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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见鬼少年(4)

旗袍女却赶忙想走,她丢下一句话:“如果你想感谢我的话,就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可不想被仙术安全部抓进黑底监狱。”她感觉自己对叶凡说太多了,迅速的转过身去。

“走吧,小灰灰。”旗袍女没等叶凡再说第二句就叫上大狗往后面的小巷走。

在那个后面的小巷路口有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孩幽灵在和另一个正擦着鼻涕的小孩幽灵蹲在地上打弹珠。

“孩子们,能让一下吗?我很忙的。”旗袍女对两个小孩说。

“行!虽然我快赢了。”两个鬼魂让开了,飘到墙壁里。旗袍女和大狗急匆匆的走了过去之后,两个小鬼马上回来继续弹珠。

“她也能看见鬼魂!”叶凡嘴里嘟囔着。接着连忙往后面的小巷跑去,他想追上旗袍女,因为他觉得找到了和他一样能看见鬼魂的人了。

“你踩到我了,叶凡!”

“你把我们的弹珠弄散了。”两个小鬼抱怨叶凡往他们身上乱冲。

“对不起。”叶凡应了一句,毕竟大家都认识。

他跑出小巷后,急切的想看见旗袍女,可看见的只是马路两边的人在夕阳下忙碌的走动着。哦,哦,对了!叶凡还看见一只纯黑色的小猫正在抬着他那小小的脑袋看着红灯,一会后,绿灯亮了,它和人群一起过马路。但那只黑猫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

叶凡失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白沙公园停留了一会。他总是会往白沙公园的秋千上望一会。前几天的时候,叶凡在公园里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袖的怪老头,老头喜欢一边荡秋千一边吃布丁。每次叶凡擦了一下眼睛后老头就消失。不过今天老头好像不在。

叶凡只好回家了。不一会,他就来到家门口,他努力把自己身上的尘土擦去,但是被刘晨间压得厉害,身上太脏了,特别是背后。

叶凡推开小院的大铁门。“我回来了。”他打开家门,尽量表现的开心一点。

“孙子回来了。”叶外婆在厨房煮晚饭,她正用勺子在锅里搅拌“我今天可是烧了酸菜鱼汤。”

“那太好了。”他急急忙忙的往楼梯跑去。

“叶凡!你的书包呢?”叶外婆看见叶凡身上又是脏兮兮的,不过更加让叶外婆担心的是叶凡的书包不见了。

“忘在学校了。都怪同学们催我快点出去踢球。”叶凡一溜烟跑到2楼自己的卧室里,在楼梯上还不小心撞了外公一下,害的外公的眼镜都掉了,不过叶外公从来没对这种小事在意过。

叶外婆停下手头的活,脱下白色的围裙,正想往2楼走。

“老伴。你这是想干嘛?”叶外公拦住叶外婆的路。

“还用问吗?他玩的太疯了,连书包都忘带回家,太不像话了!”叶外婆的眼睛告诉外公他很生气。

“你就不能给咱们孙子点自由的空间吗?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挺爱玩的,想当年我13岁时玩的比丢了书包还疯。”

“我知道,老头。你想说你小时候不小心把老刘家的小麦给烧了是吗?你都说了几遍了?”

“哦,看来我要改进一下我的故事了……”

“丝丝丝丝……”厨房里的铁锅开始从玻璃盖上冒出鱼汤了,看来是鱼汤煮过头了。

“糟糕!”叶外婆连忙关了煤气灶的开关。

今天对于叶凡有够倒霉的。到了晚饭时间,他们只能吃到煮糊的鱼汤。不过这也好,失败的鱼汤让叶外婆都忘了提叶凡书包的事了。

渐渐的天也暗下来了,太阳公公也该回去和月亮奶奶换班了。

晚饭过后,叶外公坐在一楼的竹椅子上看小说。叶外婆则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着最新的好几百集的苦情剧,当然她边上少不了一卷纸巾。

而叶凡呢。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耷拉着脑袋从玻璃窗户往外看着一直在那棵松树下转动的小黑的鬼魂。心里在想那个旗袍女,他是多么想问那个姐姐,你怎么也能看见鬼?

“汪汪汪……”三和路开始响起狗叫。看来有不速之客来到三和路了。

一只黑色的小猫安逸的坐在一条灰色的大狼狗的背上,大狼狗轻快的往前走,尾巴还不时的摆动着。可能唯一不能体现出快乐的是大狗嘴巴里叼着的写着绿色的“怪胎”的脏书包,书包里的书应该没了,所以书包显得很单薄。

它们可能没有注意到三和路的动物们很不欢迎这两个家伙,特别是那只狗背上的小黑猫。

叶凡听到狗叫声后,打开窗户伸出头向四周望,看看是什么引起了狗叫。不过也奇怪,狗叫声渐渐的变成了呜呜声,看来他们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

叶凡看见了!那只黑猫,那只会看红绿灯的黑猫,静静的坐在那只早前也见过的大灰狗身上,大狗托着小猫走到叶凡家小院的门口。小猫从大狗身上跳了下来,那只猫很轻松就翻过小院的不锈钢铁门,然后,那只猫就慢慢的变大,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旗袍女吗?旗袍女把铁门打开来,大狗就叼着书包摇着尾巴进来了。旗袍女带着那条狗正向叶凡家走去。叶凡却对此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他连忙从2楼的卧室出来,“咚咚咚”的跑下楼梯。

“你走楼梯能小声点吗?”这时正在看电视的叶外婆擦着鼻涕和眼泪在抱怨那些狗叫声和叶凡的脚步声干扰到她看电视了。

而叶外公也听见狗叫了,他放下那本《红楼梦》:“怎么回事?我们周围不全是养狗的吗。怎么今天这群狗叫的好奇怪?”

“外面有客人。我去开门!”叶凡兴奋的说。

叶外婆手上的纸巾没有停,她对正跑向玄关的叶凡说:“那个客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把院子的铁门都关上了,那位客人八成是翻围墙进来的。”

叶凡迅速的拉开门闩,打开门。“那位客人”正试图敲门,现在看来不用了。

叶凡显得很有礼貌,伸出手邀请旗袍女进屋:“您好,又看见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进屋谈。”马上,叶凡跑到厨房踩到小木凳上踮起脚尖拿橱柜里的西湖龙井茶叶,“您等会,我泡杯茶给您。”

旗袍女受到别人的邀请后,觉得自己要是不进屋就是不礼貌。于是,她走进屋子里,坐在一张红色木椅子上。当然,那只大狗也进来了。

奇怪的装束,在加一条狗!叶外婆很讨厌狗进屋。她关上正放的精彩的电视剧。叶外公马上合上书本,连书签都忘放了。

正当叶凡给旗袍女沏茶时,叶外婆和外公站在旗袍女的面前,他们对自称为温梦瑶的女士一点好感都没有。叶外婆冷冷的说:“你是谁?从哪来?想干嘛?”听到这个,温梦瑶觉得来到屋子里是不明智的。

“哦,您好。名字我说过了,我是给您孙子还书包的,他今天被3个胖子欺负了,他们还抢走了叶凡的书包。我送完包就离开!”温梦瑶一把抓住了大狗嘴里的书包,可是那只狗看来没有把书包给温梦瑶的意思,“放手,不对,是松嘴,小灰灰。”大狗这才松开嘴巴。大狗松嘴时,翁梦瑶差点摔倒。“现在我有必要把书包还给叶凡。”说完,大狗就跑到门前的院子里去了。

“你说什么,我的孙子被3个胖子给欺负了?没人敢欺负我的孙子!“叶外婆接到温梦瑶递给她的书包,她看上去是皱着眉头的,“这是我送给叶凡的书包,怎么这么脏?”

叶凡在厨房泡茶,他听不清客厅讨论的声音,只是觉得外婆不会对陌生人有多少友善,于是叫嚷着:“对我们的客人友好点。”

“老伴,你看!”叶外公指着书包背面的“怪胎”2字说,“太让人难过了。看来叶凡在学校过的不太好。”叶外公一下子就知道叶凡上初中的前一周绝对谈不上早上所说的“学习愉快”

“别以为我不识字!”叶外婆一把抢走戴在叶外公鼻子上的眼镜,仔细的看了一下,“什么?哪个人敢在我孙子的书包上写上怪胎!我要扒他的皮。”叶外婆生气的咆哮着,接着把书包重重的摔在地上。叶外公抚摸着叶外婆的后背告诉她冷静下来。

叶凡这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慌张。他慢慢的把沏好的茶倒到一只白色陶瓷杯里,接着叶凡把茶杯递到温梦瑶跟前。

“谢谢。”温梦瑶友好的接到杯子。

“叶凡,我好像教育过你别和陌生人说话。”叶外婆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话。

叶外婆感到叶凡被欺负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而不可理喻,她抓起叶凡的手,生气的问:“我可忍不下!谁敢欺负我孙子,我,我,我杀进他家去。”如果不是叶外公一直抓住外婆的肩膀,估计外婆已经干出可怕的事了!

就连会法术的温梦瑶也对老人的怒火感到害怕,她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小声的在叶外婆的巨响中说了句:“再见!谢谢你们的茶。”便想悄悄的溜走,她可不想进入他们的家庭纠纷中。

“他们只是和我开玩笑。给别人起外号是常有的事嘛。”叶凡现在不想让外婆对自己被同学欺负的事而生气,微笑着说。

“什么?常有的,你老实快说,在学校是不是被欺负了!”叶凡的回答只是激起外婆的愤怒,就像火上浇油。

一向老实,而且怕麻烦事的叶外公都插话说:“你还是说实话吧。免得你外婆干出什么“大事”来。”

“好吧。我说,我能看见你们都看不见的鬼魂。于是学校里的同学都说我是怪胎!没有人愿意和我说上一句人话!小学五年级以前,同学们只是说我爱说鬼故事,但是他们还是愿意和我做朋友。到6年级后,他们愈来愈觉得我就是一个能看见鬼的怪孩子,从去年差不多今天的开始,我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而我一直瞒着你们,说我在学校过的很好。这是你们想要的实话了,但是你们一定会说‘别开玩笑了,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叶凡看到温梦瑶马上要走出门口了,他知道温梦瑶一出门就会变成一只猫或者是鸽子之类的,然后叶凡就永远不能问她自己为什么会有着一双看见鬼魂的眼睛,于是叶凡伤心的说,他的眼眶有点泪花,但是他没有哭。

温梦瑶听到叶凡的话后,在门口突然停住脚步。

叶外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其实也知道叶凡总是说自己能看见鬼,但是他们没法相信鬼魂,因为他们的眼睛看不见。外婆木讷了好一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该干什么,除了出现地震和今天的情况以外,叶外婆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看电视剧。

叶外公则语重心长的说:“有的东西就算你是看见了,别人可能看不见,但是千万别说出口。因为别人会很讨厌,甚至害怕你说的话!”

“你们是在教育孩子撒谎吗?”翁梦瑶转过身,快步来到叶外公跟前,“我相信我能让你们看见真相的。”

“这里不欢迎你,穿着旗袍的小姐。”叶外婆板着脸说,“那么你是要证明给我们两个老家伙鬼魂是存在的吗?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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