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夜晚,楼下街道边对对的旧黄色路灯,即使是夏天,温度也低的渗人。
华封戴着白色口罩,身着衬衣,黑色长裤,如此严实的包裹着自己。她左手攥成拳抵住唇角,不时的发出咳嗽声,刺耳的打破寂静的气氛,右手提着一个纯白色袋子。
她沿着楼梯向上走,在一处拐角停下,抬起手按着密码,这里的公寓位置较偏僻,但华封在此居住的绝对因素是其房屋安全系统指数高。
华封进门,典型的法式公寓,冷冷清清,在这里没有一丝人气,托华封几天请人打扫的缘故,家具地板均干净的犹如新装修的。
“啊……这样吗?”
华封揉眉,就这手边刚倒的一杯温水吞下一粒药,再在桌子暗格中拿出一包退热贴,手法熟练,撕开,额间贴上。
就在华封昏昏沉沉趴在桌上,赖在舒适的毛毯时,身子突然一轻,又躺在柔软的地方,耳边有隐隐约约的声音。
华封警觉,却无力的任由自己的意识放弃,最终又回归毫无人声,只有微弱得可以忽略的呼吸声。
灰沉色窗帘被人拉开,屋外正盛的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照进来,屋内温度不凉不热,华封就在这样的早晨醒来,脑子还沉得让自己烦躁。
“唔……”华封下地,摇摇晃晃的步入浴室。
过了一会儿,华封穿好衣服出来,她盘腿坐在床边,伸手从袋子中摸出几本书和杂志。
门在这时适时打开,华沉端着盛有白粥的瓷碗和一杯温水的盘子。
“醒了?”华沉的脸色微沉,声音却不相符的温柔,目光专注的望着华封。
华封抿起毫无血色的唇,点点头,再无动作,表情呆呆的看着手下书壳的封面。
华沉的心疼溢于言表,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华封,华封勾唇。
“可以,休息两个月了。”
华沉笑着应声,骨骼分明的手指拎起一张纸擦过华封嘴角,又把杯子塞到华封怀里,示意她喝。
两人来到客厅,厨房有些动静,华封脸有些抽动,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貌美男人。
“啊哈,华华醒啦,快尝尝我的新手艺啊,我可是跟着刘妈学了好久啊……”
那个貌美男人长相俊胜女人,性子看起来风流不羁,背心短裤,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健硕的肌肉。
华封当作没听见一般,略过他去了客厅。华沉把餐盘放在高台上,话语警告意味十足。
“二疯子,再吓着小华我就把你送回老爷子那儿去。”
华仁气极,又不能发气,谁让老爷子最近总拉着他相亲,华沉那边有军事部的事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他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吗?这可不行。只得弱弱的把那碗里的黑暗料理倒进了垃圾桶。
“姜铎温呢?”华封皱眉,窝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修长的双手打字快速。
“你怎么——”华仁嘴里叼着一片苹果,惊讶的说,却被华沉打断并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不知道啊……大概有事吧。”
华仁递给华沉一个眼神:华华怎么知道啊!华沉铁着脸,瞪他。
华封从小体寒生了不少大病,华老爷子就请他好友的儿子,也就是本职医生姜铎温来给她治疗,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只不过华封一直好奇为什么华沉那么敌对他,啊,不管了。
华沉扯开话题,语气没有那么生硬了。“小华,爷爷让我们带你回老宅,刘妈还有张管家可是念叨你很久呢,正好休整一下?”
“好啊。”华封眼底流出一丝狡黠,真是越来越不会撒谎了。
“有什么人要来吗?”虽说自己这次生病足以让这两位兄长着急,但还不至于这样吧,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而且还是大大的。
华仁暗叹华华的直觉,却隐瞒的摇摇头,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出了门。“我就不回去啦,你们帮我代说声问候啊。”