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歌!”他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眼里露出狠戾。
“请你以后不要在缠着我了。”慕怜歌一字一句,一脸的淡漠将他们的曾经抹得干干净净。
“是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吗?”席城斯怒极反笑,赤红的眼眸从未有过的冰寒。
慕怜歌不说话,在席城斯眼中就是默认。
“慕怜歌,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席城斯痛心疾首的望着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难以释怀的脸,心碎成了一块一块。
慕怜歌别过头不敢看他印着伤痛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告诉他实情。
可是……
她不能,程希文那个恶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如果吧真相告诉了席城斯,父母的安全就不能得到保证。
于是,她只能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就让他误会吧,这样不论是对席城斯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本来在现实中,如果不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们不会任何交集的,只恨命运有时过分的爱跟人开玩笑。
“席城斯,你别忘了,我本身就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跟你在一起,纯粹只是为了钱,仅此而已。”
慕怜歌想要让席城斯彻底的死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再被自己伤害。
她是个身不由己的人,被程希文掐住了咽喉,她又怎么能说爱。
席城斯安静了,一双冷鸷的眼眸有着破碎的光辉。
原本牢牢握着慕怜歌肩膀的双手忽然松开,席城斯颓然的看着她,不停的往后退。
他身后是马路,一辆接一辆车呼啸而过,眼见前方一辆车飞快的驶来,慕怜歌一惊,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刚才的一幕让慕怜歌心惊肉跳,没缓过神来的她对着席城斯便骂,“席城斯,你疯了!”
席城斯面如死灰,冷笑着回答,“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被你玩弄于鼓掌!”
慕怜歌怔怔的看着情绪再度失控的席城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看着席城斯愤然离去,慕怜歌颓然的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程家。
程希文正在书房打电话,程瑶端着果盘正要进去,却听里面传出程希文的声音。
“她席城斯家里搬出来了?”
“现在她住哪儿?”
“立刻给我查出来。”
慕怜歌从席城斯家里搬出来了?
程瑶心头大喜过望。
她就知道,席城斯和她才是最般配的,慕怜歌那种女人,对席城斯来说,玩腻了迟早都会丢掉。
程希文从书房出来,看见程瑶站门口,脸色一沉,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慕怜歌是不是和席城斯闹翻了?”欣喜若狂的程瑶忍不住还想要再确认一遍。
“你偷听我讲电话?”程希文冷冷的看着程瑶,脸上已然有怒色。
程瑶瘪瘪嘴道,“是你自己讲得太大声,我来给你送水果刚好听到而已。”
程希文懒得搭理她,径直从她身旁擦过。
心情大好的程瑶也不计较他对自己的爱理不理,兀自回到卧室精心打扮,打算晚上约席城斯出来。
这个时候,正是她重新走进席城斯心里的大好机会。
环宇小区。
慕怜歌刚回到公寓就发现楼下挺着一辆车,她本没有在意,可她一经过,车子的闪光就就不停的对着她闪。
心情不好的她正要骂人,程希文优雅的从车里走出来。
看清那张脸,慕怜歌的心沉了沉。
程希文还真是神通广大。
“听说你和席城斯闹翻了?”和慕怜歌截然相反的是程希文心情极好,说话的时候声音仿佛都在笑。
慕怜歌冷笑一声,顺着他的话道,“所以,现在我的身份暴露了,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你是不是该放了我父母了。”
程希文伸手摸了摸下巴,似在认真思考慕怜歌的建议,而慕怜歌也正满怀希冀的看着他,心想,万一他答应了呢。
“据我所知,你在席城斯心里可不一般,所以我还不能放了你父母。”程希文恶魔一般笑道,慕怜歌也顿时明白,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要放了她父母,刚才,他只是在故意捉弄她。
慕怜歌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再和程希文说一句话。
就在她准备上楼的时候,程希文又说话了,“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条件嘛,我已经说过了,做我女朋友。”
慕怜歌脚步猛地一顿,心情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她迅速的转身瞪着程希文,正要说什么,却见程希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认真。
慕怜歌不由一愣,她是眼花了吧,恶魔程希文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他如果喜欢她就不会这么折磨她。
慕怜歌赶走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对程希文一字一句道,“就是全天下只剩下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程希文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半天没说话。
慕怜歌看着他渐渐黑下来的脸不觉有些后怕。
她今天是怎么了,如果程希文迁怒她的父母该怎么办。
担心父母的安危,慕怜歌声音瞬间放低了许多,“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她之所以会给程希文道歉,纯粹只是出于担心父母。
程希文闻声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睛掠过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泽。
慕怜歌被他盯得紧张,呼吸都忘记了。
“没关系。”程希文破天荒的竟没有和她计较,慕怜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
慕怜歌怎么都没想到,程希文的车再一次停在了她公寓楼下。
慕怜歌惊讶之余,心头一阵烦躁。
程希文现在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下楼后只当没看见那辆惹眼的宾利径直的就从车子旁边经过了,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走出小区,慕怜歌在公交站等车,一路跟出来的程希文的车慢慢在她面前停下。
“我送你。”程希文摇下窗户,笑得一脸无公害。
慕怜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拒绝道,“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
程希文不悦的皱起眉,眼睛危险的眯起,说话阴阳怪气,“席城斯的车都能坐,我的为什么就不行,还是说我的车比他差?”
慕怜歌被问得无语至极。她想不明白,程希文为什么事事都要和席城斯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