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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好山水风景优美 求仙药愚昧无知

世上没有神与仙,

跪求灵药是枉然。

信男信女烧香纸,

酒品祭物空花钱。

辽西地区朝阳与赤峰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山,名叫歪脖子山。此山虽不是名山,却也有点特别,一听这名字,你就会有一种形象感。这个山的顶峰,有大大的一个山头向南歪。歪的就像要倒。可多少年来,一直就这样,他并没有倒下来。这就是歪脖子山的来历。山的南边有一洞,洞深不可测。据说,晚唐时,李金王被困宁城,李金王的军师《朱的温》就在此洞避过难。这个山离李金王的皇城只有八十里。那个被五车分尸的李存孝打虎的石头也离此不远。这个山的南面是一道山梁。山梁的东面是一段立陡的峭壁。人称神仙崖。为啥得此名?是由于山的北面没有山。常年刮西北风多。很少刮南风。南边有山,西北风吹来,南边的山一档,这一段峭壁立时刮起旋风。这刮起来的旋风,慢一阵紧一阵,不知道的人有时会叫你毛骨悚然,惧怕心理顿生。就是这个风景优美的山,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周围的人蜂拥而至,来这里聚会,使得这里成了繁华的世界。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大约是阴历六月底。正是绿草茵茵的时节。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歪风,就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歪脖子山南梁的东坡,神仙崖的下面,有不少人跪在那里烧香烧纸,祈祷,求讨灵药。这些祈祷的人有的是自己有病的,有的是家里人有病的。都是一个目的,祈祷神灵赐给仙药。在下跪的地方前面都有一块白纸或是白布。一阵旋风刮来,或多或少的香灰纸灰夹杂着沙土,落在了纸上布上。这些祈祷的人,如获珍宝的包起来,欢天喜地的拿着回家了。

一天,两天。这股歪风越刮越大。已经漫延到方圆一二百里。每天天不亮,这里就人来人往。有走着来的;有赶着牲口车来的;也有开着高档轿车来的。长度不到二百米的神仙崖,人山人海。大家都做着同一个动作,就是下跪、磕头、烧香、烧纸、摆祭品,在自己的前面铺白纸、或铺白布、祈祷。由于烧香烧纸的原因,现在的旋风比平时更大。阵阵阴风吹来,还真有点瑶池仙境的感觉。

这些来此求讨神药的人,回家以后,有高兴的,你想想,要是心理方面的病,或是感冒,头疼脑热的,来回一折腾,总会使病情减轻。有不高兴的,那是沉重的病人或是不治之症的人,不但不管用,还加重了病情。可这些人怕丢脸,不愿说出原委。因此,去的人越来越多。

这几天可累坏了几个人,是附近两个村的放牛放羊的。那些祭品,只有酒不能收起来,水果;点心,遍地都是。人多时不好意思去拣,到了日头要落山的时候,祈祷的人都走了,这几个人就如数的收起来,拿回家去。开始的时候,祭品少,用筐子,提兜就能拿。拿到家里,喂猪、喂狗、喂鸡。到后来,多了,用麻袋,装满了,把东西放在牛背上驮回去。一时用不了,垛起来。这些人后来开玩笑的说:“看这些人的身份,不用看穿戴,看点心的等级就知道。”

已经是半个月了,事情还在发展,祈祷的人还在不断地增加。就在这一天,出事了,出了大事了。离神仙崖二十里地的一个村庄,有一位来祈祷的人,名叫王桂莲,结婚将近十年,没有儿女,也没怀过孕。听说求讨的仙药灵验。夫妻二人,赶着毛驴车也来求讨灵药。和别人一样,也跪在那里,烧香烧纸摆祭品在前面放一块白布。这王桂莲正在磕头之时,忽然在草丛中窜出一条不到二寸的小蜥蜴。要说蜥蜴,是动作敏捷的动物。可这里人挨人,人挤人的闹。从早晨到中午,这条小蜥蜴在草丛中不敢动,这个时间没办法才窜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王桂莲快速伸手抓住了蜥蜴。没加思索,便放在了嘴里。这个小蜥蜴顺着食管钻了下去。这陈玉花夫妇自以为得意,赶着车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夏天的时节夜短,吃完晚饭已是九点多钟将近十点。这时王桂莲忽然觉得有点肚子疼,一开始并没在意,可过了一会,一阵比一阵疼得厉害,丈夫慌了,多亏离乡卫生院近。马上背着妻子去了卫生院。这时已是十一点,值班医生说:这里简陋,不能治。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电话,打了120。

县卫生院的救护车来了,由乡卫生院的值班医生陪同,救护车风驰闪电般的来到县医院门诊室。医院启动了紧急预案,有两个离得近的医生火速来到急诊室。咨询病情,做胃镜检查。见胃里有一小东西在动。这时王桂莲夫妇只得把实情如实说出,主治医生很快制定了治疗方案:做手术。等把肚子开了口子,医生傻了眼,肚子里全是血水。主刀医生只得把刀口加大。还好,清理完血水,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找到了病源。原来,那个小蜥蜴把胃的下面咬了一个洞。手术做得很成功,那个小蜥蜴被拿出来的时候,已没了气息。

第二天上午,病人恢复的很好。邻居和亲友都来看望,其中有一人是在县刑警队工作的。得知此事的原委,回去立时向队长汇报。刑警队长又向公安局做了汇报。公安局召开紧急会议,公安局长选派得力干警,赶赴现场。劝说无知的人们,要相信科学,不要听信迷信的谣言。又派人追查谣言的出处,这才把这股歪风刹住。

笔者不信迷信,但也去过现场。可不是去求讨灵药,那是因为有一远房的亲属到我家来,说是找不着路,我才给亲属带路到了那里。在那里看到那些无知的人,心里边顿时产生一种无可言讲的意念。后来得知,是有巫婆的散布谣言才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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