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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干脆这么办

第四章干脆这么办

林帆为了听周慧讲自己舅舅的事儿,不自主的向她身边挪近了些,周慧好像在想怎么样把她听到的事儿理顺,说清楚,略微回想了一下说:“过了大概两个礼拜,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我爸说,好了,前两天我和****轩一块儿去芜湖办事儿。晚上,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没事儿了,就闲聊起来。

当时我说,其实那是我爸爸说,我小孩儿她妈妈认出你来了。他说你是好人,薛技术员那年遭厂里人诬陷,被关起来的时候,你连着好几个月通过她给薛技术员爱人送钱。后来还是你让她转告平恕他妈说,偷金条的的人被弄住了,金条找回来了,薛技术员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说你真是好人。

****轩当时笑了笑说:“小周呀,你娶了个好媳妇儿。她父女俩都是好人,富于同情心,对人好。所以,我就认准了让她把钱捎给平恕他妈。我想,过了这么多年,我当时又没有让她看见过我的面目,不想,她还是认出我来了。”

我爸说:“其实,她只是听出来了你的声音,还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曾经听过县公安局的杨局长说过,那个金条是因为潘学旺自首才破的案。我想,无缘无故,潘学旺既然敢偷,怎么会轻易就自首呢?”

****轩哈哈一笑说:“那熊货,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自首的。这事儿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晚上没事儿,我就当说故事给你听听吧!”

当年住你们隔壁的薛技术员,那才真是个好人。又有学问,又肯动手把理论和实践结合。特别是他不歧视我们乡下人,我们每次去卖硬木柴,他都帮我们办手续找人。红旗冶炼厂停产放假一年多,他又去红土沟帮我们搞了炼铅的致富门路,我们以后干金矿就是那时候打的底儿。要说这么个好人偷了厂里的金条,一开始,我们就不相信,都想帮他洗清冤枉。

我们当时托人了解了情况,知道薛技术员那天确实去过贵金车间。不过,那是因为小徐炼出的一锭黄金,表面上光泽不好,去找他的。薛技术员看看那个金锭,说你们看像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金里面含有微量的砷和铋。你们刚才用硼砂和硝酸钠提过,没起作用对不对。其实,这只要在熔化时,加一些六氯乙烷,把砷和铋氯化成气体挥发掉,就行了。因为贵金车间不常用六氯乙烷,小徐就让其他人看着,他自己去化验室找六氯乙烷。

小徐回来的时候,看到运输处的潘学旺又在倒废坩埚片的垃圾堆里翻看,就开玩笑的说:“小潘,又想发洋财了,今天找到几块儿金子?给你说实在的吧,我们都把废坩埚砸成细面面了,再不可能找到麦糠壳喽那么大的金粒儿啦。”

小徐回到贵金车间,薛技术员看着他们把那块儿金锭重新熔化,加六氯乙烷氯化后,倒入锭模,凝固之后,他看那锭金表面光泽很好。还叮咛几个操作工,以后遇到这样情况,都可以这样处理。那时潘学旺也混了进来,还说还是薛技师技术过硬,谁也没有搭理他。刚铸好的金锭是很热的,要等冷下来,才好取出来缴库。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乱哄哄的,到想起来把冷了的金锭取出来缴库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空模子,金锭却不见了。

到了保卫处询问大家的时候,却发现牛厂长已经定了调子,把矛头指向了薛技术员,尽管大家心里都知道,这跟薛技术员没有半点儿关系,却谁也不敢出头说话。

到了我推销渔网铅坠子儿,从江浙沿海那边回来的时候,薛技术员已经被关进看守所四天了。当天下午,我去你爱人(那说的是我妈妈)下班的路上,叫她先给平恕她妈捎去些钱先用着。然后,我就和林根茂、雷四海……

林帆打断周慧的叙述说:“那是我爸爸和雷叔、现在金矿的会计。”

周慧有点歉意的说:“我还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爹的名字。不过,我这等于是转述你舅舅的原话,他叫你爹的名字,应该是正常的。你不忌讳吧?”

林帆笑了笑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慧假装着如释重负的样子说:“这就好,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却说你舅舅和你爸爸、雷叔他们……”

林帆听了忙制止她说:“得了得了,别搞笑了。什么你舅舅、你爸爸、雷叔这么着说,反倒说不明白了,不是说好了吗,按我舅舅的语气说。”

周慧继续说:“他们三个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使薛技术员的问题得到澄清。其实,没有人相信,他会偷厂里的金条。只不过牛厂长硬要污蔑他,书记也带着偏见,这么一个号称是厅局级或是地级单位的厂子,以单位的名义送一个人去县公安局,是顺理成章的。除非是把偷金条的人抓住了,金条找到了。否则,谁也没有办法证明薛技术员的清白,放他出来。

他们三个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在厂里调查此事,只好暗地里找人问询。好在,为薛技术员鸣不平的大有人在,虽然费时费力,但终究弄清楚了情况。特别是贵金车间小徐提供了潘学旺的可疑表现。他们再三考虑,终于下定了决心采取一个很冒险的办法。商量好以后,说干就干。

那时,机修车间的师傅们经常在外面揽一些黑活儿干,干完活,也不敢要钱,通常是送一些烟酒或是在小酒馆搓一顿。潘学旺经常死乞白赖的蹭酒喝,林根茂瞅准这一点,就把潘学旺弄到了冶炼厂附近的小酒馆儿里,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七点钟,天色已经擦黑了。潘学旺哪里料到人家是故意灌他,就可着劲儿喝,已经喝的是烂醉如泥了。这时来了一个人,他和林根茂连搀带架把潘学旺扶出了酒馆,转到了街拐角的小巷子里,那里早有另一个人,蹬着三轮车等在那里。于是,一个人蹬着三轮车,一个人在车斗儿里挟持着他,另一个人骑着预先放在那儿的自行车,跟在后面,不慌不忙的向兰江的大堤驶去。他们到了一个原来选好的地方,停下来,留一个人守在三轮车边望风,自行车靠在三轮车帮上。两个人挟持着潘学旺下到了大堤外面,荒凉的乱石滩上。

离江水五六米远,有一个七十公分直径的小水潭,水面离潭口只有五六公分深。那俩人用预先准备好的布带,把潘学旺的双手拉到背后绑好,又把两只脚绑在一起,让他趴在潭边上,脸对着水面。这时,潘学旺已经清醒过来了,由于无法翻身,他扭着头向上企图看清是谁在折腾他,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呵斥他:“听清楚了,你要懂事儿,把金条交出来,就放你回去。不然,你看看你面前的那一潭水,够不够你喝的?”

潘学旺连惊带吓,早已明白了,人家是冲着他的金条来的。他可不傻,装着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样子说:“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金条呀?”

“没有,是不是?”

“没……”有字还没有说出口,骑在他背上的那人就猛一按他的头,把头按进水里。同时,另一个人就开始数数,从一数到六十的时候,说了一声:“拉!”被拉出水面的潘学旺,吐出口里的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儿的时候,就被问有没有,没有,再朝水里按。开始,他还硬撑着,到这个把戏玩到第五次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承认有。

“这不结了,早认了,少受这个罪。那你说吧,那东西放在哪儿啦?记住,要说实话。你听见北面江水的声音了吧,我们要是拿不到东西,把你向北拽上几步,朝里一攒,你就去喝大水吧。”

“可别那么的。我不是说了,我给你们把东西交出来么?我这就说,那东西就在我房子里衣柜下面,顺着衣柜左腿,向右数第三块砖下面,黑塑料布包着的。”潘学旺一缓过气儿来就又露出那副赖皮相,他流里流气的说:“我把你叫爷哩,只要饶我一命,东西可以给你们。不过,大家都是为了弄几个钱,你们发了财,也不能让我白辛苦吧?你们卖了钱,能不能分给我两千?”

“都这样了,你还钱心不死呀?实话对你说吧,我们不图钱,要那个东西是为了还薛技术员一个清白。你干的这事儿,把人家害得多惨,你想过没有?真想把你皮剥了都不解恨!”那熟悉的声音狠狠地说。

潘学旺听出了那声音是平常来厂里卖硬木劈柴的农民,就喊道:“李大爷,友轩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没有想到要害人,我只是想弄几个钱。”

骑在他背上的那人,拽着他的头发向上猛一拽,低声喝问:“那你攀扯薛技术员干什么?你还咬得那么死!”

潘学旺听出那声音是谁了,就喊:“林哥,啊不,根茂大爷。那是牛厂长支使的,他看老薛不顺眼。哎哎,根茂大爷,你不能老坐在我背上呀,下面的石头快把我的肋骨硌断了。我已经说过,你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两人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坐起来说话。潘学旺就更大胆的问:“既然你们不拿那东西卖钱,那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林根茂恼火的说:“友轩哥,这货蹬鼻子上脸的。和他啰嗦什么,要么让他把东西拿来,要么把他攒进江里!”

****轩耐心的说:“不急,有的是时间,跟他说清楚了。他不傻,会按着咱们说的办的。给你实说了吧,好让你放心。我们拿到金条,就把你和那东西一块儿送到刑警队去……”

潘学旺大吃一惊说:“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还不如跳江呢!我……”

****轩还是耐着性子说:“不是要你的命,是要救你的命。我跟他们刑警队的杨队长商量好的。就说你是经过杨队长多次耐心谈话,在他的教育启发下,转变了思想,主动自觉把金条交上来的。要说什么样儿的话,词儿让杨队长给你编。你想想,这么做首先给杨队长创造了一个立大功的机会。你又是主动投案自首,本来就可以宽大处理,杨队长一高兴,再在材料里给你添几句好话,说不定连刑都不给你判。你是聪明人,你会想明白的。”

林根茂是个急性子,站起身说:“我这就去拿东西。”转脸就要走。

潘学旺急得大叫道:“林哥,你不拿我房门的钥匙,进不去我的门。我的手不能动,钥匙在腰带上。”

****轩没有拿钥匙,而是连裤子一块儿扒了下来,在水里沾了沾问:“那一把是你房门的。”

“戴红塑料圈儿的那个。林哥,你不问清楚就跑。我可真害怕,你拿不到东西,就把我攒江里。”潘学旺心有余悸的说。

****轩看着呆呆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林根茂说:“你别鲁莽,我给你说说,你提着这条湿裤子,见了大娘就说,你们家学旺喝多了,跌进水坑,正在我家床上捂着被子暖和着呢,叫我来给他取一身干衣服,让他妈给他洗裤子。你好用钥匙开锁,取东西。唉,算了,你太冒失,让四海去吧,把我说的一套给他学学,要不,让他自己编词儿。”

见林根茂用手接过湿裤子,抖了抖说:“这还真得让四海哥去,你教的这套我还真的说不囫囵。”

他跑去换了雷四海,雷四海提着湿裤子过来,又和****轩商量了一番,这才去大堤上,骑上自行车走了。他走了之后,****轩又反复交代潘学旺,一定要说是自己想通的,不要露出其他的事情。你要说了对杨队长立功不利的事情,等于是把他升官的路给堵绝了。他要是想报复你,比捻死个蚂蚁都容易。潘学旺不断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个厉害。

后来,杨队长成了现在咱们市公安局的杨局长,潘学旺也免于刑事处分,在牛厂长的照顾下,留厂改造思想。不过,从正式工变成了临时工。

周慧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林帆。

“明白了,照你这么一说,在你的眼里,我舅舅简直就是一个侠客了,所以你就可以为了我舅舅,去拆你爸爸的台。我很佩服你的正义感。”

“别耍嘴皮子了!”周慧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说:“其实,我能想象得来,你舅舅能从一个普通农民干成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家,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儿,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林帆抱歉地说:“说实在话,有你这样的可人儿做听众,又是讲我舅舅的那些趣事,我当然是愿意讲了。但今天可真的没有时间,我给你说过,我正在搞一个治理氰化废水的项目报告,明天一上班就要和林伯伯带到黄金总公司去的。要把这个材料弄好,至少还得三个小时,就是现在立刻赶回去,一点钟以前都别想睡觉了。所以……”

“要这样,那就赶快回去吧,要不我给你叫个出租。”周慧一面说着,一面就拉着林帆向公园门外跑。

第五章以氺试金

当林帆陪着林局长从黄金总局的大门里出来,司机小宋已经把车从停车场开了过来,林局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伸了伸腰用放松的口气说:“今天总算是顺利,把几个项目的申报、审批手续搞完了,这几个项目的上千万元的拨款,也就陆陆续续的要下来了,明天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林帆没有领会林局长的意思,就问:“林伯伯,现在才是十一点,下午尽可以好好休息,为什么是明天?”

林局笑了笑说:“一家子,今天下午不但我不能休息,你也同样不能休息。”他头也没有回就说:“小宋,你知道蒋总的那个朋友碧云居陶总的家吧?”

“现在?你说去那儿?那可挺远的。要跨大半个BJ,路上这种状况,三四个小时不一定能到。”小宋说。

“那就先赶到那儿,再找地方吃饭,不要误了时间。”林局交代过司机,回过头来冲着林帆说:“一家子呀,你在你舅舅那儿和黄金打了那么多的交道,总应该能认出来金器的真假和成色来吧?”

林帆知道他和林局虽然都姓林,但确实没有什么家族上的关系,人家叫你一家子,不过是表示亲近而已,所以还是恭恭敬敬的说:“林局长,那得看要求什么样的精度,真假容易辨认,而准确的成色光凭肉眼是看不太准的。”

林局笑了笑说:“说起来这事儿挺可笑的。有一个要在咱们县上投资的大老板蒋总,前天中午请我们县上几个人吃饭,席间他说他有一个朋友的父母去广州旅游,买了一尊金佛像,大约有一公斤。那个卖佛像的说,那是他们家祖传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人了。解放前夕,突然不见了。前几天,他在他们家老宅子挖猪圈,突然挖到了这个东西。他家的弟兄们多,害怕他们和他来争,自己又有事急需用钱,所以宁肯贱一点卖掉,也不肯和其他弟兄们分。两位老人不知怎么就相信了,那人说这有一千克还多,按市价要值三十多万,给十五万就卖。最后,讨价还价,两个老人花了八万元买下了这么个宝贝……“

司机小宋和林帆同时笑了,小宋看见红灯亮了,停下车说:“林局,光听这个故事,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假的骗人的东西。”

林帆也笑得直不起身子说:“这样买来的东西,肯定不是真的,拿到珠宝店人家肯定一下子就……”

林局打断了他的话,显得很尴尬的说:“当时,我也是这样给蒋总说的。你知道蒋总怎么说,他说,让珠宝店一下子指出是假的,他的朋友会很不好意思的。他直接对我说,林局,你是搞黄金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不需要化验,又不损伤东西,还很直观的能证明是不是真金,或者是含几成金。当时我还真的难住了。人家既然说了,咱是搞黄金的,要说没有什么办法,脸上还真的有点搁不住。于是我对蒋总说,我给你找个人吧,他……”

林帆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面听着一面盘算,这倒是一个弄清楚姓蒋的是个什么来路,好进一步接近他的机会。于是不等林局说下去,故意开玩笑地说:“哎呀,林伯伯,原来是你找我给你顶缸呀!你这可太冒险了……”

林局着急地问:“怎么?难道……”

“我说林伯伯你有点冒险,是指我要是万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怎么办?不过,你尽可以放心。碰巧了,我还真知道有这么个办法,可以试试看。”林帆说。

林局放下心来说:“我就知道我们这个一家子准有办法,我没有看错吧?”他得意地对司机说。可他说归说,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踏实,就对林帆说:“咱们就这样不作任何准备,直接去行吗?”

“那当然不行,空口白舌说说,很难说服这些人,还得有些设备?”林帆答。

“设备?化验设备吗?现在到……”林帆看到林局长急了,就赶快打断他的话。

林帆笑了笑说:“林伯伯,现在要找化验设备,那不成了我故意刁难你吗,就是真有现成的化验设备,一下午能安装起来吗?去哪儿找化验员?你放心!只是些简单东西,顺路就买到了。只不过……”林帆看见林局长脸色又不对了,赶快解释:“只不过买些平常的东西,需要一个电子台秤,要花三四百元钱,只用这么一次,太可惜……”

小宋听见林局长深深的吁了口气说:“三四百元钱,也值得一说,这种时候……”

林帆想了一下说:“要是一公斤左右的东西,能买一个弹簧秤也就行了,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钱了。”

陶雯雯家的客厅里,一位衣着朴素、六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招呼林局他们三个坐下。一个穿了一件浅黄色的长裙的高个子女人,上身穿着开胸很深的浅蓝蝴蝶上装,这玩意儿与这个季节和她的年龄都不合拍,她却觉得挺时尚的。她却好像没有看到客人进来,口里不停的唠叨着。显然,刚才他们两个是在争论什么,男的已经在和林局他们寒暄着,让座、倒茶、让烟。女的却不依不饶的继续他们刚才的争吵,她愤愤的说:“你说,我给家里的贡献多大,光是咱们家那套房子,一百多平!虽说是小县城里的房子便宜些,现在,也得四五十万。要不是我和单位领导顶着闹,你能把房子要下来。四五十万呢,按你现在的退休工资,一年才一万五六,得三十年才能挣出来……”

林局长看到这种情况,就说:“陶师傅,你有事忙您的,我们自己倒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小个子的陶师傅这才腾下来功夫,耐着性子说:“小勇她妈,你就不看看什么场合,客人来了,你抖搂那些陈年老账干什么!”他又笑了笑对林局他们说:“她嫌我说她,花那么多的钱,买那么一件没有什么用途的东西……”

陶大妈更加气愤的说:“死脑筋,什么叫没有什么用途的东西,那叫投资,会升值的……”林局长很伤脑筋,想不出用什么话来调和陶师傅和陶大妈的矛盾。林帆可没有兴趣听他们争吵的那些,他和小宋被墙上的一张古装美女剧照吸引了,林帆觉得那个美女的脸,特别是脸的下半部十分熟悉,好像是哪儿见过的,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陶师傅听见开防盗门的声音,就赶快跑去开门,一面开门一面说:“雯雯,你可回来了,这几位是找你的!”

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见传来带些东北味儿的BJ话、甜甜的、腻腻的:“林局长,是你们吧!真是对不起,有点塞车,让你们久等了。真烦人哦,步行也用不了十五分钟这么一点儿路,开车竟然花了快一个小时,你说可笑不?”

这个甜甜腻腻的声音、那张剧照上小巧玲珑的鼻子,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嘴巴,陶雯雯!怎么是她!林帆的学姐,早三届的校花。怎么会!

见林局长已经迎了上去,林帆机械的站了起来,正在礼节性的和林局握手的陶雯雯,目光从林局长的肩头掠过,看到了林帆,惊喜地说:“林帆,不会是你吧!你怎么来啦?真是令人惊喜!”

林帆走上前一步,握住陶雯雯伸过来的那只保养得很好的小手,夸张的说:“该吃惊的是我,都快三年了,你这位老学姐、美女、校花,还能认出来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学弟,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看见林局长那不解的神色,陶雯雯笑了笑说:“我们是校友,林帆比我低三届。林帆站在他的角度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在学校我确实是个大红大紫的人物,可是,你不知道,在女生圈子里,你林帆也是很令人瞩目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句话使林帆感觉自己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令人瞩目!为什么?女生圈子!学姐,你可太抬举我了,你该不是骗我吧?”

“这倒不是骗人,男生看女生,大都看谁长得漂亮。女生看男生,却不特别注重外观,她们要看的是家庭的经济状况和有没有什么背景。你当然不知道,你大一那年第二学期学校里就传开了,你舅舅是外地一个金矿的大老板,据说是日进斗金……”陶雯雯笑着给他说。

“我舅哪有那么邪乎,再说了,我舅是我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咱学校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是学生里面,有家庭背景的人多了……”林帆还是不相信。

“有点家庭背景的人确也不少,但是和开金矿的大老板有瓜葛的就只有你一个吧?”陶雯雯一面让林局长坐,一面还是没有停下这个话题,她继续说:“从山洞里能挖出金子,这对那帮小女生就够新鲜了,你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是我一个小学同学的妹妹,是她把你指给我看的,你没有看见她看你的那种眼神儿,所以我对你有印象,那个女生的名字我都记不得了,但是你的名字我却记下来了。”

陶师傅听得不顺耳,插了一句:“大一的女生,不是想着把学习搞好,却尽去注意男生的家里经济情况和背景,也太……”

陶大妈是专门等着要和她老伴儿抬杠的:“太怎么了?”

陶师傅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儿:“庸俗!”就背着手走向客厅一角。陶大妈却不依不饶的追着说:“什么叫庸俗?我看年轻人比你聪明……”陶雯雯打断了他妈妈的话,生气的说:“妈——”

陶雯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连忙笑着对林局长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这位是专门管黄金生产的黄金局林局长。”陶大妈一听说林是黄金局长,立马收起了她那副金刚怒目的凶相,变作了笑眯眯的模样,两手一振,蝴蝶似的飞了起来,抢在陶师傅前面握住了林局长的手,立马把林局长当做同盟军了:“林局长,你说说,我把钱买了黄金做投资,有什么不对?金价是不是一直在涨,而且,将来还会继续涨?你跟我们老陶讲讲!”林局长有点儿尴尬的看看陶雯雯和陶师傅,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六章金佛是铜佛

陶雯雯见他妈妈缠着林局长,一定要他表态,就笑了笑说:“林局长,今天麻烦您过来,就是因为,我这位投资家妈妈,买了一件金器……”

“纯金的佛像!”陶大妈立马予以纠正。

陶雯雯白了她妈妈一眼,示意让她不说那么多。

林局长早已领会,接过来说:“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帮你们鉴定一下成色,看含量怎么样?”

“含量?你一看东西就知道,一定是四个九。”陶大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这就拿给你们看看。”

陶雯雯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妈妈的背影说;“可别那么说,金子太软,做出东西都得掺点什么,铜或银,要不就容易变形。你那么说,叫人家内行笑话!”

“还四个九呢,我看是不是都不保险。”看起来陶师傅平常是被她抬杠抬怕了的,这会儿可出出气。

陶雯雯问林局长:“那咱们怎么试呢?”

林局长笑了笑,对林帆说:“这就看你的了,一家子!”

“这个倒很简单,你一看就明白了。”林帆一面说着,一面问道:“那儿是洗手间吧?”

“你没猜错,是……”陶雯雯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帆进了卫生间,随即听到“哗哗哗!”的放水声。她看了看林局长,林局长表示不要着急,继续看下去。

几分钟后,陶大妈两手捧着一尊二十来公分高的金光闪闪的佛像,得意的让每个人看看那个佛像,还不忘对每个人重复着说:“您看这个颜色,不是纯金能有这个色泽吗?”

周围的几个人被问到时,都只能表示赞同。她向众人展示一遍之后,就走到茶几前,弯下腰,把佛像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司机小宋抬眼看这对母女,觉得有点好笑。年轻的女儿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裙,却让人真正的体会了俏皮人儿一身青那句老话,显得既漂亮又文雅。而满脸皱纹的母亲却穿着一件蓝色的蝴蝶衫,下面配的黄色裙子,好像一只浅蓝色的蝴蝶,飞临黄色草原,俗不可耐。

林帆提着一个盛了大半桶水的红色塑料桶走了过来,沉甸甸的,又害怕水溅出来弄湿了大妈的黄色草原,轻轻地放在地上。大妈不解的看了看林帆,又看了看她女儿。

“林帆,你这是弄什么鬼名堂?”陶雯雯不解的问。

林帆俏皮地说:“有句老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可我要是把大妈这一尊金闪闪的佛像烧成一块儿金条,那就太煞风景了。所以,咱们今天要改一改那句话,咱们把这句话改成真金还需水来试!”他笑嘻嘻的对大妈说:“陶大妈,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物理课讲过的有关密度的定义呢!”

陶大妈怔了一下说:“密度!阿基米德定律……”

林帆有些夸张地说:“大妈真是过目不忘,这么多年还记得!当年有位国王为了怀疑工匠给他打造的金王冠掺了假,就叫阿基米德给他鉴定。到了几千年后的某月某日,老佛爷叫林帆给她鉴定佛像是不是千足金……”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明白过来,一起笑了起来。

林帆这时不仅不笑,反而,装得非常严肃的样子,面向茶几上佛像深深地鞠了一躬道:“佛祖请了,有句老话,说是四大皆空。今天,弟子要倒转你的法体,看一看你腹中空也不空。”一面假装正经的又鞠了一躬,这才把佛像颠倒过来,让大家看看铸造时留下的空洞。他从衣袋里拿出来一段尼龙草,打一个活结套在佛像的脖子上。他笑眯眯地看着陶大妈瞪着他的眼神儿,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弹簧秤,把尼龙草打了个结,挂在弹簧秤上。

“这尊金佛像是一千零二十克,您看,对吗?”

陶大妈把眼睛眯着注意看,对林帆说:“这个弹簧秤还挺准的,就是这个数。”

林帆解开了那个结,把尼龙草的这一头递给陶大妈,然后把佛像颠倒过来摁进塑料桶的水里,于是,水就咕嘟咕嘟从铸造孔灌了进去,他小心地看着直到再没有水泡冒出来为止。陶大妈一直专注的拉着那根尼龙草。水灌满了,林帆从她的手里接过尼龙草,重新打结挂在弹簧秤上,用弹簧秤提着佛像在水里上下左右动了动,对周围的人说:“它现在悬浮在水中,上下左右没有磕碰。”

林帆小心翼翼的晃动着淹没在水中的金佛像,然后等它静止下来以后,特意的对陶大妈说:“陶大妈,您再看一看,现在的重量是多少?”

陶大妈半蹲着身子,两手伸过去,好像要去抓弹簧秤,林帆示意不要碰。陶大妈只好维持着这种不舒服的姿势,两只浅蓝色蝴蝶衫袖子垂下来,衬着黄色的裙子,红色的塑料桶,好像是一种什么艺术造型。小宋离得较远,所以当人们都在专注于那个弹簧秤的时候,他却有闲空儿欣赏陶大妈的艺术造型,不知他看出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怪怪的笑容。陶大妈就以那种姿势,眯细了眼睛尽量靠近,好看清楚,她仔细地看清了说:“九百克,上下错不了五克。”

林帆说:“五克的误差影响不到我们这个试验的精度,一千零二十减去九百,是一百二十克,水的密度为一。现在可以知道,这尊佛像的体积是一百二十立方厘米,那就可以计算出它的密度了。一千零二十被一百二十除,得数是八点五,密度八点五……”

陶大妈着急地问:“八点五是不是就是纯金的密度?”

没等林帆回答,陶师傅就大声说:“八点五是铜的密度,可跟金子不沾一点边!”陶大妈当然不能相信陶师傅的,又追着问林帆:“到底金子的密度该是多少?”

林帆有些拿不准主意,就看了看陶雯雯,陶雯雯会意的笑了笑说:“妈,亏你还说什么买黄金搞投资呢,你连黄金的密度都不知道。我爸说的对,铜的密度才是八点几。黄金是很重的金属,密度应该是十九点三,我说的对吗?林帆。”

林帆赶紧趁坡下台阶,对陶大妈讪讪地说:“大妈,我雯雯姐说得对,金子的密度是十九点三,它特别重。真对不起,我也想说黄金的密度也可以是八点五,但那是科学,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陶大妈有些丧气地说:“别说了,那就一点儿也不含了?”林帆看她丧气的样子,倒有些想安慰她了,就拿起那尊从水里捞出来,正在滴水的佛像。一面解着佛像脖子里的尼龙草,一面对还淋着水的佛像说:“看这光泽,外面镀的肯定是纯金。”

这句话对陶大妈像是那根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急问:“那,能有多少金?”

陶师傅好像是专门在等这个机会,立刻告诉她:“别做梦了,镀金还能有多少,撑死了也不会超过零点一克吧!”

“零点一克!……”陶大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林帆,希望他有不一样的回答。林帆知道她想让他说什么,但还是说:“对不起,陶大妈,陶伯伯说的是对的,镀金纯是很纯,但是数量很少,这么一件工艺品,他能给你镀上零点一克,也就够有良心了。”

陶大妈完全泄了气了,在司机小宋的眼里,穿着蓝色蝴蝶装的陶大妈,完全像是一只秋风里被雨淋湿了的蓝蝴蝶一样可怜兮兮的。陶大妈这时只剩下一个发泄的对象,她立刻对陶师傅丢过去一句:“幸灾乐祸!”

陶雯雯安慰她妈妈说:“妈,别在意,回头我给你把损失补上。不过,以后买东西注意点,一分价钱一分货,图便宜能有好东西吗。你上次给我看你买的冬虫夏草,我看也不是好的。现在造假的很多,据说,有在冬虫夏草里面掺水银的。那样的东西,你还指望它能对你的健康有好处?弄不好,还会来个汞中毒,那就糟了。”

“真倒霉,算我霉气。”她悻悻的走开了,从客厅出去时,对她用八万元买来、当做珍宝的那座佛像连看一眼都不想再看。

陶大妈没有离开的时候,大家感觉很不好说话,都害怕一句什么话说的不合适,把陶大妈惹恼了,不好收场。见她离开,就随便一些了。林局长对陶雯雯说:“我们还不如不来,给你母亲……”

陶雯雯连忙打断他说:“那可不能这么说,这其实是给我帮了一个大忙,要不然,我怎么能说服得了她?她要真的相信她捡了个大便宜,以后见了这类东西还要买,多少是了,她这个人一根筋,她要是硬是往坑里跳,谁也拦不住她。”

“对对对,雯雯说得对。起码她以后再要上什么当,拿这个事提醒她一下,她总会多动动脑筋,想一想这个纯金佛像,一下子砸进去了八万。够她心疼一阵儿的。”陶师傅多少有一点幸灾乐祸的说,然后,转向林帆说:“要不是你这个简单又实在,这么有说服力的方法,你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叫她明白,她买了一个假东西,她还以为她这一笔投资赚了几十万呢。”

林局长见他这样说,赶快表示:“好好安慰安慰她,不要让她再为这个事儿生气了。”他又转向正在想着什么的陶雯雯:“陶总,我们该走了。”

“走什么走?瞧不起人了不是!”陶雯雯猛一下被打断了思路,怔了一下,但随即笑着娇嗔地说:“到了我这儿,能不到我那个碧云居去坐坐。特别是我们这位校友还教了我这一手,以水试金的绝活儿,在我的朋友圈儿里,这种事还真的经常能碰到,到时候,谁要是对自己的金器认不准,我也能漏这么一手儿。”

看陶雯雯那个坚决劲儿,还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林局长他们三个只好跟着她走。临出门时陶雯雯还对他爸爸说;“爸,你也来呀!”

林帆想想,向陶雯雯暗示让叫一下陶大妈,陶雯雯明白了,小声说:“不用管她,让她多生一会儿闷气,好好想想加深印象,吸取教训吧!不用怕她听见,耳朵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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