他会在床上夸我比你美丽，比你性感……”夏如莹在回忆，在她面前炫耀着她觉得自豪的事情。
让向凝晚感觉到一阵辛酸，甚至想要恶心呕吐。
才好好审视着夏如莹，望着她的脸庞，粉底涂的更厚了，眼影画得更浓了，唇瓣更妖冶了，心也更加不是原来的色彩。
“我的好莹莹，我以前常常这么喊你，从来你看中我衣柜里的衣服，你可以拿去，香水你可以随便用，但是你忘记了，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你要，现在给你了，但是别再来打扰我清净！”向凝晚之所以恨她，是因为这样一个信任的人，背叛起来可以翻脸不认人。
夏如莹退了一步，“我来打扰你，如果不是你又来纠缠他，我需要过来找你吗？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虽然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爱情本就是自由！”
“是啊，说得没错，确实是自由，那么我要和谁交往也是我的自由，你信不信我现在勾一勾手指，徐子湛还是会过来！但你却未必了！”向凝晚笑得意味深长。
夏如莹抬手，刚要落到向凝晚的脸庞，被向凝晚先行回击了一巴掌，红印让他们彼此都疼，“你别太过分！”
“向凝晚，你别以为我任由你欺负，你是怎么样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的，那些照片可是精彩绝伦啊，子湛看到会怎么样，顾衍律看到又会是怎么样？”夏如莹笑得很冷，简直就是彻骨寒冷。
向凝晚的心里结冰了，那是她拼命想要忘记的过往，虽然最后并未给歹徒得逞，但却是她最肮脏的一面，顾衍律曾告诉她，不用担心，他已经全都处理好了。
他隐瞒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她可以理解。
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庞，从他们第一次遇见，或许就不是偶然，而是预谋。
期许的友情毁灭了，但是却演变成一种仇恨。
“果然是你害了我？”眼睛红肿了起来，血丝布满了眼球。
“你知道不知道差点害死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对我这样，夏如莹你真狠的心，我与你相处的这些年里，真心对你，即便是你抢走了徐子湛，我对你又说过什么！拿去就拿去，但是你却回应我什么？”质问，或者说是拷问，把夏如莹逼得步步后退。
夏如莹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捏住了向凝晚的下颚，“我恨你，我就是要毁了你，毁了你，他们都不会来要你了，徐子湛会嫌弃你，顾衍律也会，那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至少还有我自己，你呢，连你自己都迷失了，你还剩下这个皮囊要来干什么？”向凝晚拎掉了她的手。
“你尽管去放照片出来啊，我害怕什么，你才应该害怕！你忘记了我婆家是顾家，我的丈夫是顾衍律。”向凝晚转过身去。
不想再去争执任何的东西，原来心冷了可以不用在乎任何。
安琪刚好进门来，“总监，手续已经办好了！病房里有人吗？”安琪探了探脑袋。
“不过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们走吧！”向凝晚拉着安琪往外走去。
医院她一分钟都不想要多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