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莱菲的性格都是孤高的。
当初在新加坡的时候,训练营女人很好,而有实力还漂亮,更是寥寥无几,莱菲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上面的重点培养对象。
虽然平时,她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实际,她有自己的想法。
她很骄傲,表面上,她对谁都不错,但真的放在眼里的也就那么几个,都是训练营的佼佼者。
当然,这些那些自以为和她关系还不错的男人们并不知情。
没有人是真的了解莱菲,她也不屑于和那些无足轻重的人走的太近。
但直到郝强的出现,完完全全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本身就是发光发亮的存在,而郝强和她是一类人。她不喜欢席城斯那样桀骜不驯的男人,也不爱烈焰那般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沉稳内敛的郝强,刚刚好。
她喜欢了他很长时间,可郝强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可偏偏是这样,她愈是对他着迷,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犯贱,她也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莱菲,胆识过人、见多识广,还有完美的身材和面容,没有哪个男人不为她着迷的,遇上郝强这样从来不正眼看她的,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挑战,而她喜欢挑战。
只是,时间久了,她也是个女人,有自尊,确切的说,她的自尊要比一般女人还要强很多。
于是,今天的事情会发生也不过是迟早。
“郝强,我,莱菲,喜欢了你三年,而你,从来不拿正眼看我,一开始,我以为你这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可实际……”说着,莱菲眼底划过一丝嘲弄,她冷笑了一声,继续道,“郝强,我将来不会缠着你了,但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莱菲,我以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郝强缓慢道,若不是他眉心攒得紧紧的,很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情绪。他就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浑身透着一股神秘却又让人莫名安心的气质,这便是莱菲为何一直以来对他着迷的原因。
而这也是人性的弱点,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永远心心念念,永远不肯轻易的释怀、放下。
如果好多人都学会了看开,兴许世界就不会有那样多的悲剧发生。
“可是我不甘心啊。”莱菲道,情绪激动。
按理说,她不是个不理智的人,但大概郝强就是她的命门吧。就好比怜歌对席城斯而言,道理是一样的。
“郝强,我莱菲不是没有男人爱,我就是想要一个理由,到底为什么?”
爱情这种事,哪里有什么理由,爱了、心动了,就是认定这个人,如果不是,哪怕其他的人再优秀,他都是看不见的。
“莱菲,现在收手,我还可以为你向上面求情。”席城斯目光一直锁定在莱菲手中的匕首上,唯恐莱菲一个冲动,手里的刀子就会将慕怜歌纤细的脖子再次划伤。
她在流血,他心在抽疼。
原以为时间已经让他平息了下来,没了最初的冲动,可是,当这个女人再次闯入他的视线、进入他的生活,他才发现,一切都未改变。
那些沉重的、窒息的、快乐的、幸福的,一直都在他心间,与日俱增。而他所谓的忘记,不过是将它们藏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一旦被触动,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
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让他的余生,非她不可。
郝强还在试图和莱菲沟通,试图稳定她的情绪,而席城斯和方南澈,则在一旁等待时机。
看到莱菲神色略显松动,席城斯眉色一沉,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手中的刀子踢飞。
刀子应声落地的同时,怜歌挣开了莱菲的束缚,跑向席城斯这边。
“没事吧?”
席城斯紧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眼神尽是疼惜。
怜歌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送你去医院。”
一旁,方南澈上前,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抓住怜歌的手。
怜歌下意识的看了席城斯一眼,他表情淡淡的,目光却冷的逼人,一瞬不瞬的看着方南澈拉着她的那只手。
她明知道他在生气,却没有甩开方南澈的手,而是由着对方将自己带走。
她也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故意伤他也是在伤自己,她还是这样了。
走出仓库,方南澈为她拉开车门,她回头看了眼身后才上车。
紧接着,方南澈也坐进了车内。
恍惚间,她感觉方南澈的手向自己伸来,她下意识的避开,然后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对方。
“疼吗?”方南澈问,眸子里满是担心。
她轻轻摇了摇头,别开头,看窗外。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后,没有大碍,但为了避免留疤,建议她在医院再观察两天,她拒绝了。
“所以现在你是要回去还是……”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夜里八点。
满天繁星,还有明亮的月色,是个安静而美好的夜晚。如果白天没有发生那么多的危险的事情的话。
“回去吧,这几天帮我请两天假。”
说完,怜歌面色略显疲惫,然后靠着车窗,不知不觉的睡着。
现在,方南澈有了自己的公司,而怜歌就在他的公司上班,职位是记者。
时隔多年,她的梦想总算实现,如今在业界也小有名气。
与之前当女主播的时候不同,现在的工作很辛苦,很危险,但她却很满足。
至少,后来的日子,她再没有一个梦境是哭醒的。这大概是因为这一年的时间里她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吧,心也就跟着麻木了。
……
清晨。
一起床,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也没来得及洗漱,怜歌便下楼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怜歌有一瞬的错愕,随即脸色略显得阴沉,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怜歌的父亲。
一年的时间,慕父苍老了,皮肤松弛的挂在脸上,一点不像只有四十几岁的样子,反倒像六十几岁那般老态龙钟。
他的背也驼了,眼袋更是夸张,眼睛里的光泽是浑浊的。
当他定定看着怜歌的时候,怜歌却不愿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