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周末,星期一一大早,尤满星就提着书包上学去了。
楼下的筒子楼热闹得不行,大爷大妈一大早就起来锻炼。
小小的筒子楼里弥漫着花卷油条豆浆的香味,尤满星被馋地吸了吸鼻子。
不过早上已经被秦至深专门聘来的方奶奶喂了个肚儿圆,即使馋步伐还是没停留。
这地方离学校近的很,她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地方,刚刚赶上上课铃声响。
一周没来上课,老师识趣地没说什么,同学们当然也没一个来问候的。
尤爷爷乐得自在,但英语老师的课就跟听天书似的,实在听不下去。
她强撑着听了会儿就趴在桌上会周公去了,直到被课代表蒋且歌叫起来。
蒋且歌叩了叩桌子,小脸面无表情,催促尤满星交这一周积存的英语作业。
她小巧的鼻梁上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因为牙不正的原因还戴着钢丝牙套。
乍一看还蛮吓人的,不过尤满星倒还好,毕竟她们俩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尤满星和蒋且歌被誉为班上的两大“奇葩”,一个是脾气燥,天天翘课神龙不见尾。
一个是长得实在有碍观瞻,偏偏又是年级学习最好的学生,另有个别名叫“四眼田鸡”。
“啊?”尤满星挠挠头:“什么作业?英语?有作业吗?啊!我想起来了——”
看着蒋且歌略有点期待的眸子,她仿似恍然大悟地将小拳头捶到摊开的左手上:“我没写。”
蒋且歌推了推眼镜,一板一眼地教训起来:“你这样我不好交代,我的英语作业从来没收齐过。”
尤满星摇头晃脑没个正形:“相信我小蒋同学,其他课代表的作业也从来没收齐过。”
因为有她这个万年拖延症在此,一直致力于做班级里各项事务的吊车尾。
蒋且歌抱着一沓作业,似乎也知道自己收不来尤满星的作业,顿了顿就转身。
不过在转身之前又添了句:“祝你早日康复,我会跟英语老师解释一下的。”
尤满星偏头看了看自己仍打着石膏的左肩,没想到班级里竟然有人注意到她生病。
而且还超贴心地要去跟英语老师解释。这个认知,不知怎的就让尤满星心情雀跃起来。
“喂!小蒋同学!下次我会交英语作业的!只交英语,不交其它课——!”
蒋且歌听到声音,推推眼镜回了头,朝尤满星稍稍颔了颔首,正准备走出教室门——
前面却气势汹汹来了一帮男生,唯首的那个五官英俊稍带点邪气的男生嫌门口的蒋且歌碍事,一把将其推开,接着拳头砸向结实的木板门!木板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男生锋锐却裹挟着怒火的一扫,吼道:“尤满星!”
“谁是尤满星!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血洗你们高二三班!”
尤满星眉头一皱,还未待出声,被推倒的蒋且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校服裙子,又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面无表情:“同学,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