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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女孩大梦想

美丽的夜空,繁星点点,林雅芙手里棒着一封信,站在窗前发呆,泪水从她眼中慢慢涌出。

半晌,她才低头看着那蓝色的信件,手却一直在颤抖,不敢拆开来看。

终于,她鼓起勇气撕开信封,看着天蓝色信纸上熟悉的字迹,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过了许久,她放下手里的信纸,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从此以后,我们将成为陌生人,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场门口,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欢乐地向前奔跑着。

她头上扎着一对可爱的羊角辫,还别了一个粉红的大蝴蝶发卡,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套头毛衣和一条黑色棉裤。

皮肤白皙,五官稚嫩却仍旧精致,最惹眼的是她那一双眼波流转的眼睛,正是现在少见的狭长丹凤眼,还有那明媚灿烂的笑容,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芙儿,别乱跑!小心车子啊!”不远处一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女子大声提醒着,并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去。

小女孩对那年轻女子的话充耳不闻,还是蹦蹦跳跳地往前奔。

女子越发地着急,三步并两步赶上她,“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马路上很危险的,来,妈妈牵着你过去。”

小女孩抬头看着那女子绝美的脸:“妈妈,那些叔叔阿姨为什么都盯着我看呀?”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啦!”那女子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那我长大以后,能像妈妈一样美吗?”小女孩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那女子点点头,语气愈发的温柔:“当然了,芙儿长大了,肯定比妈妈还要漂亮!”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马路对面,忽然放开妈妈的手,往那边跑去。

“芙儿,你要去哪?”女子一看她又跑了,急急忙忙地撒开步子想要追上她。

小女孩欢快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妈妈,你看那边,好可爱好漂亮的小狗狗啊!”

“芙儿小心……”

小女孩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小狗身上,根本没在意妈妈的话。

“吱……”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响起,接着便是司机粗鲁的骂声:“靠!你走路不长眼睛的?”

小女孩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只见妈妈倒在血泊里,眼睛却还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满是温柔慈爱的笑容。

“芙儿,妈妈要走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别老是跟他闹别扭。你爸爸他……让你学那些东西……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学会……体谅他,知道吗?”

小女孩蹲在妈妈身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妈妈,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芙儿了吗?”

“芙儿,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的,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女子明艳动人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但她仍是努力支撑着,带着微笑对自己的女儿说。

小女孩哭着想去拉她起来:“不,妈妈,你为什么不能陪在我身边了,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抛弃芙儿好吗?芙儿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女子能撑着说完这些话已是极限,她缓缓闭上了眼,再也听不到小女孩的哭喊了。

“妈妈……你怎么了……快起来啊……不要离开芙儿……不要……妈妈……”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旁边有好多人在围观,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而那个肇事司机,早已驾车跑得无影无踪……

场景突然变化,转到一间破旧、陈设简单的屋子里,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躺上床上的老妇人。她满脸是泪,神情哀伤,嘴里还喃喃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样去了?你竟然舍得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床边那个老人也是涕泪交加,泣不成声。

突然,那群人齐刷刷指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大声骂道:“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得你妈出车祸!”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妈!还把你外婆外公也给气死了!”

“当初就不应该同意我们留在这,你命中带煞,注定要克死身边的人!”

“这个家不欢迎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

破旧的屋子突然又变成了一间宽敞的教室,一群小学生正对着一个小女孩又打又骂,还往她身上吐唾沫:“呸!扫把星!”

“你这个天煞孤星,赶紧离开学校,再也不要来上课了!免得我们都被你克死!”

“对,滚出学校!这里不欢迎你!”

那个小女孩,刚开始还会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到了最后就只剩抽泣和隐忍。

……

忽然所有场景都化为虚无,只留一个温润的声音飘在空气中:“芙妹,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我永远支持你,我的臂膀是你永远的依靠。安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

林雅芙猛地惊醒,枕头已湿了一大片。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事情已经过了整整七年,可她依然感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一个噩梦,害她睡意全无。她幽幽叹了口气,忽听敲门声响起,爸爸关切的声音传来:“丫头,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林雅芙起身下床,打开房门,林建国拉着她,紧张地打量了一番:“丫头,我刚刚听到你哭着喊‘妈妈’了。”

她故作轻松地对爸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爸,我没事,您去睡吧!不用担心我。”

林建国温言道:“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走,我们去书房聊聊。”

等林建国把林雅芙哄睡着,已是一个多钟头之后的事了。

林建国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相框,指腹摩挲着照片中间那年轻女子熟悉的娇艳脸庞,喃喃自语:“真的只是个意外么?茹儿,我查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小时候的林雅芙确实挺漂亮,完全继承了妈妈孙月茹的美貌基因。

可是在上初中时却变成了丑小鸭,属于一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甚至受尽了同学们的嘲笑,让她本来就脆弱的小心脏又遭受了一轮新的打击。

林雅芙觉得很挫败,或许老天爷是在惩罚她吧!夺走了疼她爱她的妈妈,还要收走她本来属于她的美好。

谁知进入高中不久,走在学校里就经常听到身后的男生议论:“这个女孩子很漂亮。”

最开始,是同桌的男生总叫她“美女班长”,她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在嘲笑她。

不过,当周围的议论越来越多时,她就开始相信了。

看着镜子里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笑容灿烂纯净的自己,一点也不像当初满脸痘痘的丑八怪。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某种气质,这也是爸爸悉心培养的结果。

她决定,要让自己做一个学业长相双赢的学生,妈妈也会为自己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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