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席城斯整装待发,门铃响了。
还以为是烈焰,他将门打开,却看见了白若晨。
而与白若晨一起的还有一人。
“这是我好朋友,陆晨。”白若晨介绍道。
随即,她注意到他似乎是要出门,便问,“这是去哪儿,上班?可今天是周末啊。”
“有点事。”席城斯随口答道,很是敷衍。
白若晨抿了抿嘴角,勉强维持着一个笑容,道,“我特意来这一趟,就不能陪陪我?”
席城斯看着她,眉头紧皱,半晌后,才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改天吧。”
说完,他也不管白若晨是什么反应,抬脚便去车库提车。
就这样,白若晨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驶远。
“兴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男人嘛,应当以事业为重的。”
陆晨注意到白若晨脸色不大好,忙宽慰道。
但实际,陆晨看得出来,席城斯对白若晨没有感情。
他看白若晨的眼神,没有那种男人对喜欢的女人的那股深情,反而充满了不耐烦。
虽然他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陆晨是学心理的,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所以席城斯的这一表现没能逃开她的眼睛。
“你说的对。”
半晌后,白若晨的脸色总算平和了些。
陆晨舒了一口气,笑看着她,笑了笑。
“陆晨,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陆晨愣了一下,不解道。
“你不是会催眠吗,我想……”白若晨话还没说完,陆晨就拒绝了。
“不行,这不能随便乱用的,除非出自于被催眠者的自愿,否则,我没权利这么做。”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嘛,我都还没说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白若晨笑看着她,眯了眯眼睛,至于眼里装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陆晨只觉得,这个时候的白若晨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压抑,不自觉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
湖湾。
怜歌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停停。
她看似一个人在闲逛,实际,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她也曾试着甩掉那些人,不过后来她发现,这都是徒劳。
那个男人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未免太多,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
进了一家餐厅,她在里面胡吃海喝了一顿。
叫服务生来结账的时候,她在服务生耳后说了什么,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与她的桌子相隔不远的两个男人,见状要跟上,却被拦下。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两个男人看了眼渐渐走出他们实现的怜歌,有些着急。
“快一点。”其中一人催促身边的同伴道。
“不够。”付了钱,两人就要走,却又被拦下。
“我们只点了两杯水,怎么就不够了?”
“那位小姐说,她那桌的消费也算在你们头上。”
顿时,两人面面相觑。
而怜歌,早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等他们付了钱从餐厅出来,哪里还看得见怜歌的人影。
怜歌趁着自己没被人盯上的时候,在一些地方留下了暗号。
等那些人重新追上自己,她则一派悠闲的坐在凉亭打盹。
……
两个小时后。
席城斯和烈焰抵达彭湾。
但他们有一点比慕怜歌机智。
一下车,他们没有去住宾馆,而是找了一户农家住下,并问他们借了一身衣服才开始行动。
“这里四处都用了信号屏蔽系统,用这个。”
席城斯递给烈焰一直传呼机。
“还是你想得周到。”
烈焰接过,同时忍不住感叹,自己怎就忘了这一茬了。
果然还是有席城斯搭档省心,因为他总是很细心。只要有他,每次行动准能万无一失。
这也是为何总部如此的看重他的原因所在。
两人分头行动,找到线索再联系。
席城斯往北边,烈焰往南边。
然后,席城斯很巧的注意到了慕怜歌的留下的暗记。
“烈焰,我发现了我们的人。”
“什么?可上面没说啊。”
“嗯,也有可能是敌人的圈套,你小心一些。”
……
“慕小姐,该走了吧。”
怜歌已经在凉亭睡了一下午,而那两个男人一直守在旁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闻声,她懒洋洋的睁开眼,迷糊的问道,“几点了?”
“五点半。”其中一人答道。
怜歌看了看天边的乌云,皱了皱眉,说,“这天气好像是要下雨啊。”
“这样,你们去一个人买把伞吧。”怜歌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要动的意思。
“慕小姐……”其中一人明显已经很不耐烦,欲说什么,被同伴拉住。
“现在还没下,回去不会被淋湿的。”另一人如是说。
怜歌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这天要下雨,谁都拦不住,到时候被淋湿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别不知好歹!”
一旁,始终压抑着情绪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刚才海吃海喝让他们结账,现在,又差使他们买这买那,这丫头是没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吧。
闻声,怜歌倒也不怒,眨巴眨巴眼,看着那愤怒的男人,迷茫道,“什么意思,我不过是让你帮我买把伞,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们老板可说了,我是客人,你们要好好招待我。”
“臭娘们,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男人彻底被怜歌激怒,炸毛起来。
好在他身边的同伴及时拉住他。
“够了,你要是动她,老板那里不好交代。”男人身旁的人低声道。
“我看老板是被这小贱人迷昏了头,神志不清了。”
气急败坏的男人有些口无遮拦了。
这正是怜歌要的效果。
她就是故意的。
“住嘴!”另一个始终比较沉得住气的男人终于也黑了脸。
“这话不要让我再听到。”
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了一下,脸色尽是懊悔。
“我知道了。”他闷声闷气道,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声音低了不少。
怜歌慢条斯理的起身,从他身边经过,停了停,低声说了一句,“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