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
祈轩回到家的时候,祈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与老爷子一起的还有祈盛——祈轩名义上的哥哥,继母的儿子。祈盛并不是祈家人只是冠了祈家的姓氏,仅此而已。
“祈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老爷子忽然发问,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紧盯着他。
祈轩虽是祈家的孙子,但一直和家里的人关系都不大好,至于具体的原因,无非是他的母亲当时嫁入祈家是遭到祈家上下一致反对的。
所以在祈家,没有人欢迎他,而他之所以还能留下来,那是因为父亲的遗嘱明明白白的写着由他继承公司。
因为这一层原因,祈家的人就算再如何的不待见他也不能动他分毫,因为他才是祈家的一家之主。
看老爷子的脸色,阴沉沉的,祈轩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祈盛说了什么。
“爷爷怎么这么问。”祈轩轻笑了一声,目光淡淡的扫了祈盛一眼。
“哼,听说你抛售了一部分股份,是不是真的!”老爷子冷哼道,俨然是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祈轩看着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没错,怎么了?”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祈家从来没有人是将他当成自己人的,他也无需要讨好他们。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长辈商量,你把我们放在什么位置!”
老爷子铁青着脸,手里握着的拐杖不停的敲打着地板。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祈轩不以为意,反正这样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公司的负责人,我有权决定一切事宜,不需要和您商量。”
“你!”
祈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
一旁,祈盛见老爷子情绪如此的激动,赶紧上前宽慰,“爷爷,你不要动气,伤身体。”
祈盛的惺惺作态让祈轩看得实在恶心,可偏偏老爷子还以为祈盛是真的关心他,果然是老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祈盛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不过,祈盛这只狼狗,呆不长的。很快他就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祈轩上楼后,祈盛又开始在祈老爷子耳边吹风,“爷爷,迟早那家伙要将整个祈家的产业吞掉。”
祈老爷子听后勃然大怒,情绪愈发的不受控制,大声道,“他做梦!”
而彼时,老爷子哪里注意到祈盛眼底那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
别墅。
席城斯一回来就进了书房,之后很长的时间都呆在里面。
楼下,怜歌做好了晚饭,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八点,又从晚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席城斯始终没出来,她只好将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
十一点。
她窝在沙发上睡着。
席城斯从书房出来看见她将自己缩成一团不由皱了皱眉。
旋即,他注意到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可见她等乐很长的时间。
他不自觉的挪动步子朝怜歌走去,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忽然间,她睁开了眼睛,天花板明亮的灯光映入她的眸子,那一瞬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恍惚。
“忙完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我去把饭菜再热一下。”
说完,她就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她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
忙碌完,她在席城斯对面的位置坐下,失神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城斯觉察到她的目光,不由皱了皱眉,眼神幽冷并带有几分不耐的瞥了她一眼。
被他这么一瞥,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模样有些局促。
“有话就说。”他忽然开口,虽然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但这是之前发生不快后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怜歌心底不由的有一丝欣喜。
“那个,我前些天见过郝强了,他有东西给你。”
“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眸子里是一贯的清冷。
怜歌放下碗筷,起身道,“你等一下。”
然后,她就蹭蹭蹭的跑上了楼。
大约几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下来。
她将信封放在桌上,推到他的手边,说,“就是这个,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席城斯拿过信封,疑惑的拆开。
怜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他看信的时候表情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不由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主编都说什么了?”
郝强将信给她的时候她也没打开来看所以她并不清楚里面写的是什么。
但是看到席城斯看信的神色,她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可席城斯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掏出打火机将信烧毁了。
“这两天我会出去一趟,最长一个星期,一个人不要乱跑,我会派保安过来。”
看着郝强给的那封信燃成灰烬,怜歌有些纳闷,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听到席城斯说话,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才作恍然大悟状的“哦”了一声。
第二天,怜歌起床席城斯就已经不在了,而别墅外多了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他们应该就是席城斯派来的吧。
换了一身运动服怜歌准备出门跑步。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坚持锻炼,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事可做。
但今天,她被那些守在别墅外面的人拦了下来。
“慕小姐,席先生交代过,他回来前你只能呆在家里。”
只能呆在家里,那不是要憋死她!
慕怜歌有些郁闷。但既然是席城斯吩咐的,她也不想为难这些人,只好转身回去了。
就这样,她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在别墅里度过了一个上午,下午,她实在觉得时间难以打发鼓起勇气给席城斯打了一通电话。
但他好像是在开会,声音很低的对她只说了一个字,“说。”
怜歌顿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他,忙说道,“我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你心在如果在忙的话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来吧。”
然后,她有些紧张的等着他说些什么,但结果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