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说：“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说：“在一次缉毒战斗中。为了给一个新兵挡子弹，他自己死了。新兵活下来了。我很恨他，恨他不为我们母女作想。”
“您不该恨他，他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真正价值。您该为他骄傲。”方明说：“事以至此，您还是节哀顺便吧。今后好好地找个爱您的人，您会幸福的。”
“他留给我这么多痛苦，我才不为他感到骄傲。我恨他。”女人说：“今后是今后。我等他盼他一年多。他却弃我而去。让我饥渴难耐，您帮我解一下燃眉之急吧！”
方明说：“解决什么燃眉之急！”女人说：“等了一年，没等到男人吗，女人最急什么！”
方明说：“这是乘人之危，我不会做的，做人要光明磊落，不欺暗室。”
女人说：“不是您不磊落光明，更不是您要欺暗室。是我求您救我于水火，我看得出来，看您这样子，也好久没得到女人的爱了。”
方明说：“人要讲道德，求也不行。我得走了。”
方明刚站起来往门外走。女人就扑过去，抱着他狂吻。的确象这女人说的那样。方明有两年多没接触女人了。方明抗拒不了诱惑。他作了女人的俘虏。干柴烈火，他们捣弄了很久，直的宝宝的哭声响起，女人才停止了摆动。
相逢何必要相识。方明在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家里过了一夜。这一夜。两人缠绵了好几回。都是大饥大渴的人。怎么不缠绵呢。
天都亮了很久了。他们还抱在一起。妞妞说：“妈妈，我要尿尿！”女人才依依不舍地下床。方明在不知名的女人家吃了早饭。拿着自己的简单行李。就准备出门。
他深情地看着那女人，女人也深情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好象两人都想把对方深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妞妞抬起她的小脑袋，看看妈妈，又看看这陌生的男人。方明没说再见，女人也没说再会。两人谁都没说话，两人就在这沉默中分别。
方明离开女人家，都还想着这女人和她的孩子。方明想：“我跟她上了床，是不是该担起一分责任。是不是该一辈守在她身边。当她和孩子的守护神。”
方明良心里有些不安。方明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事做得太荒唐，做得太出格。做得太缺乏道德。他好象是个做贼心虚的贼。心里忐忑不安得厉害。他不知怎么去处理这荒唐事所造成的后果。
方明想“她对我有爱吗，听人们说，有一种一见锺情的爱，她若有，我有吗！这是逢场做戏，还是爱的交容！”
方明在收索着记忆。他记忆里，只有对穆晓云的爱，其他女人，都是爱自己，自己对她们，也爱，却爱得不那么深刻，这爱，只是受对美丽女人的占有欲的支使，去喜欢她们。去说爱她们。去陪她们做爱。
和刘敏结婚，是尹秀娟和文上天的多次劝说。和刘敏结婚后，方明还老想着穆晓云，就是和刘敏上床，他都把刘敏当着穆晓云，否则，提不起精神来。他的心，始终被穆晓云占着。他心里，只有穆晓云。
这个女人很美，美得让人爱不释手。所以自己只是因为她很美，才和她上床。这不是爱，不是爱就不该担责任。方明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方明在胡思乱想中，走进了家门。尹秀娟还没去上班。尹秀娟说：“两年多了，你才回来看妈妈，你真狠心。”
方明说：“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敏敏在家吗？”
尹秀娟见到儿子的高兴劲一下没了。她淡淡地说：“你离开绵阳半年后，她就离开了这个家，这都是我的错，若我不反对她与糜洪山来往，我不对糜洪山下逐客令，敏敏也就不会离开这个家了。”
方明说：“妈妈，这不是您的错。人能留，心难留。敏敏给我来信说了，他们在大学里就好上了。是你和文伯伯硬把我们捏在一起，她才勉强与我结婚的。”
尹秀娟说：“难道你们就这样散了吗？”
方明说：“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尹秀娟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原谅她吧，我不想你们离婚。”
方明说：“这事不能以您的意志而转移。也不是我说了就算数的。她若愿意回到家里来，当然好。我觉得这是件很难的事。她都和糜洪山同居了一年多了。她的心能回得来吗？她的心回不来。我们这个家还有和睦吗？我们夫妻间的感情还会协调吗！妈妈，我也想挽回这婚姻，但现实是不可能的了。我不得不做放弃的心理准备了。我这就去找她谈谈。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把痛苦留给我自己，何必要两个人都痛苦呢！”
方明到刘敏单位，找到刘敏说：“敏敏，我们谈谈好吗？”刘敏什么都没说，就去找领导请假了。两人默默地离开刘敏的单位，默默地走进镜湖公园，找了一个隐蔽的凳子坐下。
方明说：“我们不离婚好吗！”
刘敏说：“这有可能吗？你不怕戴绿帽子，我还怕人说我朝三暮四呢。我是铁了心要离婚，你若在绵阳，我早就跟你离了。我和他也早成了正式夫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