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集团。
经历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公司大权再次落入程希文手中。
如今,袁亦、严科等人已经被程希文赶走,就连与父亲一同创立GL的陈叔也被程希文摆了一道不得不暂时离职。
站在大厅,前台接待人员也已经是新面孔。
席城斯没有想到,不足半月的时间,程希文竟做到了这一步。
“先生,请问您找谁?”
见他走近,一个穿工作服的接待人员礼貌的上前。
虽然席城斯这个名字很多人都熟悉,但见过本人的,却并不多。所以前台接待人员没有认出她来,也不足为奇,何况对方还是新人。
“我找程希文。”
席城斯不紧不慢道,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清贵气质,让人不禁看得如痴如醉。
有的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往那里一站,便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席城斯便是如此,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他骨子里散发的那种贵气,不容忽视。
“程总?”
前台小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用不确定的语气将席城斯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席城斯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头,便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感。
“敢问您是……”
看着他俊逸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在外,前台小姐望进他深邃暗黑的眸子,不由的有些紧张,说话也显得不利索。
“席城斯。”
他淡淡的答,脸色从始至终就没有变化过。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有很多人听见。
他们惊异而疑惑的望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公司大变动以前,关于GL的内斗,大家都有所耳闻。
但他们这些新人来后都没有见过席城斯,今天算是第一次,所以难免惊讶。
“我这就去,您等一下。”
前台小姐哆哆嗦嗦的说完,便跑开了。
拨通内线,直达程希文的办公室,前台将席城斯在这里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之后,程希文慢条斯理的说道,“让他进来。”
前台接待挂了电话,走近席城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将席城斯往程希文的办公室引。
到了程希文办公室,带着席城斯上楼来的年轻女人便如一阵烟似的飞快逃离,仿佛唯恐战火将要殃及自己。
女人离开后,偌大的空间便只剩下程希文和席城斯。
两人四目相对,席城斯的目光是冰凉的,程希文却是眼带笑意。
“席总,请坐。”
程希文从办公桌后绕出来,神色略显得得意,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席城斯冷冷的目光始终盯着他,虽然万般的气恼,却并未失控。
“程希文,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一切,就能将GL彻底变成程家的了?你未免过分天真了。”
“谢谢席总提醒,不过……结果到底如何,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程希文的语气充满挑衅。
是的,他在故意刺激席城斯,仿佛看席城斯失控、痛苦,是他人生唯一的乐趣。
“呵,你未免太自负了。”席城斯冷哼一声,眸子里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席总,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的吧。”
程希文理了理衣襟,慢条斯理的在前方的沙发上坐下。
他的眼睛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若不细看,很难觉察那丝笑意背后是怎样的冷意。
“当然不是。”
“哦?”程希文抬腕看了眼时间,眉头微蹙,“那你赶紧说吧,一会我还有个会,关于城北工程的。”
程希文可以强调了城北工程四个字。
他目光紧盯着席城斯,不想遗漏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他倒是要看看,他是真的沉得住气,还是故意在假装镇定。
席城斯不是第一次听说城北工程,当初陈叔也提起过,程希文觊觎这个工程许久,而这个工程对GL而言至关重要,若程希文好好完成也就罢了,如果他故意从中作梗,搞乱工程,这将对GL造成无可挽回的打击。
而他父亲和上一辈叔叔们的心血很可能就在旦夕间,功亏一篑。
“程希文!”席城斯眼里透着寒气,凛冽逼人。
若不是他极力的在克制,他极有可能直接上前给程希文一拳。
“呵,我以为你真的对你父亲的公司不闻不问了,原来,还是在乎的。”
程希文眼底淌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要是敢对城北工程做手脚,我会让你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席城斯咬牙切齿道。
这并非威胁,而是说真的!
程希文屡次挑战他的底线,迟早,他对他做的,他会加倍讨回。
“是吗,那么走着瞧。”
程希文眼底笑意加深。
“瑞娜!送客!”
不等席城斯再说话,程希文望着他,露出诡异一笑。
……
从GL的大厦出来,回到车内,席城斯拨通了程瑶的电话。
“怎么样了?”程瑶那边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短信发给你。”程瑶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然后,大约一分钟后,一条短信进入席城斯的手机。
上面写的是慕怜歌如今所在的地址,程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到。
起初,她还有所犹豫,毕竟,她口口声声说是对席城斯已经死心,实际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所以,在决定给席城斯地址以前,程瑶内心做了无数次的斗争。
甚至有一刻,她是不想让他找到慕怜歌的。
根据程瑶给的地址,席城斯找到了别墅区。
程希文的私人别墅有人把守,几乎是密不透风,愈是如此,席城斯愈发断定,慕怜歌一定在这。
正想着,他看见别墅的门打开,慕怜歌由一个女人搀扶着慢慢走出来。
她的气色恢复的不错,脸上已经不是那么苍白。
看到她醒过来,而且安然无恙,席城斯总算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险些就因为担心她将自己逼疯了。
“他今天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吗?”怜歌一面活动着,一面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人。
“慕小姐是想程先生了吧。”这些天,一直照顾怜歌的女人多少也了解了怜歌的脾气,知道她虽然少言寡语了一些,但为人却是极好的,所以慢慢的胆子也就大了,事到如今,她甚至敢出言调侃怜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